第 992 章(1 / 1)

水浒任侠 云霄野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狱司隶属官员。对于治下草民,本官判你有罪便有罪,外乡人在华州没个照应,寻常贩夫走卒又怎能将大宋司法审核的程序与条例记得娴熟?饶是有诉苦鸣冤的,一通杀威棒下去先将其打晕了,旋即发配到远恶军州之后尽管与牢城营中那些伸手要钱、没钱要命的管营、差拨含冤去,包你死得更快。左右都是一笔糊涂账,上面审查司法的官员装糊涂,下面贺太守便也糊涂结案了事,也正是因为如此,萧唐现在反过来要向贺太守出示公文,再质问他为甚么不按审判流程而草草结案,贺太守连个屁也拿不出来。

且先不说萧唐当年于大名府手刃恶霸九头虫,遭审判命案的流程自己就亲身经历过一遭,在江湖中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固然可以快意恩仇,遇到不平事便管、撞见不义人便杀。是萧唐却也十分清楚自己现在既然于官场绿林双线行事,在官场朝堂上与那些一肚子坏水的奸佞周旋的时候,有些事情,他必须要懂。

而到了这个时候,本来要杀将过来将擅闯知府官邸的这一行人等尽数擒拿的华州禁军、府衙差役现在也能确定萧唐的身份,他们大多面露惊惧之色而连连后退,只留下二十几个被史进、武松斩断手足的官门爪牙在地上打滚着惨嚎。

休说贺太守不过是一个正四品的知府官,而萧唐却是从二品的枢密院中重臣,这些多是华州出身的官兵差人也都大概知道贺太守遭百姓唾骂,私下也没少做过许多缺德的勾当,如今另有朝廷命官前来寻贺太守兴师问罪,就算再给这些军兵衙役几个胆子,又哪里敢再与萧唐呲牙叫板?

贺太守的眼角抽搐了几下,眼见软硬伎俩也都奈何不得萧唐,贺太守忽然躬身上前几步,又对萧唐说道:“萧节帅,可否借一步说话?”

萧唐冷笑一声,也向前迈出几步,贺太守便立刻又恭声说道:“萧节帅,是未官一时失察,不知恁与那王画师是旧识,否则在下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断然不敢来触萧节帅的霉头。的确是未官得罪节帅旧友在先,小的惶恐,愿赠白银五千两、钱十万贯于萧任侠,若是不够恁尽管言语,只望恁能够大人不记小人过,切乞恕罪......

小人也知萧节帅蒙蔡相公看重,实不相瞒,未官不止是蔡相公门生出身,也常做人情于永兴军路提点刑狱司中诸位同僚,在华州地界但有用到小人之处,萧节帅也尽管言语,小人必当竭力帮衬...萧节帅,未官比起恁来虽然不值一哂,可是也蒙蔡相公提拔,生受永兴军宪司上官关照带挈之恩......你我既然同为国家臣子,下官亦愿孝敬于恁,又何必非要争得反目成仇呢?”

萧唐也听出贺太守话中含义,除了服软示好之外,这厮言语中还说明了我既然是蔡太师的门生,在汴京朝堂中可不止有权贵关照,便是那些举劾永兴军路治下在督治奸盗,申理冤滥上失职州府官员的那些宪司中的官吏我也早就打通了关系,就算你萧唐要带着这些人证去告我,既然官官相护,不止治不了我的罪,却只为了些贩夫走卒却枉自结了一个官场上的仇家,还甚有可能招致蔡太师不喜,你这又是何必?

虽然现在明明伸出一只手来,便能将眼前这个卑鄙无耻的滥官一把捏死,可萧唐却只是冷冷的打量着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的贺太守,并缓声说道:“王义的女儿玉娇枝,还有那三个女子,我都要带走。”

“这个...依得!当然依得......”

贺太守先是微微一怔,旋即立刻点头,又向萧唐阿谀讨好的说道:“可是萧节帅,王画师当真是恁的挚交旧友?嘿嘿......萧节帅可是官家跟前的红人,小人有心结识却苦于机缘,不想萧节帅倒肯为了个画匠不惜劳师动众的赶赴到华州来,果然不愧是被世人赞作任侠的豪杰,恁的仁义!”

萧唐却是面色冰寒,并一字一句的说道:“孟子曰无恻隐之心,非人也,无羞恶之心,非人也...人既生得恻隐之心,但遇不平事与落难之人,虽非旧识,却也会仗义出手相助。可是这些事情,有些明明读过圣贤书的畜生却兀自不懂。”

本来打算向萧唐讨好示弱的贺太守却听对方一番嘲讥羞辱,当即被激得心中怨火陡起、毒念骤生!可是眼下这般形势,贺太守却也只得强自按捺住心中怨毒,不敢与萧唐翻脸顶撞。

萧唐居高临下,冷漠着凝视着面容扭曲的贺太守,他心中暗付道:官官相护也好、朝廷腐坏也罢......你这厮合当千刀万剐,即使我不便亲手在此诛杀你这狗官,便是证据确凿,也仍有可能教你这个狗贼仗着官府中人情关系的势要而逍遥法外。正因为如此,官场上应该做的事,我现在也已经做完了,至于其他的事,便也只能依着绿林道的法子去做了。

800章 明面救人,暗中杀人

萧唐也不再与贺太守废话,他转过身去,吩咐石秀麾下的几个亲信脱下衣袍,遮盖住另外三名女子暴露出的身体。虽然方才那名向萧唐哭诉的女子兀自心有不甘的瞪视着贺太守,此时却也只得随萧唐等一众人离开贺府,此时她心中倒也想速速离开这个魔窟,走的越远越好。

待萧唐等一行人再往府邸外走去时,华州指挥司的禁军与府衙内的公差赶忙讲向左右闪避,迅速为萧唐等人让开了一条道路,他们几乎个个垂首俯视,不敢与萧唐对视。

而正呆立在一旁,脸色惨白生惧的那个华州兵马都监眼见萧唐要与自己擦身而过,他捂着插着羽箭的手腕,慌忙一溜小跑来到萧唐面前,并且佝偻着身子对萧唐谄媚道:“恁...恁便是萧节帅...?小人的确不知是恁莅临华州,否则便是多生出几个脑袋,又怎敢冒犯萧节帅?还请恁大人大量,望能海涵卑职冲撞之罪。”

萧唐忽然停住了步子,他冷眼朝那兵马都监打量过去,说道:“你既然是华州地界统管禁军的将官,贺太守私下里做的勾当,你这厮多少都要知道一些吧?倘若我不是萧唐,只是一个路见不平,要替那些无辜良善讨公道的布衣走卒,恐怕此时早就被你喝令军卒给乱刀杀了么?”

“萧节帅,瞧恁说的!这......”

华州兵马都监闻言大惊,他心中暗骂贺太守这老猪狗害人,你玩弄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