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与你言语口气重了些。之前他与你并不熟悉,以后也不会唬得你受惊吓了。”
琼英听萧唐一番安慰,反而螓首低垂,那双水汪汪晶莹的眼睛只顾盯着自己的鞋尖,似乎还是有些怅然。
萧唐见状,便宽慰她道:“天池秀士传你飞石技法,你也信守承诺,也决计不肯说出他的名头,这件事你做得一点错的都没有。便是江湖上那些自诩最重信义的人物,到紧要时也都未必会如你这般守诺,无论是我还是我身边的那些兄弟,不仅没人会怪你,也只会夸赞你小小年纪,却也有这般风骨。”
琼英闻言忽然抬起头来,眼中孺慕之色愈浓,并直直的凝视着萧唐,问道:“大哥哥,我和娘亲麻烦现在受你来照拂,你又会不会觉得很碍事啊?”
萧唐微微一怔,倒没有想到琼英会有此一问,不过他转念再想,十一二岁大的女孩子,正是对周围的人与事都十分好奇与敏感的年纪。虽然萧唐也看得出眼前这个小丫头对自己甚是依赖,可正因为如此,自己身边心腹对她的反应,琼英也更容易记挂在心里。何况琼英又不知晓自己暗中图谋的大事至关紧要,只不过是为了练习飞石技法而打死只鸟儿便被人冷眼相待,不仅如此,在她这般常好胡思乱想的年纪,经历过一番委屈与惊吓,也难免误解成为周围对于她的疏远与不信任。
想到这里,萧唐便微微俯下身来,并宽慰琼英说道:“琼英妹妹,既然我说过照拂你们母女二人,自然也就不会把你当做是外人。可是现在我要做的大事干系重大,失察不慎时不止我要遭杀身之祸,只怕还要连累许多兄弟挚友。
我当然也不是不信任你,只是此事可不比天池秀士要你许的承诺,你年纪还小,等你年纪再大些时自会说于你知晓,你也只管听你娘亲的话,快快乐乐的长大。无论是我还是我周围的心腹兄弟,都不会觉得你们娘俩碍事,你也切莫再胡思乱想,好不好?”
琼英吃了一惊,立刻说道:“大哥哥可别吓唬我,你吉人天相,又怎会有甚么杀身之祸?你不方便与我说,我便不问,若是我知道了,也决计不会告诉别人,对谁都不肯说。”
本来见琼英脸上患得患失之色渐退,萧唐刚放下些心来,这时他却又听琼英呐呐说道:“大哥哥,我答应你不会胡思乱想,可是你也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萧唐闻言一乐,打趣道:“你这小丫头倒是不肯吃亏,且先说又要我答应你甚么事?”
琼英眨了眨她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并甚是期盼的说道:“大哥哥,你教我武艺吧!虽说那位先生传授我打飞石的本事,可是我仍觉得还远远不够。我本来就不是甚么身娇肉贵的大小姐,因好奇也曾缠着叶清大叔学过几手拳脚,只是那时被爹爹嫌女儿家舞枪弄棒不成样子,只得罢了。
可是如今世道坏人太多,累得我爹爹...被恶贼害死了,我要保护我娘亲,绝不能再让恶人欺负她。我也想练得本事能够手刃仇人,为爹爹报仇,大哥哥你对我们娘俩有大恩,我不想只麻烦你照顾我们母女,我也想学得些本事帮助你、报答你。你说成么?求求你啦!”
684章 脱胎换骨,不再只因为仇恨
弯弓征战作男儿,梦里曾经与画眉。现在只是快及得豆蔻之年的琼英,到底还要学弓马武艺,去做战场厮杀么?
萧唐心中又想道:本来琼英在叶清与安氏告知她杀害她父亲,又逼迫她娘亲守节撞死的大仇人正是河东寇首田虎后终日思报父母之仇,时刻不忘。原著中是邬梨终日教导琼英,却不知她苦练武艺的真正目的,一直都是为了要向田虎与为他为虎作伥的头领报仇。
现在虽然琼英的父亲仇申仍被田虎杀死,可是好歹他娘亲宋贞娘尚在人世,促使她必须学武的主要动机,现在也不单单只因为仇恨,而是出自于一种对于要保护自己至亲至爱的愿望。
萧唐心中想罢,他又向满目期许渴盼的琼英望将过去,说道:“我也知道你并不是个娇生惯养的女孩家,可是女儿家体力与气劲天生都要比男子弱些,若要学成本事,只怕也要吃许多苦。”
琼英听萧唐口气似乎有意应允,便立刻又道:“大哥哥,我虽然身子骨弱些,但是一定肯下苦功夫的。”
萧唐点了点头,心说按说琼英也的确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就算不用飞石子手段,书中她有能力十几回合刺伤王英于马下,以一己之力与梁山最为善战的巾帼女将扈三娘,甚至还要再加上母大虫顾大嫂二人对敌时也不落下风,与八骠骑之一的张清比试五十余合不分胜负。料想她的武艺大致也应该在梁山小彪骑中的上游水准。
可是既然已经决议教琼英习练武艺,那么有没有可能突破瓶颈,使得她这个琼矢镞的武艺能够更近一步呢?
萧唐又想道原著中琼英驰马试剑,将许多军械都使得精熟,而最后选择马战中常用的兵刃则是一杆方天画戟,是以也能了解到她最适合使用的兵器是哪件。
就以眼下而论,现在在铜鞮县中,深谙十八般武艺的王进曾点拨吕方、郭盛两个兄弟使戟的诀窍奥妙,只是他忙于从河东流民中选练勇健编制成新军,也只能抽出些功夫来教导琼英练武的诀窍,好教她能够将长兵器的本事从新学练到十分精熟。
其他几个心腹兄弟也都好武艺,而且枪、戟两种兵器可做互参,所谓枪中有戟,戟中有枪,虽然练法、施展劲力上有许多不同,戟法也须突出锋刃一端月牙部分的使用,可是那两种长兵器在构造上确有类似之处。可是牛皋比起马战骑枪,更擅长使得是两柄分量十足的四楞镔铁锏,他又是走势大力沉、刚猛强劲的路子,加之以牛皋性子毛躁鲁莽些,似也不适合授人武艺;石秀则是使长刀、腰刀、短刀的好手,在原著中他唯一一次使枪还是在三打祝家庄时与做内应的孙立佯做鏖斗,而且教他那个狠厉果敢的拼命三郎耐心教个小女娃子武艺?似乎也不是很搭。
而花荣的枪术本就是走灵动迅猛的路子,再加上他也曾得周侗指点过些技艺,就算不仰仗他罕逢敌手的引弦之术,堪堪也能与一流的猛将争锋。何况花荣与琼英彼此也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