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那王伯龙,依我来看其中许多强人已然起了异心......
异速不宜迟,哥哥要彻底铲除掉王伯龙那个祸害,如今更不能给他喘息之机,至于滦南、卢龙、安平等地的贼人,不妨网开一面,休要逼得他们狗急跳墙,去跟着王伯龙与我军对抗到底。”
萧唐点头赞道:“贯忠说得甚是!其中那些做惯了墙头草的头领,且先容得他们一时,可是王伯龙......还有那个孔彦舟,唯此二人必要速速除了,免得日后再生出祸患来。至于平、蓟地界其他贼寇,如今是连横合纵也好,逐一击破也罢,只要王伯龙与孔彦舟这两个元凶祸首死了,量他们也掀不起甚么风浪来。”
在场的竺敬当年曾在相州牟山坐得第四把交椅,他听萧唐说罢,不由皱眉道:“小弟听闻那甚么孔彦舟曾是相州林虑的绿林盗?我当年还在河北西路地界行走的时候,却从未听过这厮的名头。”
萧唐听罢回道:“那孔彦舟当年也不过是个无赖汉,算不得绿林中的奢遮人物,可是此人阴狠毒辣、心机颇深,既然如今与他结下了死仇,便更不能容他苟延残喘下去!趁着那厮们新败,正是士气低落、军心涣散的时候,我等正可趁热打铁,兵发平州,教王伯龙、孔彦舟那两个厮鸟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阮家三兄弟这边阮小二听了,忙起身向萧唐请命道:“哥哥,我们兄弟三个往日只管得些水军,还不曾建功。二仙山一场厮杀,我们也只是奉哥哥之令守护饮马川大寨。虽说我们兄弟不过是石碣村的渔户出身,可征战厮杀时,也不是避刀畏剑的怕死之徒,哥哥既欲发兵荡平王伯龙那个厮鸟,我们兄弟也愿率麾下兵马同去。”
阮氏三雄当年虽然并非是在绿林中厮混的人物,可他们三人也却是都有一身本事,并且征战杀伐,也不愿落于人后。在书中投奔梁山前后,这三个水性精熟的汉子便两度在水战中杀败前来捉拿他们的官军,头一战萧唐嘱咐他们留守山寨,这便已让阮氏三雄感觉自己被其他兄弟给比下去了。如今又听萧唐即刻便要率军前往平州,这又怎么能让他们三个坐得安稳?
可萧唐还没等发话,鲁智深先已大手一挥,朗声说道:“阮家三位兄弟,你们都是水军头领,这旱路上与那干撮鸟厮杀的事,也该由我们这些马步军头领来干!”
阮小七一听反倒不依了,他一梗脖子,对鲁智深说道:“智深哥哥,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也恁地瞧不起人!怎地就叫你们这些马军步军夸能说会,却把我们兄弟三个当做艄公使唤?”
鲁智深微微一怔,随即笑骂道:“洒家哪里是瞧不起你们兄弟三个?这蓟州不是久留之地,现在咱们水军兵力也寡薄,若是你们麾下兵马折损得多,却不还是要你们三个乘船摇橹,走海路回京东地界?”
阮小七还待再说时,许贯忠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平州临海,又有滦水贯穿州府,期间港汊河流甚多。有阮家三位哥哥,还有张顺哥哥帮衬,也必能派得上大用场。”
阮小七听罢把头一扬,哈哈笑道:“还是贯忠兄弟计较得多,甚么王伯龙孔彦舟,我阮小七只当那厮们是个鸟,若遇上时,我让那厮们下到水里去死,也叫咱们兄弟发得利市!”
432章 死讯传京师,高俅的计较
军议罢了,再由许贯忠安排调度,萧唐决定留下徐宁、汤隆、焦挺三员头领护持饮马川大寨,一拨人马由自己统领,麾下鲁智深、许贯忠、阮氏三雄、杨志、竺敬、鲍旭九个头领,率三千五百马步军至平州寻王伯龙本部,务必要穷追猛打,全歼那南京道巨寇麾下的有生力量。
另一拨人马由林冲统领,麾下孙安、唐斌、张顺、乔道清、马灵、移剌成、言家兄弟同样也是九个头领,亦率三千五百马步军,一方面与萧唐所率的人马遥相呼应,一面对平、蓟两州群寇以震慑为主,讨伐为辅。
正当萧唐计较过下山人数,准备率军出征的时候,饮马川山寨鸽寮中收到由河北东路寄来的飞鸽传书:花荣、石秀等兄弟已经护送苏瑾娘、唐芃秀、花小妹、李师师等萧唐府中女眷安全抵达大名府萧府。
与此同时,萧唐也已得知京师收到了他在辽东“遇难”的消息,朝内正商议要追晋加封他的官职、勋位。当萧唐得知此事之后不由摇头失笑,当自己大摇大摆地在返回汴京时,那追封的官爵又当如何算?当赵佶、童贯,乃至高俅等人看到他生龙活虎地又出现在他们眼前时,脸上又将会是何种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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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唐那小贼真的死了?死得好!只可惜他没死在本府的手里,实难消我心中之恨!”
东京汴梁,殿帅府大堂中,当高俅得知萧唐在辽东遇难的消息之后,他先是欣喜地惊呼一声,随即面露狠戾之色,又嘶声痛骂了句。
而在场的高俅幕僚孙静则长长舒了口气,既然这个祸害除了,怎么个死法又不是死?何况萧唐这一死,不但自己那兄弟拨火棒孙高被吓疯的仇也算报了,自己这上官除了萧唐这一心病,以后这京师殿前司更是如自家后宅一般,但凡在汴京军司内当差的将官,谁又敢不为高俅马首是瞻?自己作为高太尉的心腹,还愁不能在军界官场中平步青云么?
大堂中还有个道士打扮的中年汉子眉头紧锁,他心中念道那个萧唐,真的如此轻易地死了?虽说世事无常,管他是王侯将相,还是贩夫走卒也避不过命中的刀兵之厄、血光之灾,可萧唐与高俅之间的仇怨真得就这么简单地了结了?
那个道人,自然就是新投至高俅府中的陈希真,当他听闻殿帅府内承局报说萧唐在至辽东黄龙府采购北珠的途中遭遇当地异族伏击,已经遇难身死的消息后,陈希真却没由来地感到一阵心绪不宁。
这个时候,孙静站起身来,向高俅躬身说道:“殿帅,萧唐那厮虽死,可其名下管事仍在汴京掌管不少商铺营生。那厮们多数也是随萧唐与殿帅作对惯了,虽说圣上时常私访的金风玉露楼一时动不得,其他那些萧唐的亲信,我等是不是......也一并除了?”
高俅背负着双手,踱了几步,旋即摇了摇头道:“也不争这一时,本府与萧唐那厮之间争执,圣上也曾闻得些口风。这个时候动手,遭汴京上下非议事小,惹得圣上龙颜不悦却是大事。来日方长,现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