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朝着他们的顶头上司轰然施礼。
林冲面带温和的笑意,向众将颔首示意,随即按例点视殿前三衙众将,于内也只有两员教头与一个殿前司御龙直的虞候因患病尚未痊愈,而在家歇养,林冲知情后点了点头,说道“王教头染了痢疾,只得告病在家休养,我先前便已晓得,而这些时日忙于交接公事,倒不知田教头与符虞候染疾,今日点视罢了,且遣干吏去探询,若是病情仍不曾好转,我也有相熟的郎中可相请前去诊治”
随即林冲又环视向在场众多殿前三衙司署的将领,又朗声说道“我等皆受陛下泼天大恩,如今食朝廷俸禄,于殿前三衙各自其责,自是众擎易举,以后也全要仰仗众位袍泽各司其责,为国事恪尽职守,而不负陛下待我等洪恩。”
听新官上任的三衙太尉林冲勉励说罢,杨沂中、王德、杜壆、陈广、孟邦杰等众将彼此相觑一番,大多人神情踌躇满志,也立刻向林冲齐声道“未将谨遵太尉相公指示,不敢有违!”
当年宋廷的三衙太尉高俅又是如何恃宠营私,排除异己,全把三衙将官当做家将爪牙,京畿禁军将士看做仆役力工,而致使军政不修、纪律废弛的殿前三衙禁军上下一片乌烟瘴气,林冲这个最直接的受害者,非但更是对那老贼痛恨的咬牙切齿,而他也做为当初于殿前司供职的禁军教头也更能切身的体会到那种为朝廷效力,本有心报效国家,却为了保住仕途生计而只得隐忍按捺的军中中下级将官的无奈之情
是以当林冲被赐封为三衙太尉之后,在任期间一直尽职尽责,且对下级将士端的体恤关怀。而他这个豹子头做为齐朝开国马军功勋大将,非但资历与战绩足以教三衙众将心服口服,以林冲谦和待人的性情,也极受各部将士爱戴拥护,如此拱卫京畿的诸部禁军上下一心,军纪严明,一直以来也都维持着精锐强军的战力。
直到于水泊梁山聚义众兄弟当中相对年长的林冲步入花甲高龄,殿前三衙众将张罗要为林太尉办寿宴庆贺。御下管理军政完全是与宋廷权奸高俅反其道而行的林冲,当然也不会趁机收下僚重金贺礼营私牟取暴利,是以也只是对身边干办随口笑说道“曹正兄弟也已在他尽管的酒楼备置席宴,也无须再多费甚么周折,教众位袍泽尽管赴宴便是至于甚寿辰贺礼,便是人情常例,若有心送寿面做贺礼林某领受同僚好意,也切不可坏了规矩,甚多费钱财的重礼,我也定然不收。”
然而林冲随口这么一说,殿前三司深知林太尉秉性的臣僚将官当然也只得招办。如此一来,于林冲寿宴前两日开始,前往太尉官邸送寿礼的各部将领下属干办、虞候络绎不绝,除了大概与上等寿面等价的精致寿礼之外,府中管事清点过诸般贺礼之后,便直向林冲禀说到收了成百上千份的寿面
已是孩提年纪的林冲之子瞧那寿面摆积如山的场面只觉得好玩,直拍手咯咯直笑,而林冲夫妇却是看傻了眼,他们二人面面相觑,不由得摇头苦笑。寿辰后林冲是吃了几日的面条,也只得说是呈了下僚袍泽的人情,而吩咐家丁拿剩下的寿面尽拿去布施周济百姓
当初又有高衙内那权贵纨绔险些害得自己家破人亡,老来得子的林冲虽然爱子如命,但也丝毫不会放纵宠溺。而自幼得严加管教的林冲之子到了少壮年纪,大概也已能把父亲使枪用矛的家传武艺练得纯熟。然而待林冲之子也到了投军为官的年纪,也因功升迁如他祖父那般暂先做得隶属京畿禁军下辖的兵马提辖之时,林冲便因年事已高而不得不告老致仕,得享闲乐。
七年之后,林冲寿终正寝,而京畿禁军大将杨沂中虽因功赐封为殿前司都指挥使,自此齐朝殿前司、侍卫亲军马军司、侍卫亲军步军司由殿帅、马帅、步帅分权管领,除勋臣过世后最为追封的官职以外,林冲也是齐朝唯一一个在世时曾被赐封为三衙太尉的开国功勋
而豹子头林冲的种种事迹,也得以在后世广为流传,而他于长逝之前感慨绝笔留下的诗篇,大概也能教后人揣度得林冲这一世走下来的经历与感悟
仗义是林冲,为人最朴忠。江湖驰誉望,京国显英雄。
身世悲浮梗,功名类转篷。万岁义扶危,生死交长青。
梁山壮怀伸,终吐无穷恨。丈八蛇矛兵,精忠热血淌。
扬威匡社稷,得志镇山河。今朝愿已遂,作古笑黄泉!
2151章 怛罗斯,最后的战争
如今境内各处也已有盛世气象的齐朝休养生息、治政安民,方自征服时日不久,也正由朝廷新设立的安西都护府为维持中原王朝在西域主权钦封授命的各级专职官员先后赴任,于交通要道兴建驿站保障与中原之间的联系。
然而齐朝西面边陲地域仍存在的边关隐患,便是趁着西辽帝国的覆亡而趁机摆脱藩属地位的西喀喇汗国,以及其旧时的宗主,当初曾惨败于耶律大石之手的塞尔柱帝国等伊1斯兰诸邦势力。
如今以塞尔柱帝国为首的西面各国,他们最核心的目的是要将宗教渗透、普及至中亚地域乃至东面更为广袤的疆土;而从齐朝的立场而言,虽然对待西域诸族各部的宗教信仰,仍保持耶律大石时期相对开明宽容的安抚政策,但也绝对不能容忍西面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塞尔柱等国在西域边疆搞渗透生事,久而久之也未尝不会成为尾大不掉的领土主权纷争。
彼此既然存在着不可调和的争端,说不得还是要动手再打一仗。齐朝方面因西喀喇汗国越境袭扰附属花剌子模国治下镇坊,立刻调动军旅兴师问罪。当初被耶律大石杀得丢盔卸甲的塞尔柱苏丹桑贾尔闻探报东方齐朝大部分军旅班师回调,遂仍向趁此机会尝试重新建立于锡尔河、阿姆河以及泽拉夫尚河流域,包括后世乌兹别克斯坦全境以及哈萨克斯坦西南部的中亚河中地区的霸权地位,又纠集了数万军马,同样也挺进至西喀喇汗国境内
虽然并非是兴师动众到倾尽全国军力的大规模会战,齐朝方面由花荣挂帅,朱武、奚胜为行军参谋,也依然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