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就依着朝代更迭时二王三恪、兴灭继绝之制在一处封地内衣食无忧的了此残生吧
这些时日在济州巨野一直与身边股肱心腹筹谋部署,时刻注意着来往走报声息的萧唐大致确定筹谋计划能够成事,他眼中蓦的也有一抹精芒闪过。我当初既然能从女真金人手中把你宋廷赵氏宗室尽皆救还回来,如今便也能将你们再一锅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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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旬日上下的光景,汴京朝堂方面果然向荆湖路、江南西路地界本来与齐朝大军对抗僵持,剑拔弩张,期间也偶有小规模厮杀交锋的以岳家军为主诸部宋廷军司传下御旨,严令各路军马只顾谨守严防所屯防的各处州府军寨,除非是对方主动来犯,而绝不可主动出击与齐朝兵马再起战端。而宋廷也派出王伦(只是与水浒中那白衣秀士重名)为使臣,请求觐见萧唐,商谈齐、宋两国罢战议和事宜。
萧唐心说虽是同名同姓,但是这个王伦可与水泊梁山上那气性狭窄、不肯容人的首任寨主无论出身、性情、能力可都是截然不同。水浒里的那白衣秀士是因屡次科举不中,索性把心一横,便做起啸聚为盗的勾当;而这个王伦,虽然是宋朝初年王旦王文正公之地王勖的玄孙,起初在世间厮混时却是“家贫无行,为任侠,往来京、洛间,数犯法,幸免”,反而因当初金军进逼东京汴梁时有机缘向赵桓自荐能弹压住齐聚于宣德门愤慨抗议的民众,而后纠集相识的闲汉平息事端,这才踏上仕途讨到个官做。
而正史中处于弱势的南宋群臣大多不愿出使如狼似虎的金国受辱交涉,这王伦却是主动请缨,前后十多年里四次出使金国,且并他能言善辩的本事促成已然身故的宋徽宗赵佶的棺椁,以及宋高宗之母韦氏能够重返宋朝,甚至于金朝主和派完颜挞懒掌权时期也有可能通过谈判讨还回河南、陕西各处为金国所占的沦陷失地。他这个外交能臣虽然深受秦桧赏识,也是倾向于对女真金人(如今换做对萧氏齐朝)主和一派,但他又绝非是那种丧权辱国到对方许下甚么条件都予以满足的胆怂懦夫,在处于被对方强势的局面下这王伦也依然会据理力争,为处于弱势的宋朝在不触怒金国的前提下,又能竭尽所能减免达成议和须付出的代价,而且他的外交成效也颇为值得称道。只可惜按原本的轨迹这王伦被金国扣押,委以官职却坚辞不受,最终穿戴好宋朝官员衣冠,朝南跪拜,而被金人缢死。
所以宋廷方面派出这个王伦前来请求议和谈判,对萧唐而言就能接收到的讯号便是:赵桓那边是当真心慌胆怂了,这次请求罢战和议的态度倒也诚恳。王伦虽是主和,却也要尽可能在谈判桌上避免被齐朝牵着鼻子走,减免宋朝想达成和议所须付出的代价,看来要达成罢战的共识,也须磨耗上一段时间。
如此更好,我压根就没打算与宋朝休战,交涉谈判的时日越久,不也越是方便我朝等待时机成熟时再一举挥军发动灭国大战?
2016章 赤忠为国,虽死无怨,这就是岳飞
本来做势要向宋朝发动全面猛攻的齐朝大军,在对方派出使臣前来请求和议谈判之,好似高高举起的大刀,已做势要缓缓的再放下来。位于京东、江淮、江南、陕西等各处安置于前线地域与宋军对持的各部兵马做出偃旗息鼓的姿态,各守疆土,也没有再派出部曲袭扰对方管治下的疆土。
只是宋廷方面派出的使臣王伦,虽得齐朝军马接引护送,也只是到了京东西路治下与京畿路接邻的兴仁府府治济阴城内驿馆安住。萧唐当然也没有亲自前往,而是派出了柴进前去与对方来往交涉。
虽然小旋风柴进谈吐不凡,也善于接人待物,但是和这个与他当初曾出资救助过的白衣秀士同名同姓,但是于古往今来历朝各代中对外交涉事迹能在史书上留名的外交能人王伦相较还是差了些道行。然而这次谈判本来就无须调拨动用马扩、呼延庆这些善于外交的臣子,但凡王伦能在你来我往的交涉争论中占得上风,柴进按萧唐吩咐,一句“兹事体大,在下还须遣人前去陈情禀明,须由陛下定夺”便将王伦给怼了回去,但只这一项条件你想定个结果?那也得先候着。 首发
由兴仁府济阴派出的快马到济州巨野向萧唐禀明,再得到批复后,慢悠悠的返程转达。这一来二去,谈判的过程就跟小媳妇放的零揪屁似的断断续续,都不带个响。
如此拖耗下来,本来早已做足功课,就等着与齐朝君臣据理做口舌之争的王伦也已等得骄躁,又费尽口舌功夫要觐见萧唐商议,然而柴进又回复道:“我朝陛下趁此番南下济州之时,已巡狩京东、江淮沿海诸处州府,此时不在巨野。据闻前几日移驾青州,再往东是去登州亦或密州也全由陛下临时起意定夺,是以还请王相公担待则个。”
如此任王伦再是能言善辩,他也只能在兴仁府济阴驿馆与柴进干耗着。如今宋廷处于请求和谈弱势的一方,王伦当然没法甩脸子拂袖走人。而且随着谈判进程好不容易有了些进展之时,王伦这才发觉齐朝方面派出柴进这个大周柴世宗柴荣的嫡派子孙做为与宋朝交涉谈判使臣的用意何在。
两国邦交,也以法理为重,王伦本来也曾想以萧唐本为宋臣,是以就算如今实为齐主,如今建制立国,与宋做邦交往来也须以中原臣属为切入点,争取为宋朝在法理上能占得些口实便宜。可是王伦以此论述几句之后,再觑见柴进那风轻云淡、笑而不语的模样,他也立刻醒悟过来对于柴进这个柴氏周朝的龙子龙孙而言当然也有话说:宋朝赵氏先人赵匡胤本是我大周柴氏的臣子,可他黄袍加身,重返汴京篡了我先祖的地位,这可算是符合法理?
又受窘的王伦也只得终日与柴进饮茶闲扯硬聊,期间就算想套出些齐朝对内对外政策方略的内情,可柴进口风拿捏的稳重,把话说的滴水不漏的能力还是有的。王伦就恁般在兴仁府得好吃好住好招待的耗了一个来月,却是毫无斩获。
然而王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