骇,旋即立刻发出歇斯底里的惊嚎声,他下意识的攥紧手中钢刀,便直朝着方自欺到近身前的杨雄剁将过去。
然而论反应敏捷与身手武艺也都堪称一流好手的杨雄见状冷哼一声,随即信手抡起朴刀一荡,当即便将完颜亮劈落下来的钢刀给荡飞开来,随即他这病关索脚下步法一边,直扑至完颜亮的斜侧时由浑铁打制的朴刀刀柄猛然往下又是一搠,刀柄底端当即狠狠的砸在完颜亮的右腿的膝盖骨上!似有清脆的骨骼折裂声起,而陡感钻心剧痛袭来,完颜亮立刻发出杀猪也似的惨嚎声,他的右腿明显已教人望之心悸的幅度折弯,身子再也站立不住,而至扑倒在了地上。
杨雄旋即上前一脚将完颜亮踢得个手脚捎天,再复一脚上前直踏在他胸脯上而将其制住,朴刀刀刃刚抵在这厮脖颈上时,又有石秀率领一众仪鸾镇抚司军校也已奔将过来。而满面杀机的石秀睥睨俯视,那对煞气凛然的眸子觑向面如死灰的完颜亮时,当即阴声狞笑道:“你这伙反贼,犯下合当千刀万剐的罪恶,自是不得好死!其他几个正主首恶虽俱已伏法授首,还剩下你这厮暂留得命在,却不是该凌迟活剐了,以儆效尤?”
1994章 粤户闽庭之地,再遇宋军劲敌
本来于正史中弑君篡位的海陵王完颜亮,到底是免不了经法司典刑审判,于数日后被押解至法场之上如法示众,而落得个凌迟惨死的下首发
而除了萧干、耶律余睹、完颜宗磐、完颜宗隽这些密谋举事行刺萧唐的贼臣首恶,以及耶律奴哥、耶律阿古哲、乙室八斤这些早与燕青、乐和密议敲定,于反贼举事期间突然反水,也具得赐赏加封的臣服将官之外,按完颜亮等人事先计划又有哪些部族会在造反部众弑君得手之后各自在封地内举事响应,于周遭地界烧杀抢掠,而尽可能搅乱齐朝治下趋于平和稳定的局势,萧唐自然也是了若指掌、洞察秋毫,殿前司诸部军马奉诏前往先后剿除荡灭,当然也逃不过诛夷殆尽的下场
然而萧干所说的倒也不差,既然萧唐预先便得知他们密谋造反的计划,也完全可以防患于未然,而提前调遣兵马将一众乱臣贼子悉数收捕下狱,也不必等到众反臣举事动手之际才收网平叛,如此也不会致使内城宫宇所在一片的血肉狼藉,浑如血腥修罗场,城内一些军民的无谓伤亡也可以避免,而不会在大名府引起黎民百姓的恐慌。
而萧唐如此部署,或多或少的确也是出自慈不掌兵、仁不当政的帝王心术考量。以契丹、奚族、女真为主的乱臣贼子意图举事行刺,已经直接威胁到了皇帝的安全,那么萧唐也有充分的理由大举彻查如今仍保持着一定自主自立权限的诸族封地,而适当其时的对诸部首领施以更为直接的统治。
毕竟按齐朝分封法例,与当初辽国所设迭刺部、五院部、六院部而各封夷离堇掌管,而后“以国制待契丹,以汉制待汉人”设南、北官体系情形有些相似,治下所设的契丹院、奚人院、女真院、渤海院也仍旧保持着相对独立的行政机构系统。当初建制称帝,既然治下诸族各部或多或少也都曾出过力,而萧唐自知倘若统一旧时辽国疆域之后立刻剥夺契丹、女真等各族裔部群首领的一应自治权力,你这便是过河拆桥,也必然会激起各族的强烈抵触。
可是如今险些被乱臣贼子杀进内城后宫,直接威胁到自己以及后妃子女性命的萧唐“龙颜大怒”,遂大动干戈、兴师问罪,趁机剥除收回一些部族封地的自治权力,也是师出有名。其余本来无意造反作乱的诸族各部首领,在这个节骨眼上恐怕直恨不得把与他们同族同宗的萧干、完颜亮、耶律余睹等造反首恶拉出来鞭尸泄愤、挫骨扬灰,也只会竭尽所能的要与乱臣贼子摘请关系,急于向萧唐表态表忠,当然也不会因齐朝削弱各族派系自治权力而略显过激的方式反而滋生出甚抵抗谋逆的心思。
如此一来,萧唐的皇权更得加强集中,尽可能巩固中央集权而以汉家子民为主体,又使得契丹、女真等大批部族百姓得以混住杂居,顺着平和渐进的集权手段加速各族的同化融合
而只眼下看来,这个阶段齐朝内部作乱造反的隐患也已悉数清除,萧唐心想如今自己暂无后顾之忧,也尽可御驾亲征,直取宋廷,而致力于尽快一统中原江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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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西路,洪州(后世江西省南昌市一带,正史中宋高宗赵构禅位予养子赵昚为宋孝宗立年号为隆兴而升洪州为隆兴府,而开始为收复北宋失地打响隆兴北伐战事,如今两宋未经交迭,故仍按旧制称呼)治下与齐朝已经占据的江州所接邻的建昌郊外杀声震天,但见得刀剑招展、映日生寒,而箭镝流星,来往穿梭之时,齐军与宋军双方将士也不乏有人先后中箭倒下。而齐军大将张清眉头紧皱着催马于山丘上注视眼前战事,周围除了龚旺、丁得孙二将,也有一众健骑儿郎在旁侍卫。
而再观望了一番,张清的面色也不由愈发的沉重,因为他眼见得宋军骑阵从两翼急抄过来,施射箭矢,而一俟短兵交接,当即也搅得血光迸溅,当先有一支劲骑挟裹着猛烈的冲势狠狠入下方麾下军阵一侧,,双方混战成一团,不似方才那般能够泾渭分明的彼此列成密集的阵势,双方将士队列犬牙交错,有不少人只顾朝面前的敌军扑去,而开始刺刀见红的惨烈搏杀
“浙西江东宣抚使张俊麾下大将杨沂中,早便曾听闻这厮勇鸷善战,而由他亲自选练所统御的精锐军旅,绝非是寻常毫不实用的孬兵弱将,当初李孝忠兄弟还险些在他手底吃了大亏今日倒撞见这厮,果然端的了得,只凭我等这一路军马倘若稍有疏失,也未尝不会被那厮所率的军马冲溃杀散”
听旁边龚旺就沉声说罢,张清也点了点头,说道:“两军相逢、将勇者胜,杨沂中那厮欲先声夺人,意图不断的冲击阵型,倘若我军稍有溃动,也难免于此消彼长之上被其冲垮阵势但如今我朝大举兴兵,又岂止要谋这德安府一隅?若能拖住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