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浑身怪力加持夹杂着千斤劲势,那杂胡军将胸脯生生挨了这一重击骤然间喀嚓嚓的骨裂碎裂脆响声连鸣,诺大的身躯倒飞出去时,口里也只有出的气,再没了入的气,而当即毙命!
当年洒家于渭州平凉城内三拳打死镇关西那撮鸟,犯了人命官司也只得亡命出逃,如今去而复返,倒是三禅杖打死得祸害渭州地界的鞑子主将
鲁智深心中寻思,眼见周围鞑子余孽似也杀得尽了,正要率领麾下步军径直往昔年小种相公种师中曾坐镇的经略府杀去时,蓦的他双目一凝,止住了脚步,这时才注意到前面州桥下坐落的一处酒店,门前虽然本来应挑出的酒旆也早已收了去,然而也依然有几个店家将窗户张开道缝,慌张的张头价脑探觑外面的形势。
鲁智深身旁一名步军头目见了,也立刻大声招呼道“兀那干百姓,可曾觑见周围还有甚鞑子出没?尔等休要惊慌,俺们奉萧唐哥哥帅令,追随当初于你渭州经略府做得兵马提辖,如今更是俺梁山义军大将的鲁智深兄长前来收复遭鞑子侵掠的故地!俺们义军好汉,誓不侵害寻常百姓,你们只顾各安生理,等候我等除尽了鞑子发榜安民便是!”
“鲁智深?鲁提辖?当真是鲁提辖杀回来搭救俺们了!”
酒店内店家闻言登时有人欢呼起来,当即也有个掌柜的奔将而出,径直来到做沙门僧人扮相的鲁智深面前先是一怔,旋即仔细打量了片刻,遂又千恩万谢的说道“鲁提辖,你可还认得小人?当初恁为曾于小人店中绰酒座儿唱的金翠莲父女出头,三拳打死镇关西那厮,虽然郑屠那厮家眷径去州衙告状,小人连同街坊里乡亲如何不知恁是古道热肠,肯为素不相识的鳏父弱女惩治恶霸而断了自己的前程?如今又是蒙恁救苦救难,前来拯救我等陷于鞑子手里的小民百姓于水火之中!”
洒家命数转折,也正是于此间潘家酒店而起倒也因此终得个爽利活法
鲁智深心中念时,也认出眼前这个人正是当年自己时常光顾的渭州平凉城内潘家酒店的掌柜,遂不由朗声笑道“洒家虽抛却宋廷军司官身时日已久,好歹曾始投老、小种经略相公转做本处兵马提辖,靖土安民,也是本分!直待扫荡尽了城中鞑子撮鸟,主人家,当初洒家因躲避人命官司来不及偿还赊下的那几顿酒钱,也正好一并送还于你”
1762章 完颜部的旧恨, 女真联盟分崩离析的可能性
以鲁智深所统领的疯魔军为主的义军兵马,收复渭州治下诸县村坊也已是稳操胜券。却说萧唐亲自挥军攻取下的京兆府城门左近,数队义军勇健威声厉喝,押解着一帮垂头丧气,且个个早被卸了衣甲军械,只身着破烂褴褛、满是血污的杂胡俘虏至棚子中收监。其余军马,依旧是按例尽开拨入城内屯驻,并发榜安抚百姓,开仓放粮,并取衣袄药材,又在城内各处搭建了棚子布施,周济京兆府内外衣食无着的穷苦流民。
而在这个时候,处于京兆府府衙节堂之内的萧唐也不禁喟然长叹,长安古城,当年先是吐蕃趁着安史之乱大唐动荡时,而长驱直入杀进长安剽掠府库市里,焚闾舍,致使大唐国都萧然一空,后来又有黄巢纵兵烧杀肆虐,最终因后梁朱温那厮挟持唐昭宗与李家宗室、朝内重臣转迁洛阳时间长安这座千年帝都烧成一片瓦砾之地。
本来创造出繁盛文明的中华民族几经浩劫磨难,而作为中华历史中作为政治、经济、文化中心长达千余年的十三朝古都而后虽经大明洪武帝朱元璋在原大唐长安皇城残垣基础上重新修葺,而萧唐记得后世也曾在旅游时也曾到西安游历观瞻,去切身体会那座古城独特的历史底蕴,但是却也无法再呈现出当年直教万国来朝的世界文明中心那般的壮观气象
起码如今自己身处于这一个中华文明史中本来也将惨遭荼毒厄难的时代,尽己所能力挽狂澜,扭转乾坤,当初如此,现在也依然如此。
而萧唐心中正怅然念时,燕青径直踱将进来,并报说道“哥哥,京兆府内外鞑子余孽除了乞降被俘的,也尽已荡除得尽,只是捕获的残存的几名女真、杂胡军将时倒有件蹊跷事烈勇军石秀哥哥与杨雄那边捕获得个女真行军猛安,似先曾前督管得京兆府内民事,正有城内宋民百姓撞见,有些人倒替那女真军将陈诉说情,言道鞑子虽然可恶该杀,但是那厮倒曾于城内百姓有颇多好处,也是罪不至死,直问我等却见如何发落那女真军将。”
萧唐见说眉头微微一蹙,他十分清楚对于侵略者所谓的慈悲自是感恩不得,无论金军对于暂时征服的宋境土地是采取血腥镇压,亦或者是怀柔安抚,也都绝对无法改变鞑虏外寇抢掠宋朝上至皇室宗族、达官贵人,下至凄苦黎民、无辜百姓的土地、财富、子女,乃至生命的残酷事实。
遮莫那女真军将也是个善于市恩贾义、收买人心的,便如当年那菩萨太子完颜斡鲁补一面力主对宋朝用兵后亦曾使出的一些怀柔手段;完颜娄室虽然挥军横扫宋境西北,手上沾染得无数宋军将士的鲜血,偏生待他治下宋民百姓还算宽厚;以及完颜挞懒那厮施恩于刘豫、陈希真按正史的轨迹还要再算上秦桧)等宋朝降臣尽肯甘心为他所用,这类敌国将领往往也是很难应付。亦或者说,那厮善待宋民,又是出自于其它甚么原由,也总要亲自审问他才能见觑得分明
“小乙,唤人将擒住的那女真将官押将前来,我倒要亲自审问那厮。”
听得萧唐吩咐罢了,燕青应声而去。未过多时,萧唐便觑见一个浑身血污的女真军将被五花大绑死死绑缚得住,正被身后面无好色的步军勇健推搡着踉踉跄跄的跌了进来,直待他大概稳住了身子,真要定睛往萧唐这边觑来时,在旁的燕青又飞起一脚,看似轻飘飘的点在那女真军将后膝上,而教他却顿感下肢酸麻无力,直在距离萧唐尚有二十余步远的位置跪倒了下去。
萧唐端坐在帅案后往下睥睨了过去,又沉声问道“你这被擒之将,又唤作甚么?”
直待那女真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