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招暴气后将与其缠斗之敌一枪搠于马下。
山士奇明显没有达到林冲武功那般造诣,而且眼下山士奇年纪轻轻,武艺尚未达到能与梁山豹子头僵持五十合的巅峰水准。而让萧唐渐渐占得上风的最关键原因是:山士奇实战经验显然不足。
他自从学得一身本事,多是与市井间泼皮厮斗争强,不曾像萧唐那般数次经历江湖、沙场上真刀真枪,生死相博。无论枪法、刀法、棍法已逐渐领悟到如何删繁就简、直攻敌要害,攻击防守时如军中虎将那般干练果断。
此时山士奇的棍技还带着几分卖弄花哨,又斗了七八合,萧唐便已发现山士奇只是在倔强死扛,手中的浑铁棍却已完全失了章法。他心中有了数,卖个破绽后旋即跳出圈外。
山士奇见萧唐收了势不再与他厮斗,一时激愤好强之心又起。可当他挥棒再冲上去时,孙安却从一旁蹿出,手中镔铁剑也不出鞘直往山士奇棍上压去,使了个巧劲一转将他手中浑铁棍卷落坠地。孙安蹙眉对山士奇说道:“你已败了,何必再苦苦纠缠?”
山士奇因孙安来得突然,才被其一招撒了兵器,心中更是不服。当他再次捡起铁棒还待再攻时,棍梢却又被卞祥死死攥出。那浑铁棍就如镶嵌在卞祥那厚大的手掌中一般,山士奇使劲浑身力气,憋得整张脸一片绛红,也无法从拽动铁棒分毫。
卞祥沉声笑道:“你这小子,忒过倔犟!输了便是输了,须知拿得起放得下才是条好汉子!”
说罢卞祥把手一撒,兀自使出吃奶力气拽棍的山士奇猛地踉跄倒退数步,一屁股坐倒在地上,那根浑铁棍空中飞舞几圈,直落到了花荣身旁。花荣拾起铁棍,对山士奇笑道:“喂,你的兵器还你!”
说罢花荣一把将四十斤重的浑铁棍向山士奇抛来,花荣虽生得英俊白净,可他这拽拉硬弓轻而易举的神臂将军,原著中便是被困在囚车里,也能自己把囚车掀开,挣断缚索,臂力也岂是等闲之辈能相比的?
山士奇匆匆接过浑铁棍,登时便感到一股劲力随铁棍传来,直让他有些站不住脚。自己先是赢不得萧唐,手中拿手兵器顷刻间便丢了两次,见眼前这些汉子各各极是骁勇,这叫一向自夸武勇,好与人争斗武艺的山士奇不由不心灰意懒,他面色灰白,恨声道:“我枉自苦学武艺,原来不值半分!没奈何,直羞煞了我!”
萧唐闻言说道:“你这一身本领,也甚是了得。不过我已说过,只窝在这市井间与些城狐社鼠、闲汉泼皮纠缠算甚本事?受世人夸赞的英雄豪杰,哪个不是于沙场扬威,立下不世功名的?所以你这棒虽使得好,却赢不得真好汉!”
山士奇讷讷抬起头来,向萧唐问道:“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萧唐微微一笑,回道:“大名府萧唐。”
山士奇神色立变,说道:“原来阁下便是威名广传于河1北、河东诸路,剿了冀南军,生擒寇首张迪的萧任侠萧唐!?我败在你手里,倒也不冤。”
139章 班师回乡
山士奇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府内除了他还有他的父母与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眼见山士奇一反常态,接连几日闷闷不语也不知道到底为何,就连在府后习练枪棒时,山士奇也是越练越焦躁,最后懊恼地把手中铁棍一丢,气鼓鼓地奔回到自己的房里。
当日山士奇到底还是没有与萧唐等人未再多做接触,便灰头土脸地告了辞回府。理由很简单,先是大言炎炎的要与萧唐决个胜负,却不想那一行人都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高手,接连叫他吃瘪。留在那里,再心悦诚服称赞萧唐等人的本事?这直叫山士奇抹不开那个面子。
哪怕是自己练武时,萧唐当日的话却一直回绕在他的耳边,自己真就成了井底之蛙小看了天下好汉。只顾在这铜鞮县内作威作福,便是再练上十年,又有个鸟用?
又过了六七日的时间,听闻征讨冀南贼寇的朝廷官军在铜鞮县整歇已毕,准备班师回朝,河1北各州府禁军也将开拨回去时,山士奇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
“爹!娘!孩儿要去大名府!”山士奇兴致冲冲地奔进房中,对其父母说道。
山士奇之父吓了一跳,他管教山士奇不得,只能随他性子不知使了多少钱财,请师父教他武艺。可山士奇仰仗自己学的本事,时常在市井间与人殴斗生事,这只教他与山士奇的娘亲三不五时担心受怕,如今他又没头没脑地吵嚷着要去大名府,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这......你突然要出远门,总要叫为父知道为什么吧?”
山士奇急不可耐地说道:“还能为啥?一辈子窝在这铜鞮县里,能有甚么出息?孩儿要出去见见世面,会会天下英豪,大名府任侠萧唐是个人物,我要去投他!”
“萧唐?哪个萧唐?”山士奇之母一头雾水,见山士奇提着浑铁棍背负着盘缠,她又埋怨道:“你这孩子便是要走,也要早些说与我们知晓,也好让我们有个准备不是?”
山士奇急躁着顿足道:“哪有那个功夫?如今那萧唐已率军要回大名府,再不追上去便已来不及了!”
山士奇的父母一听,更是齐齐问道:“甚么?那人遮莫是个将军?莫不是前些时日来在铜鞮山清剿大批流寇的?孩儿你这是要投军入伍?”
山士奇哪还耐能住烦来,他也不顾父母追问,一阵风似地奔出府去,只顾边跑边嚷道:“待我混出个名堂来,再回来探望爹娘!”
“哎哎...要走也要把话说明白啊。”山士奇之母还待去追,却被山士奇的父亲给拦住了,他叹了口气说道:“奇儿的性子你还不知?罢了,由他去吧,依他的性子在此耗磨早晚会惹出大祸来,若真去投军,也不枉了他终日磨练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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旌旗招展、锣鼓连天,征讨张迪大军中河1北两路官军整顿事毕,准备先行开拨回本地州府留守司、指挥使交令。王焕见萧唐端坐于马上,神情肃穆严谨,他感然说道:“此时战事已了,大军诸部各赴本司,你我也不必再以上下官职相称。萧小友,今日一别,他日有缘你我再于东京汴梁相叙。”
面对着这个为国征战无数次的宿将,又是对自己格外看重的长者,萧唐甚是感激,他说道:“此次不但有幸与王老将军并肩作战,还多蒙将军指点照拂,小子受益良多,感激不尽!待日后小子有缘至东京汴梁时,必登门拜会王老将军。”
王焕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