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2 章(1 / 1)

水浒任侠 云霄野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赵官家却搞甚么花石纲,当十钱,各地州府良民受其涂炭,不得聊生的比比皆是,各路盗贼并起,草寇强人也愈发猖狂!纵然有似萧任侠这等人物志在报国为民,纵然朝内也有贤良的臣子为民情愿,可当得甚么大用?皇帝老子、还有那些之乎者也的书生爱讲甚么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我卞祥是个粗卤汉子,只会说国逼民反,民不得不反!!!”

萧唐听卞祥说罢,也并不着恼,而是长舒口气说道:“天下自古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可当朝廷昏庸时,不是一股脑推翻重立天下之举便行得通的,那不过是更陷万民于水火之中罢了。扯起反旗者,只求一己私利,迫害良民者,眼前这张迪便是一个。哪怕只能万一可能,为重整朝纲而尝试尽力者,我也算得一个。”

卞祥听了,却嘴角一撇,说道:“萧任侠,休怪我说你狂妄!虽说你在江湖中名头甚响,却也不过是吃官家皇粮,瞧权贵眼色的武臣,比起那甚么蔡京、王黼、童贯、朱勔等奸佞狗官,论官阶权势岂不是一个天下一个地下?无论是你还是甚么好官弄不清朝廷这淌污水,你又当如何?”

对于这个问题,萧唐自己也曾思虑过无数遍,在金国入侵的靖康之难前,若是无力根除大宋腐烂的根基,无法从朝廷内部着手避免那场浩劫时他又该如何做?如今他已经能给出自己一个答案。萧唐洒脱一笑,直视着卞祥说道:“那老子也反他娘的!”

听刚除尽冀南军贼寇的大名府兵马押监萧唐,却对自己信誓旦旦地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卞祥不由得神色大变,他直直瞪视萧唐半响,忽地放声大笑,说道:“有趣的紧!我倒真想好好瞧瞧你日后能做出个甚么名堂来!”

-----------------------------------------------------------

这章写得慢了,晚上还有一更。

136章 市井斗殴

在铜鞮县内,主帅王焕命军监司吏记录讨伐张迪冀南军时大小战事,此时克复州县已了,报请调守戎守官军护境安民,并定功赏罚好报与枢密院,禀奏拟进诸部官将之功绩时,写道:

禁军官将中,大军副帅,中山安平节度使张开杀贼将史定、吴成;大名府留守司马军指挥使索超斧斩贼将方顺、张礼、戴美;德州指挥司步军指挥使魏定国、单延珪合杀贼将张能,其中魏定国于临1清县设火攻尽除两千贼人,单延珪献计水灌永年城,当记首功......

民壮乡勇中,大名府员外卢俊义杀贼将凌光、索贤;萧府总管石秀率乡勇击溃侵扰宗城县之贼人;萧家集保正都下枪棒教头薛永生擒贼将耿恭,枪刺叶声;时迁火攻曲周城、探明铜鞮山冀南余孽藏匿处;汤隆锤杀贼将雷震等,待向朝廷禀明,另有赐赏。

降服贼首中耿恭诈城有功,自当录用。其余贼首翁奎、苏吉、陆辉(因其落草同谋竺敬反邪归正,数次奋战,杀贼首徐岳等有功),及时归降、功罪相抵。另有官府缉拿命犯孙安、乔道清,助大军除贼首樊玉明、王吉,待回朝报奏朝廷,请赦其罪。其余随从贼徒,奏请皇帝降以诏敕,差官赍领,无有过甚罪状者,亦准其自首投降,复为乡民。

还有习练宗城县萧家集乡勇弓马义士花荣,祖代系将门之子、朝廷命官,征讨冀南军寇首张迪始,接连射杀贼首冯翊、张翔、卢元、项忠、石敬,战功卓越,待枢密院批审付授过后赐予官身,奖予功名。

而战功最高者,还是当属萧唐数战下来,杀贼将董澄、仲良、段仁、鱼得源、郑之瑞等人,又举荐门下心腹时迁潜入曲周破城、劝降贼将耿恭取易阳城,探铜鞮山贼穴生擒冀南军寇首张迪。这些功绩都是板上钉钉的,况且大军主帅王焕并非瞒功冒领之辈,又对萧唐格外看好,加上萧唐有大名府留守相公梁世杰这层关系,便是破格提升也实属常事。

可是在论处原冀南军中大将卞祥时,诸路将官中却起了争议。

“王节度,贼人卞祥这厮数度助纣为虐拒天军。依下官之见,其他贼子便是能饶得,唯独这厮却是万万饶不得!”

说话的是郑州兵马都监陈翥,他与吴秉彝、马万里督军不力,大败于洺州肥乡,致使张迪率冀南军又洺州逃窜,接连祸害磁州、相州乃至河东隆德府、威胜军等数座军州,等枢密院追究下来时必责其咎。

害得他们落入如此尴尬处境的是谁?还不是那当时将他们杀得大败的卞祥!眼见萧唐为卞祥恳请王焕上书朝廷时,因功赦免其罪责,陈翥第一个愤恨难耐,便直言向王焕说道。

萧唐乜了眼陈翥,说道:“卞祥生擒李天锡,又杀林昕、张雄两个贼将,为生擒元凶祸首张迪也出力甚多。为何单单他却赦宥不得?”

陈翥紧紧盯着萧唐,咬牙切齿道:“这厮是在贼寇败事已定时方才归顺,其心定然不诚!如何能饶得?”

萧唐冷冷一笑,反向陈翥说道:“绿林中人有遭赃官污吏、谗佞之人诬陷而一时误入歧途,其中虽落草为寇,却不肯扰害良民者也是甚多。以卞祥的武勇,若蒙宽恩大赦与国家出力,岂不是桩好事?”

陈翥听见萧唐话中把柄,登时心喜,他冷测测地道:“萧押监,你只顾维护那与朝廷对抗的顽贼,遮莫受了他甚么好处?况且你说草寇狂徒四处为害,倒是官府朝廷的不对,好啊,你这岂不是在诋毁当今圣上昏庸!?”

萧唐却面色如常,悠悠说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便是至圣先贤,何尝无过?陈都监难道以为我大宋立国一百五十余年,历朝官家在位一日,便容不得治下黎民有丝毫怨尤?一时仕途落草与官府争对,便容不得宽恕?”

陈翥逼将喝道:“难道不是?枉你这厮吃朝廷俸禄,怎敢反为草寇贼子开脱!落草匪寇贼性难改,今日慑于天军神威而假意归顺,他日必成祸患!”

陈翥话音刚落,就听有人冷冷说道:“好啊,原来我也是个贼性难改的,你说我又能成甚么祸患?”

听说话的正是大军副帅张开,陈翥神色一窒,登时冷汗层层从额头上渗出。刚才一时嘴快,他竟然忘了朝中诸多节度使,多是先帝时节曾过落草又受招安的,而张开正是其中一个,当着这个曾落草的独行虎说甚么贼性难改,岂不是当面一巴掌扇在军中顶头上司的脸上?

再看萧唐一脸从容自得,陈翥不禁暗骂道:原以为是拿住这萧唐的把柄,没料到却是他诳我触了张开那厮的霉头!

眼见张开一对虎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