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来对付!”
杀声喧嚣的战团当中,又是一声暴喝声起,也是忿怒勃发的山士奇抡舞着手中浑铁棍虎虎生风,平趟开一条道路也直奔孙安、唐猛这边冲来,周围也有数十武锐军健儿厮杀相随,但见山士奇也是发了狂性,抡舞着手中势道雄浑的浑铁棍路撞杀过来,也是碰着死、挨着亡,直待山士奇大吼一声,手中那根浑铁棍当即一招力劈华山直往向唐猛的头顶便砸将下来。
唐猛听得凄厉的破风声响,立刻也双臂发力挥去铜刘恶狠狠的挡去,两般军器相交,当即发出震鸣的巨响同时,也是火星迸射。而唐猛也直感双臂发颤、虎口发麻,当下倒也吃了一惊,这贼厮,力气倒也不小!
虽然浑铁棍当即被弹开,可是山士奇双步一错,一个转身再抡动双臂,骤然在原地一个腾闪,正是手中兵器猛随身转,自是棍扫一大片,再迫开周围涌杀过来的女真、杂胡与汉军士卒后,丝毫不打算给唐猛片刻喘息之机,借势又是一棍扫至!
孙安这边本来也正要在直冲而上,与山士奇联手试图速杀了拦路这厮,然而从斜侧忽然又有大队的女真步卒嘶声狂吼着骤然杀至,当即却是阻隔开了孙安与一众将士,而形成山士奇单独与唐猛厮杀混战的局面。
前后左右皆是人头涌动,孙安奋力血战,身子往斜侧一闪,一杆长矛直冲自己的腰肋下方搠过,他又顺势挥起长剑削掉那偷袭自己的杂胡步将首级。只是如今前方扎堆的敌军忒多,孙安自知就算尽力搏杀仍能杀出一条血路,可在此处被拖延的时候久了,尚不知周围还有多少金军鞑子会增援过来。就在此时,他忽的又听得山士奇一边奋力与唐猛厮杀,一边高声叫嚷道:“哥哥,战事要紧!你武艺比我奢遮,趁着我与这厮鸟搏杀,且先率其他弟兄杀至城关,策应城外大队兵马才是!”
只要率领些弟兄先抢入城口,杀上城墙,搅得那干要施发弓弩金汤、滚木擂石的鞑子溃乱,否则攻城军马伤亡必然不小,再趁势打开城门,好教城外统领诸部马军的兄弟撞杀入城,确是要紧大事而踅将进城的其他步军想必旋即便至,也正能接应得山士奇兄弟
孙安心中念罢,眼见暂时无法冲破层层金军士卒的围堵,仍是要被纠缠于此处,也是当机立断,是以只得高声向山士奇回应道:“兄弟多加小心!且再坚持得一时片刻,与随即而至的众弟兄彼此好生照应!”遂又率领周围堪堪与山士奇所部被金军冲散,一分为二的武锐军将士又直朝大名府西面城门的方向突杀了过去。
而山士奇手舞浑铁棍大开大阖、气势威猛霸道,唐猛口中恶狠狠的咒骂着,又舞动那面偃月铜刘旋风也似的直冲上前。这边浑铁长棍挥霍撩乱、虎虎生风狠砸猛劈。那边唐猛也是较上了劲,耍开那面偃月铜刘浑身上下登时似化作一轮满月,直将山士奇接连不断的攻势硬生生挡住,两人招式也都倾向于势大力沉的路数,浑重的兵器每每狠狠撞到一处,迸射的火星与铁屑不断挥洒而落,所爆发出的劲响声几乎要震碎人的耳膜,而且也愈发的激烈起来。
如今的战局形势,毕竟非是以江湖路数只他们两人捉对厮杀分要分出上下,而是犬牙交错成一团混战厮杀的双方兵马要立决生死,堪堪恶斗了约莫十来合的功夫,斜侧当即有个女真步卒在厮杀中被人一脚蹬得连后撤数步,倒霉催的正退到了山士奇、唐猛二人又运力抡起手中军械再恶狠狠撞至一处的位置。当即“喀嚓嚓!”骨骼碎裂的脆响声顿起,那女真步卒胸腰间遭遇重击的位置当即化作一团血肉稀泥。而双方冲杀的兵马涌至,暂时格挡开势必都要取对方性命的山士奇、唐猛二人,这边浑铁长棍胡乱一抡,甩落沾在棍捎出的鲜血肉沫,山士奇狠狠往地上唾了一口,随即又要蹿步赶上,再与唐猛恶战至一处。
然而周围一片杀声喧嚣,便已教人听得头脑发晕,山士奇也早已杀红了眼,一对招子只顾往乱战攒动的人头缝隙间的唐猛那边瞪视过去,却正有一把钢叉从斜侧突然搠出,并狠狠的扎在了他的腰肋上!
1667章 踅将进城的,又何止一路人马?
山士奇浑身猛地一震,虽然嘴角便当即渗出鲜血,可是他仍爆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声!手中浑铁棍猛地再度抡出,直砸在身侧偷袭自己得手的那个杂胡步将太阳穴上,当即也将那厮半边颅骨轰得迸裂,一对乌珠也从眼眶中凸显出来。
然而奋力抡出一棍横扫的山士奇不由脚下步履踉跄了几下,单膝又直直下坠,重重磕碰在了地上。腰肋间伤口渗出的鲜血染红衣襟,山士奇剧烈喘息着强行仍要站起身来,只是剧痛钻心,手中紧紧攥紧的铁棍棍稍杵在冰冷地面发力碾磨,咯咯作响,而山士奇豆大的汗珠一颗颗的从额头上面滑落了下来,暂时也仍是无法支撑站起身。
周围愈发激烈的厮杀声音,金铁相交、咒骂呐喊各种声音清晰的传进山士奇的耳中,当他再费力的抬起头来,却觑见唐猛已然冲杀而至,也杀得满身血污,而一对凶芒毕露的眸子已恶狠狠的向自己这边凝视过来。
经历嗜血的厮杀,也激起得唐猛浑身凶戾之气更盛,他挥舞起手中偃月铜刘,还一边声嘶力竭的咆哮道“贼厮!到底还是要折在老子的手上!”
沉重的铜刘朝着怒目瞪视,然而却已是行动不便的山士奇砸将下去,眼见他的头颅也要被唐猛如劈西瓜般碎裂开来。可是但听得急促的破风声响,唐猛陡觉一道森冷的寒茫如条跃起的银蛇也似直朝自己这边咬来,他慌忙侧身一闪,一柄长杆乌黑,锋尖处却是寒芒闪烁的军械与他擦身而过,犹如从强弓上离弦射出的箭矢,直扎进一名女真步卒的胸膛,余势仍是未竭,犹自往前贯射的军械旋即又将步卒生生的钉在了地上。
这是标枪?
唐猛方有所觉时,一片片锐利的尖啸登时再度响起,一排排锋利的标枪旋即集又被投射而至,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旋即夹杂着叫人闻之心悸的尖啸声,劈头盖脸的又直往唐猛以及周围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