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身遭兵灾祸难之苦”
萧唐点头应了,旋即又向萧嘉穗问道“嘉穗兄弟,先前兵分数路一齐攻取登、青等五州,也是要趁着宋廷因我等违旨抗命做出回应之前迅速收复京东路全境,并锄奸荡贼,一举将伪齐投金奸邪剿灭得尽。然而分兵此举趁势而为,却也是分散了军力,刘豫、陈希真等厮鸟倘若真与北上拦截的弟兄狭路相逢,那厮们做困兽之斗,竭尽全力聚拢仅存的兵马也要杀出一条北逃的去路。
各部军旅皆按军令各自行事,北面按你调拨拦截伪齐兵马去路的弟兄暂无军马救援,倘若厮杀,战事也必当极为凶险之前也仍须做刘豫仍会死守济南城郭的布置筹备,当日你与刘经略计议方略,我这边也忙于调拨攻城兵马、转运攻城器械,未曾听你报说分明北往预先提防,按兄弟你发令前去拦截的兵马又是哪些兄弟统领的军旅?”
萧嘉穗见说,也立刻向萧唐回复道“刘豫那厮,与陈希真狗贼若真要北逃渡过黄河投奔金人,于济南地界无外乎是要先途径过禹城、临邑两个去处,按我先前调度未曾领受攻取青州等五处军州将令,而先行调派往济南治下禹城、临邑的部曲”
待萧嘉穗将经过他调拨先行北往的兵马主将与所部军旅番号报说个分明之后,萧唐听罢面色却是微微一变,他心中当时也暗付道难道他们二人到底仍是要碰到一处?遮莫有些人,命里注定是要做成对头?
只略作思付,萧唐当即又高声传令道“既然刘豫与陈希真等奸厮弃守而率军北逃,济南黎民百姓,固然免遭兵灾之祸,我等虽也轻易取下城池,但那厮们聚集得残余兵马仍有些声势,北往奉令提防伪齐军北逃的弟兄,所将面临的战事必然极是凶险!
传我将令,教各部兵马入城后发榜安抚百姓之时亦要整装待发,丝毫不得怠慢,只稍加休整,但听得我下令调拨的马步军诸部,务必即刻启程,火速北上驰援阻截投虏余孽军马的兄弟军旅!”
京东路,济南府治下临邑也距离北面黄河渡口不是甚远的去处间,在旌旗招展、军健驻扎的兵马营寨当中,位于正中央的军帐之内,已经有探马军校飞奔疾驰而至,也立刻向帐中的正偏将佐报效自己探闻得的声息。
而听过那军校急声报说之后,坐在正首的那员正将脸上那一对丹凤眼登时似张大了几分,眸子里也掠过一抹精芒,他当即长身而起,颌下长髯也随着那员将领的动作飘荡起来,那般怒发嗔怒的模样,倒和在宋时宣和五年被赐封为义勇武安王,方今时节也立下不少庙宇祭拜的汉末三分时汉寿亭侯关羽关云长的塑像神情有着九分相似,那员大将一捋怅然,又朗声说道“刘豫那国贼奸厮,当真率部直往此处奔逃而来?这等卖国求荣,助金贼肆虐的巨奸首恶,吾又怎能任从他逃脱得去!?”
而帅帐当中这员形貌酷肖三国时蜀汉名将关羽的统军大将,当然便是萧唐麾下,汉末三分义勇武安王嫡派子孙,统御得天勇军的正将大刀关胜。
1640章 关胜与刘豫,总要有个了断!(2)
这些时日下来,刘豫那张阴鸷刻薄的脸上更似是被一层乌云笼盖,他对于萧唐刻骨铭心的仇恨,也正是因为他才坏了自己得金人扶持做皇帝的美梦,然而刘豫不但无法如自己所愿将萧唐千刀万剐泄愤,一听得对方更要对己方所占据的军州发动全面猛攻,他当即便吓得屁滚尿流,似乎也料定自己没有甚么胜算。
眼下所掌握的兵马势力,能够堪堪抵抗得萧唐所部义军一时,也绝对无法同对方周旋到底。刘豫也很清楚自己唯一的指望仍是要恳请金人的庇护。所幸金朝那边尚有完颜挞懒等贵人从中翰旋,刘豫心知也只有竭力维持现有的军队带至河北地界,只要北面还在金国的掌控之中,自己也仍能有安身之所,然而还能保留得多少有生力量,也是自己在金国眼中还能有多少利用价值的资本。
是以刘豫再是不甘心,既然京东路治下所占据的几处军州难以抵挡萧唐所部义军猛攻,仅剩下的济南地界也只得放弃,连夜裹挟城内钱粮财富,踏上往北逃亡的路程。
更教刘豫切齿痛恨的是,战斗意志已几乎已是消磨殆尽的伪齐军马,本来便是以宋朝降军与各处作恶的江洋大盗为主,刘豫深知他们肯听从自己号令,无外乎是因为金国扶植。如今仍能堪堪纠集残存的所有兵马往北投奔金朝,也是因这些背国投虏的许多军将便如他刘豫一般也是再无法回头,然而就算现在的命运虽仍被栓束在一处,但刘豫也已发现如今自己也愈发管束不住那些早各怀心思的伪齐将官了。
譬如**真那撮鸟......
放弃济南北撤之前,**真便自行派亲信与金国互通声息,先前又自作主张,提议将剩余兵马一分为二分别走禹城、临邑的方向北往,以免当真有萧唐所统领的义军围堵拦截而遭一网打尽。刘豫虽然不愿,但他在这时才惊然发现如今自己的话语权已然比不上那个与金国朝廷同样来往密切的陈道子,伪齐军中诸如李成等尚需倚仗的大将似乎也倒向了那厮一方。
刘豫心中兀自发狠念着**真这厮似生了异心,倒是盘算着反要骑在我的头上,待北投到了金国治下,只须再讨得金朝中贵人欢心,这笔账再慢慢跟他算时,却忽然有军将急来报道:“齐王殿下,前方官道上有兵马拦路,探觑得对面旗号,也是受萧唐那厮麾下的敌军!”
“甚么!?”
刘豫闻言大惊失色,当即险些跌将下马,很快的,他与周围几员同样面露惊惧之色的伪齐军将隐隐的也能听见对面有呼喝声传来。位于途径临邑北往黄河的官道左近那一派平川旷野之地,已有数千军马列成阵势,当先又有数百骑列于阵前,那三员统御兵马的骑将当中,一个生得卷赤须,朝天鼻孔,容颜凹兜黑墨似锅底,那丑陋狰狞的貌相教人打眼一瞧便已胆怯三分,而那员骑将此时做横眉怒目状,手中提着的钢刀锋刃映出耀雪寒光,背负腰挎着骑弓箭簇,以及一身连环铠甲披挂,更显出一股煞气腾腾的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