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再发挥出几成的战力!?
当登岸的诸部义军撞向溃散的敌军,兵刃搠割血肉的响声不绝于耳,混战的军士身上鲜血不断的喷涌而出,到处传来的都是惨叫声音,还有不少人受冲撞到底,旋即被混战纷沓中被践踏身死。当中尤其是伪齐为主的军旅大多士卒几乎已都丧失了抵抗的能力。
当先刘唐率领所部勇健奋力趁势冲杀,他挥舞着朴刀拔足猛冲闯在最前面,所过之处尽是血肉横飞。酣斗的正觉过瘾的刘唐虽身上多处两三处伤口,可仍然奋力挥舞着手中兵刃。所幸周围有麾下步卒军健誓死相随护应,一时间也能保住刘唐集不至因忒过冒进而身遭不测。
歇斯底里的怒吼声起,刘唐握紧兵刃的双臂直暴起一道道青筋,他双手奋力一抡,紧绰的朴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凄厉的弧线,飞斩向身前一个负隅顽抗的金军步将,一片鲜血血飞溅,那步将的头颅半截耷拉垂落,尸身也轰然扑倒在地。浑身溅了身血的刘唐眸子中杀机凛然,继续冲杀中来回睥睨时,他猛的又觑见斜侧不远处又有一伙溃军逃将过来,刘唐发了声喊,抡刀率领所部步军再要冲杀过去的同时,他双目不经意瞟到夹杂在那群敌兵当中一个身影上。
“嗯!?”
刘唐冷不丁的一瞧,未能将那厮的形貌觑个分明,只是依稀觉得那人似乎有些眼熟,厮杀激烈时也无暇细想,也只顾先杀溃那一拨敌军为上。然而夹杂在那伙军兵当中的汉子仓惶间也望见了刘唐,他面色登时大变,当即又转身另寻去处奔逃。彼此尚距离数十步远的距离,似乎营盘中奔走而自顾不暇的金军也无暇理会那人的去向,而任由着那白衣汉子另寻去处抱头鼠窜
然而那个慌张择路逃遁的汉子为逃遁出多远,登陆的梁山兵马当中,尚有杜迁、宋万、杜兴、叶清等此时趁着刘唐、李应、栾廷玉所部兵马冲杀,此时奉令也率一彪人马接引救应沿岸营盘内被拘禁宋民百姓的水泊梁山寨中的职事头领也正抵岸上来正收拢人手。当中杜迁匆匆一瞥,遥望见汉子身形时他双目登时一凝,虽然瞧得并不真切,然而瞧见的那人到底曾经是以往的故交旧识,甚至还是自己早在萧唐、宋江、晁盖之前依着道上规矩还要尊他为首的人物!
休说只随意一瞥,便是那人化成灰杜迁也能看出他又是哪个。先前金军试图攻取梁山泊的兵马为何似是熟悉对岸地势水情与水寨大致布防,在这一刻杜迁当即豁然也想得明白,他双目似喷出火来,并咬牙切齿的嘶声喝道“白衣秀士王伦!”
1597章 只将寨主为身有,却把群英作寇仇
王伦的身子重重摔落在地上,他皮面乌青,额头与嘴角也都渗出血来,再颤巍巍的抬头望去,就见杜迁、宋万等昔日的旧识直怒目瞪视过来,周围也早被一彪军士团团围住,早想逃遁已是绝无可能。
而杜迁与宋万眼见那个当年好歹是梁山泊第一任大寨主,常好故作斯文而被唤作白衣秀士而的王伦如今两颊瘦削、面色灰败,鬓发间也已染上霜色,尤其是在云里金刚与摸着天这两个身材十分高大的头领衬托之下,他佝偻着身子又是副戚戚惶恐的模样,看来被晁盖驱逐出梁山泊后四处飘零游走,这些年着实也受了许多苦楚。
只是如今在这种情形之下相见,杜迁、宋万情知王伦既在营盘内出入,眼下撞见梁山杀来的兵马又是慌张躲避的模样,看来也不是受金军拘役的流民百姓,几乎料定也正是他向金军陈说梁山泊水情地势。他们二人也丝毫不念旧日搭伙那些许情分,宋万先勃然怒发,戟指蜷缩在地上的王伦大骂道:“王伦!当初我枉自还唤你一声哥哥!你这厮再是不成气候,倒恁的无耻,去投靠祸害江山故土的外虏鞑子做狗!既曾是在绿林中厮混过的人物,好歹也须有些血气,你却偏生要做断了脊骨的奴才!”
本来瘫倒在地失了魂儿一般的王伦见说脸上蓦的露出怨毒之色,他似乎也晓得既然落在梁山兵马的手里,情知必死,又听宋万做义正言辞状对自己叱骂,索性要把心中积压太久的怨恨发泄出来,遂猛的抬起头来,恶狠狠的说道:“杜迁、宋万,旁人皆可以辱骂我投从金人,唯独你们这两个背恩忘义的小人不行!就算我只是个不及第的秀才,但好歹做主决策,聚集了不少人马到梁山泊啸聚安身,你们这两个厮鸟只是身材高大,武艺也只平常,没十分本事,在道上又别无甚么人情寻觅,除了跟从于我,在绿林中打踅多半反要遭强人当成手里行货,如何能做得把交椅在梁山泊上快活?可是我把你二人当做心腹,你这两个无胆厮鸟却又是如何待我的?
当日晁盖那伙杀才鹊巢鸠占,迫逐我下了梁山,既是绿林中人,本来最该重江湖义气,你们非但不为我出头,各自却被骇得噤若寒蝉,反倒直言要为那坏了绿林道义的晁盖执鞭随镫!直待晁盖那厮失势,你们反投宋江,而宋江受招安倒受朝廷摆布拼得兵马七损八伤之后,与你们素来交厚的朱贵被他萧唐手刃,你二人又只图苟活安逸,全然不顾义气,倒又改换门庭拜那萧唐做哥哥!你们反复背义,还有甚脸面来叱骂我要谋个前程!”
本来宋万听王伦如此反口痛骂更是忿怒,然而瞧他瞪着那一双如毒蛇的眼睛透着无穷的恨意更不由一怔。王伦深恨他们二人当初没有挺身而出宋万也能理解,可是他又凭什么只因这股恨意投靠金寇便会如此的理直气壮?
杜迁忽的站出身来,居高临下俯视仍是满目怨毒的王伦片刻,又叹声说道:“就算我杜迁是个浑人,却也晓得你王伦为何只把我与宋万当成心腹,因你心胸狭窄,素来妒贤嫉能,但恐本事奢遮的众豪杰以势力相压。你骂我等无义气,可当初多曾亏了柴大官人接济本钱占了梁山,我也曾劝你顾念柴大官人情分与江湖道义,多结纳些来往落难好汉,你又可曾听过劝?你待柴大官人便不算忘恩背义?你只打算因循沿袭自占山寨,梁山泊在你管下便如一滩死水我与宋万、朱富追随你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