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32 章(1 / 1)

水浒任侠 云霄野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难军部曲加上自行招揽京畿、河东、关陕一带的民间、绿林抗金义勇数以达十万计,金军这一路迂回包抄的偏师被杀得措手不及,又有韩世忠这员正史中中兴四将之一的帅才指挥若定,一场大胜,自也在萧唐的意料之内。

至于统领金军的几员大将,乌鲁撤拔遭李孝忠与他率领的几路义军头领围攻所杀,阿鹘懒则被突阵杀至身前的牛皋一锏打死,拔离速、斡论也尽皆死在乱军之中,奇取陕州的金军几近全部被歼灭,自此也免了萧唐所部义军与宋廷禁军方面的后顾之忧。

而战报中却仍教萧唐喟叹的是,牛皋所部荡骑军偏将牛庚,韩世忠所部横冲军偏将金鼎二人在混战中分别因中了流矢,被敌将打翻坠马遭乱军践踏而先后阵亡。抗金战事当中又添了两员战死的头领,萧唐心中一时难免郁郁,很快也蹈厉奋发,传令快马走报韩世忠、牛皋与太行山连环寨、忠义保社义军以及李孝忠所率的禁军义勇诸部合兵一处,再复北上奔赴太原,策应自己所统领的义军准备与金军主力进行全面会战。

另一方面,萧唐先前已知汴京以北相州、滑州等地州府署衙也都奉旨招募义士,收编前几番战事当中于河东兵败的溃军,征召各路兵马以备抗金。在挥军奔赴杀熊岭驰援小种相公之前,便已命来往走报军机的头领马灵与麾下亲信奔赴各处晓谕几处州府内已招揽的军兵北上,也是策划于银术可所统领的金军主力全面会战之际另做一手准备。

然而正值会战在即的当口,太原府以南走报传令的快马穿梭往来之际,朝廷那边却也传来诏令,因种师中率军败阵,身负败军丧师之责而暂做贬降军职论处。

老种相公于汴京须受朝廷节制而备感莫可奈何,小种相公遭受如此处置确也有些冤枉。然而如今种氏屈沉,萧唐在听闻得诏令时同样也是西军世代将门的陕西三原姚氏遭受的处置却更为凄惨,身为如今姚氏将门的主心骨姚古因逾期未曾去援助种师中,几乎是在萧唐率军奔赴至杀熊岭的同时因军中统制官焦安节假传军情,致使军心动摇,而遭遇金军别部兵马时被杀得大败亏输,朝廷下诏姚古战败罪无可恕,已下至剥除其官身爵禄,贬置岭南广州发配。

陕西三原姚氏将门自姚兕、姚雄等于西陲边庭立下赫赫战功的将才之后,传到姚古这时没落衰败也已成了定局。萧唐在闻报之后想到的却是姚家那个曾数度在自己帐下听命的小太尉姚平仲,也不由念道如今姚氏将门家道中落,他这个也曾为宋廷屡建功勋的将才也仍会按其原本的轨迹脱离军旅,而去做个隐居于深山当中数十载的避世散人么?

1533章 小太尉姚平仲,尚有出路,何须隐居?

河东路太原、杀熊岭以西,清原蒙山一带。

夜色早已笼罩了下来,在黑暗当中骤然爆发出一阵急促的声响戞然而止,一众人衔草、马衔环,胯下坐骑的铁蹄也都用麻布包裹住的宋军将士直冲进做连营,却并没有觑见敌军的踪影。而统领这一拨敢死战士的西军大将姚平仲环视眼前空荡荡的营寨,也直感自己的心里空落落的,怅然绝望的神情已不由得又写在他的脸上。

本来根据战报此处亦有金军的主力兵马,姚平仲已是抱着必死之心前来夜袭敌营,便是豁出性命也要斩了统军大将的首级请功,那尽量向朝廷翰旋恳请重新启用自己的义父姚古戴罪立功之事还能有个指望......可是此前也只杀溃了由杂胡、汉人构成的两小撮流窜的金军,此番扑了个空,本来是抱着必死之心而强自振奋的战意一下子又消沉下来,也直教姚平仲顿感心灰意懒,只策马呆立在营寨中怔怔出神。

此时一名指挥使催骑踅到姚平仲身边,又报说道:“姚相公,既然鞑子主将就未在此处,我等也速速撤离了吧,待探明得声息之后再做计较。”

“......先教弟兄们撤了便是,我先独处片刻,有事尚要斟酌一番。”

待姚平仲转头又向一众松了口气,且已拨马回身返程的宋军将士觑将过去,他不由得又苦笑了一声,心中暗付道:我便是回去,却又能作甚?本来是心存死志前来扑营,只是金军却早撤离此处,朝廷可未必如此想......遮莫到头来还只能任由着朝堂那边指摘我畏战,没由来的遭那厮们羞辱么?

义父姚古,竟然于国难时节被朝廷斥责畏战不前,不发援兵险些累害死小种相公,已剥除所有官身爵禄迭配至广州......三原姚家将门本来就是以战功积累得数代勋爵与西军中的声名,如今背负着这般骂名一朝尽废,这也更是心高气傲的姚平仲所难以接受的。

然而姚古的确是未曾按着种师中急发的军令挥兵前去驰援,并且被金军分头击破遭杀得大败,朝廷降罪,也不算是冤枉了他,但如果是说姚古是纯心要置小种相公于死地,也当真是蒙受了天大的不白之冤。

本来种、姚两家子弟彼此间素来争强好胜,先前老种相公身为西军中的领袖人物,姚古、姚平仲虽然心里会犯些嘀咕,可是也依然会尽量彼此于战场上协同襄助。但涉及到媪相童贯插手西军兵权,老种因受燕云战事惨败追责致仕......以自己义父姚古官居熙河经略使坐镇边庭积累下来的威名,轮也该轮到姚家统管西军军政,偏生金军南侵之际朝廷又重新启用已致仕归隐的种师道,经历了许多变故后老、小种经略相公依然又要骑在自己头上,姚古与姚平仲等人心中又怎能没些想法?

驰援兵发河东,姚古身为河东制置使,而种师中为河东副制置使,朝廷斥责催促将帅进兵,不但是在勒令种师中贸然出战,同样也是在责令姚古。而又都是认为尚不宜与金军不惜代价的正面硬拼的情况下,姚古认为尚有与朝廷陈述利害的必要,但老而弥坚的种师中受朝廷无端的指责所激便贸然兵发险地,只派快马前来知会姚古一并进兵策应,也未曾与他那个河东制置正使备细商榷......又何曾理会过姚古同样也有着自己的战局考量?

前番战事经历按姚平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