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68 章(1 / 1)

水浒任侠 云霄野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3个月前

的说道:“就连关总管先前被败在了萧任侠手上,虽得义释,可到底还是论罪与宣赞、郝思文两个同僚被迭配充军,此时我等却更不能败,否则休说是重蹈关总管的覆辙...只怕高太尉更要趁机作歹,倘若论处战败之责,只怕咱们兄弟三个被罢黜官身都是奢望......此行凶险,可是听高太尉的意思,兄长召集得河东汝宁郡的旧部兵马,并与大军在济州会合之后,却要将兵权交托出去,倘若真是如此,又教咱们兄弟三个如何去与萧任侠麾下好汉厮杀?”

听彭玘忿忿的说罢,呼延灼不由得又想起在汴京白虎节堂时高俅对自己别里有话的言语:“呼延灼,你既是开国河东名将呼延赞的嫡派子孙,累代将门后裔,老夫虽不信你也会如萧唐那狼心狗肺的反贼一般,竟胆敢背反国家......可是你旧时多曾再那反臣贼子帐前听命,就算老夫不办你,朝中一样会有其他臣子以此来攻讦拿你的把柄,此番老夫必要你召集河东旧部一并前去征剿追随萧唐那厮作乱的反贼,也是给了你开脱的机会,你如何处之,可要好自为之了。”

呼延灼家世世代将门,又在官场中厮混了许多年,高俅就是让趁着这时利用他对付萧唐,无外乎是要瞧着旧日部下与上官自相残杀的好戏,这他又如何不知?可是呼延灼也只得俯首帖耳的认了,萧唐不愿落入权奸掌控之中,便毅然反了,可是顶着祖上荣光的呼延灼却又如何能够反了?只要仍在官军中效力,无论自己愿还是不愿,呼延灼深知自己也只得听从高俅等权奸的调遣,有功未必得重用,有过却有前程尽毁的凶险,可是为了呼延家的声名,自己也只得屈从......

“事到如今,就算再说些气话又有何用?咱们兄弟三个,既仍是国家官将,上官有何差遣,也只得遵从,就算势必要与萧任侠为敌......就算战死沙场,好歹也算是马革裹尸还,成全了我等将门家世的名声,遮莫宗族家小仍能为国尽力,不至家道中落屈沉,如此也是不枉了......”

呼延灼长叹口气,方自说罢,却有个军校焦急的奔至帅帐,报道:“报!启禀呼延将军,派出的轻骑哨探探得东面四十里开外有贼寇大批马步军集结,遮莫两三万人上下!”

该来的,终于要来了么?

那军校话音未落,呼延灼、彭玘、韩滔三将立刻长身而起。呼延灼又凝声喝道:“莫非是青州两山强寇已探知我等引河东旧部正要往济州与高太尉所部兵马会师,便打算先下手为强?罢了,来的也好,却不知今番厮杀,又会撞见多少希望的旧识同僚。”

本来呼延灼已生死战之心,可这时却又听那军校报道:“贼军兵马虽众,可也只是就地安营扎寨,似乎并无意向我军这边攻来。”

呼延灼、彭玘、韩滔听罢心下稍安,而就在这个时候,却又有人入帐前来报说道:“禀告呼延将军,营外有个长髯大汉,匹马孤身,行至寨前,待巡哨军卒喝问他来历时,只说定要见恁。”

呼延灼眉头一皱,又问道:“却没问清他的名头么?”

那小校立刻回道:“他身上也无衣甲军器,却又不肯说姓名,只是执意要见呼延将军。”

呼延灼听罢,更是纳闷的与彭玘、韩滔二将面面相觑一番,思付了片刻后,终于还是说道:“既是如此,与我唤来。”

那小校领命去了,未过多时,便引着那汉子来到军寨大帐中,而呼延灼、彭玘、韩滔三人刚觑清那人形貌之后,立刻便面露诧异之色,也连忙上前去寒暄问候。

因为来的那个长髯大汉,却正是与呼延、韩、彭三将以往都受萧唐召唤听用,彼此间在诸多战事之中也曾多有合作的军中同僚大刀关胜。

1303章 拿反了剧本,一样的结果

“听闻关总管统领留守司军马,当日讨伐青州两处大寨时,不慎兵败被俘,虽得恩官...萧任侠义释,可是与郝思文、宣赞两位同僚受大名府梁中书论罪贬置,至牢城营受苦,我等闻得亦甚是挂念,却不知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听呼延灼连声询问,关胜面色怅然,说道:“先前奉钧旨曾统领大名府光景征进青州两山,却是关某托大...自也不是萧任侠麾下群豪的对手,遂中了计,连折几阵失陷了军机,累得宣赞与郝思文两位兄弟被罢黜官职,充军济南府......不但不得还乡,家小亦留在大名府受苦,却是萧任侠遣心腹接家小到了山寨,关某记挂家眷,实不相瞒,暂且也投到了青州山寨入伙。”

呼延灼与韩滔、彭玘三人听罢神色立变,身为汉末三分义勇武安王嫡派子孙的关胜,竟然也落草为贼,如此不也是玷污了祖上清白的名声!?

而呼延灼见机得快,他又立刻追问道:“听关总管言语......落草实属无奈之举,只是被迫屈从,实则仍是心向朝廷?”

关胜踌躇片刻,终于还是点头说道:“不错,在听闻呼延将军至河东点拨旧部兵马,途径此处之后,关某便以自从上山,深感萧任侠厚待,却不曾出得半分气力为由,便请命为先锋,不等呼延、韩、彭三位将军至济州会师,便先在路上截住,亦不须用寨中众头领张弓挟矢、费力劳神。实则关某正是打算趁机说动些兵马归顺,临阵反戈,戴罪立功而仍能为朝廷所用......只是如今军中多有桀骜难驯的绿林草莽,难以驱使众人归顺,是以暗中前来,启请呼延将军点拨兵马,直入贼寨,生擒执迷作乱的匪寇,解赴京师,共立功勋。”

呼延灼听罢却是默然不语,良久过后,才说道:“关总管果然是忠心不负国家,可是虽说官匪势不两立,此举到底还是......辜负了萧任侠待恁的厚恩。”

关胜听罢也是喟然一叹,说道:“关某如何不知大丈夫生于世间,自当义气凛然,始终如一?可是萧任侠虽待我的恩义深如沧海,可是他本来是朝中重臣,却背反国家,再要归顺朝廷,绝无可能。关某再不济,自知决不可玷污了祖上名声,落草为寇,与国家为敌,又怎会是我的志愿?自是忠义两难全,关某只期盼以戴罪之身能够立些功劳,仍能为国家效死建功,而背弃昔日恩官所要背负的骂名,关某自当认下,便是受世人所指唾骂,也只得生受......”

话说到这,关胜顿了一顿,随即又说道:“何况呼延将军以为恁所统领的旧部兵马,当真便能荡平水泊梁山、二龙山、清风山这几处萧任侠统管的大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