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如蚊呐,羞不可抑的对萧唐说道:“相公当至中堂行参谢之礼,否则不免失了礼数...奴家等相公回来,咱们再......”
萧唐凝视苏瑾娘良久,见她紧张局促,便笑着打趣道:“瑾娘,外面都是一群糙汉子,都瞪着牛眼等着将你的好相公灌倒喝醉呢,如果我这时出去,今晚可就回不来啦。如此怠慢了我的好娘子,我可又是该当何罪?”
本来苏瑾娘要以新的关系与萧唐相处,以全新的身份在萧府生活下去,今夜又将是她人生中第一次的经历,此夜之后便是萧家的人,又是萧府的主妇,每每想到这总难免使苏瑾娘紧张万分。可听萧唐如此和她打趣,使得她忍不住咕儿的又笑出声来,只感觉到眼前这个意中人仍是以前那个人,其实一切也都没有变。
萧唐见苏瑾娘踏实下来,便轻轻的将她抱上婚床,苏瑾娘红着脸并不言语,等萧唐要剥开她的衣衫时,她才费了好大的力气,用手挡在萧唐胸前,呐呐张口说道:“相公且慢,当由奴家侍候相公宽衣......”
到了这个节骨眼上,焉能慢得?饶是萧唐想尽量体贴呵护些,这时在男女本能的作用下,他也已快成了只对着圆月嗷嗷长嗥,被挑起野性来的大灰狼,他温柔的抓住苏瑾娘的手,说道:“娘子多礼了,今夜由相公服侍娘子宽衣。”
“不要……”苏瑾娘下意识地只说出两个字,可她无力的抗拒越来越弱,最终只能用鼻音儿发出声销魂的抗议,因为她的粉唇也已被萧唐用口给封住......
渐渐的,苏瑾娘那无一丝一毫瑕疵的玉体一览无余,尽收尽萧唐眼底,只见发若乌黑瀑雨,肤胜阳春白雪,峰如露尖香荷、腿似浑圆玉柱、臀如润洁皎月……
苏瑾娘羞不可抑,她双手止不住萧唐的禄山魔爪,只得争执着想抓住被子,虽然她深知此乃夫妻人伦常事,自己心中也暗存着几分期待与欢喜,可这般处境下她又窘迫已极,就在她凌乱情迷时,萧唐却已拉过锦被盖在了两人。
萧唐的动作变得轻柔体贴起来,起伏厮磨中,羞窘的苏瑾娘渐渐开始迎合着萧唐的动作。烛影摇红,吱吱呀呀,柔婉娇吟,丝丝缕缕。呢喃低吟中,不止是两人的躯体,似是两个的魂儿都已缠绵在了一处……
终于到了天明。
萧唐先睁开了眼,他满脸惬意欢愉,转头望向旁边酣睡的苏瑾娘,只见那个玉人儿蜷到一处贴在他怀里,萧唐轻轻吻了下苏瑾娘的额头,枕在苏瑾娘螓首上的手弯曲过来将她紧紧揽住。忽然萧唐感觉到苏瑾娘的身子微微一颤,再瞧她长长的睫毛也轻轻颤抖着,秀唇也微不可查的抿了起来。
这小妮子原来在装睡,萧唐心里不由暗暗笑道。
谁说你永远也叫不起一个装睡的人?萧唐一对大手在锦被中伸向苏瑾娘,慢慢在她身上游走,正握住她胸前那团温柔时,苏瑾娘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骨头,整个身子酥软下来。
“相公,不可以,天已亮了...别......”终于苏瑾娘吃熬不住,张口说道。
萧唐调笑道:“我的娘子,原来早就醒了?”
苏瑾娘挣脱萧唐的大手,又不知哪来的力气,生生拽过锦被将自己蜷住,她虽然鬓发纷乱,依然做出副端庄模样劝道:“相公,时辰已不早,还须早早起来处理府中事宜,奴家来侍奉相公洗漱更衣。”
虽然萧唐倒是有心这一天都与苏瑾娘赖在床上,可他也知苏瑾娘初为人妇,她为人又恪礼贤惠。无论是昨夜那番云雨,还是他日两人间的床笫之事,来日方长,也要慢慢让苏瑾娘适应接受下来,便对苏瑾娘说道:“我晓得了,家中既无长辈,你也不必早起奉茶行礼。你多睡一会,我去打理府上事宜。”
说罢萧唐匆匆从床上爬起来独自更了衣,又与苏瑾娘卿卿哝哝几句,便出了门。苏瑾娘独自待在房中,想到昨夜那般羞事,又不由得躺下身来将脸盖住,虽然羞恼,可脸上依然露出满足甜蜜的笑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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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三日,潘府送来冠花、鹅蛋、以金银缸儿盛油蜜顿并茶饼、鹅羊、果物等合送去萧唐府中,行送三朝之理。
七日后萧唐与苏瑾娘一同至清1河县孔宋庄潘太公府上拜门,潘太公又广设华筵,款待萧唐,名曰会郎,按宋时婚俗礼制迎亲一月后还要行弥月礼合,由萧唐再开筵延款待潘府上下亲戚亲眷,谓之贺满月会亲。可与武松同行而来的鲁达要赶赴渭州小种经略相公手底赴任,武松与韩世忠也要返回延安府西军,只得向萧唐辞行。
“萧唐兄弟,洒家这些时日承蒙款待,过得爽利!叵耐官令在身,今日不得不走。”鲁达向萧唐说道,这些天也让这个直爽好酒的水浒豪侠过足了瘾,萧唐手底心腹十有七八都与鲁达喝得混混沌沌、酩酊大醉,包括萧唐也有数次,可每个提及鲁达,莫不是翘起大拇指赞道端的是个好汉。
萧唐感念鲁达与武松这两个水浒中的一流人物,脑中忽然起了个念头,便对鲁达说道:“鲁提辖生性豪爽、义薄云天,小弟心向往之,小弟又与鲁提辖一见如故,欲与鲁提辖结为金兰兄弟如何?”
鲁达一听,登时击掌叫道:“恁地好!洒家心中也有这般想法,你这人合洒家脾胃。你又叫武二郎声二哥,武二郎又唤我一声大哥!如此这般,咱们不做兄弟,又作甚么?”
萧唐大喜,武松也是笑道:“正该如此!”说罢萧唐与鲁达、武松撮土为香,向天空拜了三拜,齐声道:“鲁达、武松、萧唐,虽然异姓,既结为兄弟,则同心协力,锄奸扶弱;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有福同享!有难同(我)当!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拜誓礼毕,萧唐便与尚未出家做和尚的鲁智深,与还没成了行者头陀的武松结成了义兄弟,他本就与武松同生共死过。而鲁达鲁智深是何等人物自然也心知肚明。
鲁达(鲁智深)只因识得林冲之父林提辖,又钦佩彼此的武功而与林冲结义成兄弟,其实之前可说是素未相识的关系,可之后于义不容辞于野猪林救下林冲,又跋涉千里护送其至沧州,论侠论义都可说是梁山好汉中人格毫无黑点的上上人物。
能拜他为大哥,萧唐心中可说是感慨澎湃至极,英雄惜英雄、好汉惜好汉,这也正是水浒的魅力之一。
旁边正与花荣叙话的韩世忠见了,心中倒也无甚想法。鲁达与武松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