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42 章(1 / 1)

水浒任侠 云霄野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3个月前

凛的恶汉将诏书扯得粉碎,再去揪住陈宗善拽拳便要打......却是吴用早知以李逵的性情被撩拨起火气时必然要大弄,而早暗中向宋江提议教人好生看觑,切莫教那凶蛮狠戾的黑厮搅扰了这次机会再是难得的招安大事。

李虞候、张干办眼见这梁山劳什子聚义厅中贼人头领不是服服帖帖,便是敢怒不敢言时更是趾高气扬,其中李虞候冷笑了声,还以周围些强寇头领分明都听得见的声调说道:“这些贼厮倒是命好,尽皆犯了该杀的罪,倒领受皇恩宽胥了贱贼的身份,却不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宋江也分明将李虞候的言语听个清楚,可是也脸上面色不知该说是荣辱不惊,还是说自觉卑不足道,也只是浑然未觉的向陈宗善恭身请说道:“小民宋江多感圣上隆恩,终教等再见天日之光,众位恩官不辞幸亏前来梁山降诏,恁般恩德自也是铭心刻骨,不敢有忘。如今我等众兄弟谢恩已毕,按例还请陈相公赐御酒,也教众人沾恩。”

陈宗善这边答应的倒是十分痛快,随即吩咐随从取过副嵌宝金花锺,再令人取一一瓶御洒倾在花锺银壶内。虽然那御酒喷鼻馨香,必是上好的琼液香醪,可是聚义厅中许多头领脸上仍挂着忿意,似乎都有些不情愿上前拜礼饮那御酒而去沾沾那所谓的皇恩,

全因这一口酒,实在喝得窝囊!

倒又是宋江点头哈腰着上前取镟杓舀酒,甚至是双膝一曲,举杯跪饮。吴用、刘敏、戴宗等人先后也都是有样学样,纷纷上前伏拜谢恩,随后再是气性桀骜的头领,既然决议继续宋江,也只得忍气吞声,取过镟杓,折弯那自诩绝不会打弯跪地的双膝,喝下那一杯虽酒香盈溢,却实难入口的御酒......

而在聚义厅外,其余由汴京与济州随从跟来的官差公人,也自是有寨中铁扇子宋清发付的小头目管待,依例饮馔,设酒食管待犒劳从人,甚至也准备厚赠金银财帛,只怕李虞候、张干办以及一干手下再挑出甚么理来,反要去为难宋江。甚至就连一并前来的济州府衙中那些胥吏官差,眼见平素也教他们闻名色变的梁山强寇如今竟是恁般服软的模样,大多的人渐渐的也变得张狂了起来,甚至还有些官差向服侍的寨中头目直拿言语暗示得的好处不够,也须再补些添头,就如同平素出来勾当时对待那些教他们尽可伸手要钱的布衣百姓一般......

以往在京东路地界水泊梁山也是兵强马壮,连官军也不敢正面儿觑它的绿林强寇,可是如今看见为了招安这伙贼厮并却又是这副怂样,便是有火也要憋着,又怎敢怠慢了咱们这些随同来招安的公人分毫?不止是赚足了油水,回去后自夸说就是连这伙声势浩大的贼人觑见自己却连个屁都不敢放,也不正是可大吹大擂的谈资?

梁山泊上下、聚义厅内外,声震山东、群寇会集的一伙强人,却尽皆屈服于一众小人得志的官门权贵爪牙面前。强寇头领之中有些人心甘情愿的忍气吞声;有些人却是碍于宋江的严令督促隐忍不发;有些人则是暗怀心思,只是在旁冷眼觑着面前小人猖狂,却也教以往敢于去对贪官污吏动刀子的绿林草莽俯首纳拜恁般丑态...可现在的梁山泊,的确几乎也没有人再敢于当面跳将出来,抗拒这种以势威压的屈辱......

然而却还有一个人。

聚义厅内,忽然有酒水溅地的清响声乍起。待宋江、陈宗善、李虞候、张干办等人惊然望去时,便觑见有一个强寇头领手取镟杓,却是凛然矗立于聚义厅中,他嘴角还噙着抹凛然的笑意,旋即手腕翻转,将镟杓中盛着的御酒尽皆倾倒在了地上!

那强寇头领脸上神情又恢复至以往那般狠厉桀骜的模样,他又寒声说道:“我史文恭吃酒的习惯,是坐着吃最好、站着吃也好,可是却从来没想过跪着吃酒!”

“贼厮好大的狗胆,如今倒还敢造次!”李虞候愣怔了片刻,他也不识史文恭的厉害,立刻便破口大骂。只是他骂声未绝时,便觑见史文恭双眸中凶光迸射,神情狰狞可怖,真似是凶猛狂傲的血貔貅一般瞪视过来!李虞候一时间为史文恭杀伐狠厉的气势所慑,竟吓得倒退数步,并险些一屁墩坐到在地上!

当宋江也回过神来时,也立刻向史文恭高声叫嚷道:“史文恭兄弟,不可无礼!”

史文恭见说冷笑一声,暗付道:宋公明啊宋公明,往日我虽无意落草,倒也知道你是江湖声名头极响的人物,可是我到底还是高看你!朝廷已是忒不将人为念,你却仍然心甘情愿的迎合逢迎,官位对你就如此重要?我本是无颜面再去与有同门交情的萧唐、卢俊义等人相处,已没个安身去处,这才心想好歹你也是绿林中个豪杰人物而归顺入伙......本来以为也只是随波逐流,招不招安亦没甚打紧的,可如今看来,以我史文恭的为人,到底还是怄不下这口直要教小人踩在头顶上的鸟气!

1279章 与你玩命都不惧,还怕投你入伙么?

“苏定兄弟,这鸟酒有甚打紧?不喝也罢,走!”史文恭完全是走过场一般的向宋江拱了拱手,随即又高声喝罢。

这个时候被史文恭招呼的苏定也回过了神来,本来依他的性情,虽然说朝廷派来的恶吏那副嘴脸可恶,也教他心中甚是恚怒,可先前眼前史文恭一直是副意志消沉的模样,他自也只得打算半屈就着随宋江归顺朝廷。可是如今看来与自己相处时日最久的这个兄长又似恢复至以往那般桀骜自恃,却又霸气凛然的气势,苏定心中倒也涌起一股血气,随即也断然点头,说道:“兄长既恁的说,小弟只管相随便是!”遂也要随着史文恭就此离去!

虽然史文恭因他性情刚极易折,导致这些时日甚是消沉,可自也是本性难移,好歹当年得曾头市全家敬重,史文恭也是敢横眉冷眼与青州两山强寇叫板,且兀自能全身而退的狠人,想到就此委曲求全的归顺朝廷还要受如此羞辱,倒把他这血貔貅尘封在心底的那股桀骜狂气又激发了出来!

此时史文恭心里也暗付道:我史文恭若早打算在官军中谋个身份,就凭自己这一身本事,便是许我做出军州指挥使司兵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