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36 章(1 / 1)

水浒任侠 云霄野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一叙,若有我能帮衬处时,同在江湖中打踅,彼此做个人情,也好相见,不知尊意如何?”

听邓元觉自报了名号武松也不由心思一动,他虽然不似萧唐与麾下一众兄弟那般大概探知得摩尼教于江南暗中大肆拉拢贫苦流民,绿林草莽甚至官门中人,已隐约察觉到其必要掀起大风大浪的迹象,可是武松也很清楚摩尼教是如今的确在江南地界绿林中论实力独占鳌头的势力。

只是不知对方的底细,武松也并不打算将重返杭州的动机向邓元觉说个分明,心中也念道听这邓元觉言语,十有七八是打算拉拢我入那食菜事魔的摩尼教,做了这桩勾当,我自要北上投青州二龙山寻智深兄长等旧识去,又何必与你们这些弄神弄鬼的教众夹杂不清?

寻思罢了,武松又对邓元觉说道:“原来你便是宝光如来,我倒也曾听过你的名头。好意我自心领,至于到贵教一叙之事,待我做的勾当罢了时,再做商议。”

朗声说罢,武松旋即便站起身来道了声告辞,邓元觉虽没问出个底细,却又朗声说道:“酒保,这位师父的酒钱,便算在我的账上。”

武松听罢止住了步子,说道:“以后有无在相见时另做计较,今日既是我肯请你吃酒,自也不必你来做人情!”随即从囊中取了些贯钱,掷在酒店管账的桌案上,又大踏步的踱出了酒店。

邓元觉微微摇头,也起身回了座头,对那坐在正首的青壮汉子说道:“少主,那头陀虽不肯吐露名头,倒也是个自有傲骨的豪侠人物,按我看来绝非是肯替官门做鹰犬的撮鸟。”

座头间那唤作包道乙身侧的汉子听了嗤笑一声,又冷声说道:“倒是怪哉!连那鸟头陀是甚来路都没探个分明,你又怎知他秉性如何?”

邓元觉闻言双目一瞪,冷眼乜向那汉子,厉声叱道:“郑彪你这厮,不过是随着包道乙学了些不入流的伎俩,被人唤作郑魔君,便敢与我装腔作势起来!也休以为你曾在婺州兰溪做过几年的都头,便生了对识人的招子!只顾阴阳怪气在旁嚼舌,你又算甚么东西!”

郑彪听罢脸上也是勃然变色,可是还没等他发作时,坐在正首的那精壮汉子便已沉声喝道:“够了!都是教门弟兄,如今我等亦有要事在身,又岂是怄气争执的时候?阿爹有令,待我摩尼教起事后要夺杭州城时与内应里应外合,城内制置使陈建、廉访使赵约等那几个能领兵督战、安抚城中民众的狗官自要先除了,以免夺城时教众伤亡忒重,此时先探明虚实,丝毫怠慢不得......

听闻杭州指挥使司中,还有个从西军调拨过来唤作武松的兵马都监十分奢遮,本来以为攻打杭州之际要杀他遮莫也要费些手脚。所幸那武松开罪蔡虎那厮而遭充军发配,也是那狗官自作孽,倒教咱们方便。至于那个头陀......还是小心为上,便命城中那些城狐社鼠出身的教众盯着他探些虚实,他若没甚可疑处便罢,倘若那头陀与府衙中做公的有半点来往,包道长便与郑彪兄弟率些心腹教众暗中去截住那厮,格杀勿论!”

1186章 匹夫之怒,血溅五步,便足矣

待武松离了酒肆之后,店内摩尼教一伙也立刻与位于杭州的分坛互通声息,命城内教众注意武松的动向。本来杭州也是江南地域最为要紧的州府,也是摩尼教众广为聚集之地,无论是城狐社鼠,甚至府衙内做公的胥吏也都暗中领命,就算武松十分精细,可是他无论走到何处周围便生了许多双招子注意,每日的动静大致也都能及时报与那摩尼教几个首脑人物知晓。

只是邓元觉、包道乙、郑彪几人一面详探杭州军司城防虚实,一面时不时的又听城内教众来报说武松的动向时,却听得那头陀东街寻个客栈歇两日,西坊又胡乱寻个去处歇两天,不但与杭州城内官门乃至寻常大户没有任何交集,行径蹊跷,看来也似在回避府衙公差。

而最让邓元觉等人留意的一点是,那头陀在城中盘住之际,也时常向人打听杭州知府蔡鋆近些时日的行迹动向。一个出家的行者头陀,在邓元觉看来又是个刚烈豪气的壮士,那么他打探那在苏杭乃至江南地域仗势横行、恶名昭著的暴政滥官又是为何?对于摩尼教众人而言,心里已经有个大致的答案了。

按邓元觉想来,倘若那头陀当真与那狗官狗官有仇,要行刺那厮为民除害,如此一等一的豪侠人物自当助他一臂之力,不止免得那蔡虎继续虐政害民,遮莫也有机缘拉拢个敢杀官造反的壮士投到摩尼教中;可是包道乙、郑彪等人的看法却与邓元觉截然不同,蔡鋆那狗官固然要杀,可绝不是现在。朝廷昏昧,任用权相蔡京膝下这暴虐的滥官在杭州胡作非为,本来起事在即的摩尼教本来就要煽动民情、逼民造反,而蔡鋆那狗官在杭州横行的时日越久,对于摩尼教而言反而更为有利。何况就算蔡鋆那厮周围守备森严,只怕难以成事,可那头陀万一真要能在这个节骨眼杀了那权相蔡京之子,引得朝廷震动彻查苏杭地界,却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要连累得摩尼教举事之前又被官府察觉的风险。

是以包道乙、郑彪的主见是:那个外来的头陀在摩尼教的地盘倘若真要是自作主张,反而要连累得方腊教主在举事之前有事发的风险,不如暗中将其做掉,以免绝后患。

虽然眼下邓元觉连武松的名头也不知,只是瞧他投缘,彼此间并无甚么深挚的交情,可是邓元觉心想如果那行者如果真的是要杀恶官与朝廷作对的同道义士,如此行径也未免忒过下作,要教绿林中不甘再受暴政鸟气的好汉心寒。也似是因邓元觉与包道乙、郑彪师徒二人彼此性情合不来,当即便极力反对他们两个的意见。反观包道乙、郑彪也对邓元觉这直莽的大和尚十分不屑,既然起义举事势在必行,颠覆一朝江山恁般大事,可不是绿林中寻个意气相投的彼此掏心窝子,自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比起那劳什子江湖道义,要干大事自然是无所不用其极。休说只是个甚有可能妨碍本教大事的头陀,要夺天下便是伏尸百万又待怎的?

邓元觉与包道乙、郑彪二人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