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苏定说的他也十分清楚。当年曾头市虽然处事张扬跋扈了些,可是他们一家崇尚武勇、对武艺高强的勇士敬服,曾家五子无论哪个都会恭恭敬敬的唤他声师父,还将曾头市恭那时在曾头市中不但锦衣玉食,受人追捧敬服自也过得爽利。
到了这祝家庄之后......都说疏不间亲,陈希真、祝永清、云天彪几人与依附于他们的那些人物彼此间都能攀上些裙带关系,史文恭虽然一身武艺仍是堪称翘楚,可是他与苏定似是融不进现在祝家庄几路人马形成的群体恭倨傲的性情,自知与那伙厮鸟也是面和心不合。
沉默片刻之后,史文恭又沉声说道:“兄弟以为咱们又是做甚么勾当的?现在也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罢了......”
史文恭方自说罢,忽然却听前方隐隐又有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他与苏定连忙眺目望去,就见有个乡勇策马急奔,直向此处军寨驶来,还没等他驾马冲进寨中,便已高声大喊道:“报!大事不好,东平府治所被梁山草寇攻破,栾廷芳教头也被那叛将董平一枪搠死!”
数日过后,却说萧唐率领麾下绿林兵马行进至东平府地界,轻骑哨探为先,大队居后,步骑混杂,一面与宋江所率领的梁山军互通声息,得知那边也已严阵以待,就等祝家庄中率军前来攻打,也向萧唐这边回复说但请全大头领按当时所设之策,率领两山好汉于半路截杀,从而重挫祝家庄派出的兵马;一面又派出解珍、解宝这两个善于度岭穿林的头领统领多是山中恭杀出重围逃脱了去,如今却投到了祝家庄中......本有同门情谊,如今到底却又要兵戎相见了么?”坐在萧唐身边侧首的卢俊义喟然一叹,并沉声说罢。
如今已经在二龙山大寨之中安身做得个马军头领,萧唐也曾言及此间事了必要助自己寻李固那背主的小人寻仇,为他报雠出气,卢俊义也自知官司在身也无法再返回大名府做他的员外大户,如今也接受了恁般造化弄人的命运。只是卢俊义念及恩师周侗长逝不久,他点拨出来的弟子却要做同室操戈,也不由得心中感叹。
萧唐也想这个与自己有同门之谊的多年知交觑将过去,心说按原著的轨迹这个名动河北的玉麒麟被宋江算计入伙,空投到梁山坐了第二把交椅,可是为人秉性似又与那及时雨截然相反:宋江长得黑矮了些,卢俊义则生得气宇轩昂;宋江在绿林中能教草莽强人闻名纳拜,可卢俊义先前却对绿林中人排斥心深重;宋江粗通武艺,卢俊义枪棒却是天下无对;宋江不过是小吏出身,而卢俊义则是员外地主;宋江厚黑,卢俊义却显得有些不谙世事,做人上极易被算计终不免有些鲁钝......
只不过书中卢俊义南征北战,做为一路主帅的身份接连参加数次大规模战役,如今萧唐也知卢俊义此时更是忠实心诚的共聚大义。如今听他出言感叹,萧唐只略作思付,又道:“虽都曾经周侗恩师点拨过武艺,可是史文恭秉性锋芒逼人,不似我与兄长恁般性情契合,倘若他定要助纣为虐......连番做我等山寨的对头,刀枪无眼,自然与他也讲不得甚么情面。”
“这个我自然晓得,都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想当年我与史文恭切磋较量时,输赢也都在一招一式之间。虽然这些年下来不曾比试,他时常寻江湖中我好手厮杀,我打熬武艺也不曾荒废,倘若真要是在战阵上撞见谁胜谁负都有可能,自然也不会心存退让之意......”
卢俊义长声说罢,旋即又对萧唐说道:“只是史文恭毕竟武艺精绝,好歹也有同门情分,如今他与我青州两山也不算结下了死仇,倘若万一有个机缘,兄弟就没打算设法赚史文恭一并共聚大义?”
萧唐面色一凝,随即叹了口气,说道:“兄长的意思我自然明白,只不过你也知史文恭性情心高气傲,前番我率两山兄弟荡平他效力的曾头市,也教他仓皇出逃、颠沛流离,就算我不与他计较,史文恭对我青州两山也未必不会心怀怨恨。再者我如今于官场、绿林双线行事,所谋大事非同小可,知我身份的,无不是能够赤诚相待的心腹兄弟,但是以史文恭的为人秉性......我也实在无法确定他是否值得信任。”
卢俊义听萧唐坦诚布公,也知他说的确实有理,心恭终有一战的时候,却见史进大步腾腾的走进营帐,并向萧唐疾声报道:“哥哥,梁山那边于东阿近郊处已与祝永清所统率的一拨兵马很快便要大弄,按计正可点齐兵马火速赶去,夹击祝家庄那伙厮鸟!”
大半章节删了重写,所以第二更慢了些。本来写的那本鸟书里还有其他人物再做交代细了,可是再想可能又要两三章,那么交代的就有些拖沓了。想了想换个角度将进度写得快点,直接准备开打,该交代的边打边说吧.......
1046章 玉山祝永清,我呸
“给老子去死!”
东阿的近郊附近,但见有个强人头目嗔目如裂,他手中钢刀空中划过一道凄厉的寒芒,冲着眼见一名禁军的颈项猛斩过去!下一刻热血激溅,那可军卒的头颅凌空飞起,身首异处,可是死不瞑目的双眼在半空仍死死的盯着那取了自己性命的强人头目。而那强人头目刚刚斩落得人头一颗,很快从旁却又有一支长枪搠至,正中他的心窝,将他刺翻坠马!
在两军阵前已倒毙了数百具尸体,其中有乡勇、禁军的,也有绿林强人的。残肢断臂与滩滩血迹展示着此处搏杀的惨烈,而现在也仍在激烈的上演着。
梁山军这边率领麾下兵马搏杀的是个身形魁梧、神姿雄壮的强人头领,他手中绰着丈八蛇矛喝令手下兵卒又压上前去数队,旋即策马扬蹄,也正要亲自与麾下儿郎一并与敌军血战;而祝家庄这边带队的是个也生得十分威武,身材高大的烈汉,但见他将手中铁棒舞得虎虎生风,腰间还系着一颗份量十足的流星锤。那烈汉瞪目切齿,一边策马向前杀去,一面厉声吼道:“水泊草寇!那唤作董平的叛将狗贼何在?换他来与我厮杀!”
这两个头领各率兵马压上搏杀,虽然彼此不曾捉对斗将,可是也都各自驱使着胯下战马疾驰,八个马蹄翻盏撒钹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