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哀嚎,又是一波偌大的瓦罐手雷。
“轰隆隆~”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就这样,黄廷领着火器营一直平推,而更多的明军联军,早就赶到了,开始借着火器营留下来的软梯,以及自带的云梯,在已方的保护下,安全蚁附攀爬。
越来越多的明军联军爬上了城头,一时站不下的明军直接将软梯收了上来,换了个方向,又下到城内,更多的明军通过敌台的梯子,下到城内。
当阿济格领着援兵赶到的时候,城中已经满是明军,刚想领着麾下骑兵试探着将明军赶出去的时候,一个噩耗传来。
“什么!?吴三桂又双叒叕逃了?!
他酿的,这吴三桂果然还是软骨头、墙头草!别让他再落到本王手里,不然……”
骂骂咧咧阿济格放出了大量狠话,之后理智的领军往内城逃去,一时间北京外城再次被光复了。
日月同辉旗插满了外城城头。
明军联军押解了大量来不及逃跑的关宁汉奸军,以及根本就被放弃了的包衣军,及包括八旗汉军等汉奸军的家眷们。
在城外发出了震天的欢呼。
“万胜!”
“万胜!”
在震天的欢呼中,坐着高头大马的明军联军进了城,走在外城的城道上,到现在河北另外七大帅都还没反应过来,没有反应过这没有内应,看起来坚不可破的北京城,不到一天一夜,竟然就这么被强行攻下了外城。
再看着拿下北京外城主功的、新颖的纯火器郑家军火器营,七大帅都露出了异样的色彩。
此时此刻,装备自生火铳的火器营,已经让老于军阵的他们,感觉到了未来的作战形式,可能要发生改变了。
火器营的代理主将,黄廷领着麾下人马接受家主郑恩的检阅,看着精神抖擞,几乎没有伤员完好无损的火器营。
郑恩对于这支私军进行了长篇大论的夸奖。
黄廷享受到了他自己争取过来的荣耀,还去掉了代理二字,还临阵升了一级,从副游击将军,升到了游击将军。
郑恩慷慨激昂的声音还在继续:
“火器营的试点非常成功,火器营就此正式确定,黄廷升游击将军,出任如今火器营原班人马、为火器一营主将。
不列颠王国爵士亨利·黑斯廷斯,升游击将军,领着剩下的仿西式军团,改编火器二营。”
409章 又弃暗投明了
吴三桂再次逃了,不过这次是他损失最惨重的一次,不仅这一逃代表着他跟清虏再次翻脸了,麾下人马的家眷也落到了他人手里。
更多的还是因为仓皇出逃,很多物资及人马,没有来了及撤出北京,成了占据外城的明军的收获。
当麾下人马远离了北京这个是非之地的时候,吴三桂与王永吉再回首,发现两人麾下加起来也不过三万余,折损了近半,更重要的还是没了补给。
看着垂头丧气,且已经失去了家眷的麾下将士,吴三桂与王永吉相视苦笑。
“是我的失误,才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我……我……”
吴三桂也不自称“本王”了,一个劲的将责任往自己头上揽,并不停又诚恳的道歉着。
不管往后如何,对于他这个背叛者,清虏一方显然不会再让他继续做王爷。
就像是已经被郑家军俘虏的智顺王尚可喜,打尚可喜在华夏大地四处“巡回演出”,大肆宣传清虏的野蛮及并非不可战胜的消息传到清虏朝廷,尚可喜就不再是清虏的王爷了,他的九族也被清虏伏诛。
想到尚可喜被株连九族,吴三桂与王永吉就脸色更加难看,不过事情已经发生,未来还得继续,王永吉选择了原谅。
“王爷……”
“不要再叫我王爷了。”
“不,你永远是关宁集团的王。”
简单的一段对话,让本就有些不知路在何方的吴三桂眼前一亮,只听王永吉又道。
“王爷,粮草不足,家眷遇难,可以说这是关宁集团自组建到现在,遇到的最大困境。
如今将士们都需要王爷站起来,带领我们走出这个困境,开创一个新天地。
妻妾没了可以再娶,孩子没了可以再生,只要人活着就有希望,而这个希望,需要王爷您来引领!”
王永吉真诚又直白的话,让吴三桂羞愧难当加无地自容,但该有的魄力,吴三桂还是有的,不然也不会成为关宁集团的灵魂人物,吴三桂恢复了以前自信的模样。
就像是最初统领全盛时期的关宁集团一般,吴三桂大手一挥
“好!命令下去,目标居庸关,前进!”
看着吴三桂又恢复了当初意气风发的模样,王永吉满是欣慰,关宁集团,错综相连,互为姻亲,早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只有这样振作起来的吴三桂,才能带领大家杀出一个未来。
关宁集团需要英勇善战的吴三桂,而吴三桂在下令,给麾下将士指明方向之后,再以极为尊敬的口吻,跟王永吉商量道
“先生,居庸关不知能不能骗过去,毕竟我们还打着清兵旗号,不过满洲人一项不信任我们汉人,想必早有防范。
但骗不过居庸关,我们就沿途南下,走马水口、紫荆关、倒马关、龙泉关、井陉关等等,争取度关挺进山西。
入的山西,补充一番之后,不得停留,直入关中,即可以关中为基。
清朝在关中立局未稳,民心未附,甚至做了不少损害民心之事,特别是剃发易服,让不少关中百姓因此死于屠刀。
我等一入关中,即可以这惠而不费的恢复汉家衣冠,来谋得民心,再晓之以理许之以利,再与关中百姓结为姻亲。
这关中八百里秦川,将成为第二个关宁所在也!”
“如若这些关隘都过不去呢?”
“那便走一马平川的河南,走河南,除了多绕了一些道,其实还是利大于弊的,因为在河南,我们将多出很多选择。
如西南可入汉中,西北入关中,北走山西,南走湖广,皆是不错的选择。
其实走塞外入关中,是最出其不意,最不容易受到阻拦的,只是塞外无法就地补给。”
三言两语之间,吴三桂就有了很好的决断,这是王永吉所做不到的,加上王永吉这次在北京城也损失颇重,因此更加依赖吴三桂了。
于是开始站在吴三桂的角度为他们这个集体,做一些更适合他这个文官做的事——出谋划策
“如此,我等需要多准备一下汉家旗帜了,还有军服着装,最重要的是……”
王永吉摸了摸后脑勺的金钱鼠尾巴。
“这鼠尾巴剪了即可,满头的头发都剃了,不差这一个鼠尾巴。
介时慢慢蓄发,即可恢复汉家之冠。”
吴三桂说的很是痛快,言语中,表情中,也可以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