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目标的黑压压触手如无物,回头,向着身后望了一眼。
他的动作,就好像一个信号,引动了在场所有人的人,望向同一个方向。
霎时间,在目光聚焦于那里的时候,所有人脑子里都是“轰”的一下,恍惚间看到了奇异地一幕。
在那个地方,他们看到了一口井,井里有一泓清水,倒映出了平静的夜空,明净的弯月。
紧接着,井中景象扭曲,破碎,一道剑光,破水而出。
这道剑光,撕裂了一切,古井、井水、井中月,尽数不见,代之的不住拔高的气势,仿佛在平坦的岸边,拔地而起了一座高大古朴的石碑。
在石碑的最高处,站着一人,手握一剑。
“轰”在这个古碑,一人一剑的景象出现后,所有人眼中的世界都在崩塌,所有的碎片飞碎,回到了真实。
呼啸声音充斥天地,世界回复了本源面目色彩斑斓依旧,然而这一切都吸引不了任何一个人的目光,每一个人的所有心神,每一点注意力,都被眼中的那个人所吸引凌风
凌风依然闭着眼睛,神态安详、平静,以极致舒缓的动作,缓缓地从剑匣中一点一点地将人皇剑拔出。
正常来说,以他这种拔剑度,那些触手将水龙王曹憾撕成碎片,再把他同样炮制,最后摧毁了整个渔寨,人皇剑都未必能拔得出来。
诡异的是,时间,在此时也都在这一人一剑下屈服,给予了区别对待。
一直到凌风将人皇剑拔出了剑匣,一直到他抬起头来直面漫天触手,豁然睁开了眼睛,爆出了让天地失色的精光时候,触手犹自离水龙王曹憾还有数丈的距离。
这数丈的距离,就是天堑。
天堑不是由天地伟力所成就,而是那一人,一剑
凌风的眼中,没有妖魔,没有触手,只有一个人在月下舞剑。
这舞剑已经持续了很久,很久,舞的都是同一剑,一百遍一千遍地重复着,每一次都有一点点说不出的不同。这微不足道的不同不住地累积着,将这一剑的威能不住地推演,推高。
在凌风睁开眼睛的一瞬间,正是这一剑被推演到了极致,月下舞剑人的动作定格的一刹那。
月下舞剑,妖魔狂舞,在这一刻,一虚幻一真实,一神灵一妖魔,两个世界,两个景象重合。
凌风,动了。
循着在迷神天珠中重复了一千遍的动作,循着紫府剑神挥剑时候的韵味,凌风依然沉浸在那种空灵的境界,剑中之神的境界当中,自然而然地施展出了完美的一剑天子剑
一剑,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