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1 / 1)

大明惊变 吴蔚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家臣的广泛支持。他自知失败不可避免,遂往西逃走,最后投奔了奥州镇守府将军藤原秀衡。藤原秀衡收留了源义经,并给予源义经父亲般的关怀,对于源赖朝要求逮捕源义经的要求,也坚决拒绝,不惜为此开战。

然天意弄人,几月后,藤原秀衡即因病逝世。尽管其人留下遗命,要求众子拼死保护源义经,但长子藤原泰衡抵不住镰仓幕府的强大压力,派兵攻打源义经所居高馆。源氏家臣奋勇应战,宁死不屈,留下许多悲壮惨烈的故事。源义经见事不可回,遂亲手杀死妻子乡御前和四岁女儿龟鹤御前,之后引刀自裁,时年三十一岁。

源义经爱妾静御前早先被源赖朝派兵捕获,彼时已怀有身孕,后产下一子,在源赖朝“男杀女活”的指示下,出生后不久即被溺死在海滨。

藤原泰衡因违抗父亲遗命,而与弟弟藤原忠衡不和。藤原泰衡竟杀死亲弟,但他自己也没有好下场,被老奸巨猾的源赖朝果断铲除。数代雄霸一方的藤原氏家破人亡,就此灰飞烟灭。源赖朝由此独霸天下,威风凛凛,成为日本有史以来权力最大的武士。

只不过天皇并不甘心成为傀儡,镰仓幕府末期,后醍醐天皇两次密谋倒幕,以恢复皇室权威,只是两次均遭惨败,连天皇本人也遭逮捕流放。

其后,日本倒幕运动此起彼伏。当时中国已是元朝统治。幕府派大将足利高氏前去平乱。足利高氏早已不满镰仓政权,途中倒戈,攻下了镰仓,镰仓幕府由此灭亡。

后醍醐天皇在足利高氏帮助下复位,为了表达感激,特赐足利高氏为足利尊氏。后醍醐天皇主政后,开始复古王政,只重用京都的公卿贵族,轻视武士,引来广泛不满。足利尊氏也想学源赖朝开设幕府,于是以武力迫后醍醐天皇退位,拥立新天皇光明天皇,这一政权被称为“北朝”。光明天皇封足利尊氏为征夷大将军,是为室町幕府之始。

后醍醐天皇被迫退位后,率领部分亲信逃亡大和的吉野[5]。由于他仍然持有天皇象征的三大神器,因而仍然被尊为天皇,这一政权被称作“南朝”。

足利尊氏虽如愿以偿建立了幕府,然其统治范围远远不及镰仓幕府。直到室町幕府第三代将军足利义满执权时,才将南北两朝统一,室町幕府遂统治日本至今。

大明初立时,日本正值南北朝时期,明太祖朱元璋意图以外交手段平定倭患。然明廷不了解日本情况,将南朝怀良亲王当作日本国王,派使者与其通好。后来朱元璋了解到真相,觉得很没面子,遂拒绝往来,并严厉禁止民间贸易。

明成祖朱棣即位时,为满足其好大喜功的愿望,主动与周边国家通使往来。室町幕府足利义满已经统一了日本。他将与中国贸易视作解决国内经济危机的良机,亦积极与明廷修好,中日两国遂开始了友好往来。而对杨埙这样身份卑微的漆匠而言,之所以有机会受官方派遣,前往日本学艺,也是得益于此。

旁人均是第一次听闻日本国历史,无不听得津津有味。朱骥对源义经的故事尤其感兴趣,特意多问了一些情况,唏嘘感慨不已。

杨埙道:“朱千户似乎很惋惜源义经盛年早死。其实日本一直有种说法,说源义经其实并没有死,而是经北海道渡海西行进入蒙古,后来成为一代霸主成吉思汗[6]。”

朱骥闻言,不禁“啊”了一声,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杨埙又道:“若是当日源义经自杀而死,就没有后来的成吉思汗,也就没有而今的瓦剌太师也先。所以一切的源头,都在源氏身上。”

朱骥半信半疑地道:“源义经当真是成吉思汗吗?”

杨埙哈哈大笑起来,道:“当然不是真的,跟杨贵妃一样,都是日本人的美好想象,假的真不了。”又指着源西河笑道:“若说镰仓幕府源氏是传自中国北魏鲜卑,我倒是相信。”

源西河正色道:“正如杨匠官所言,中国姓源的少,天下郡望仅有西河、乐都两处,总人数不过千人。我家收藏有详细族谱,每一支都有记载,从没有提及有日本的分支。”杨埙笑道:“我开玩笑的,源公子可别当真。我原先不知道中原还有源这个姓,不过日本源氏是天皇赐姓[7],与北魏鲜卑毫无关系。”

又聊了一些日本的风土人情,李时勉毕竟年纪大了,又受了一番磨难,体力不支,先起身告辞。朱骥、杨埙、源西河亦就此辞了出来。

孙忠忙命下人准备车马,打算亲自送李时勉回去。出来时才发现李时勉之孙李骥及几名热心监生早雇好了驴车,正等在外面。

李时勉道:“我明日便会上书辞官,就此返归故乡,只怕日后再无机会见面,请孙国丈受我一拜。”欲郑重拜谢孙忠。

孙忠忙扶住李氏,连声道:“使不得,实不值一提。李祭酒实在要谢的话,就谢谢他们两个。我足不出户多日,多亏小杨和朱千户赶来报信,我方才知道这件事。”

朱骥忙道:“我无尺寸之功。请孙国丈出面营救,其实是杨匠官的主意。”

杨埙笑道:“哎,大家都在为营救李祭酒出力,譬如令孙,还有这些国子监监生。出力不分大小,有心就行。”

李时勉颇对杨埙刮目相看,连声道:“有道理,有道理。那好,我就笼统地道一声谢,多谢大家伙儿。”遍揖在场诸人后,这才扶了孙子李骥的手,颤颤巍巍地登车离去。

源西河道:“我目下暂时住在对面衍圣公府,我见二位似乎意犹未尽,要不要再进去坐坐?”

杨埙道:“好啊。源公子,你知不知道这衍圣公府的髹漆,也有我杨某人的手笔。朝廷下了大本钱,都是用的最好最贵的料呢。”

源西河皱眉道:“是吗?我可看不出来好在哪里。”

杨埙笑道:“这叫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况且源公子是衍圣公的弟子,见识的大场面也不少。对了,那曲阜的衍圣公府,比起眼前这座宅子如何?”

朱骥见杨埙半醉不醉,东扯西拉,没完没了,忙道:“源公子,你明日还要进宫祝寿,不如早些回去歇息。我和杨匠官尚有公务要办,改日再来拜访。”拉着杨埙就此辞去。

杨埙道:“呀,走那么快干嘛?我挺喜欢这位源公子,气度不凡,一看就是出身名门,又没有公子哥儿的娇气和傲气。”

朱骥道:“杨匠官不是说今晚还要解决贼人画像一事吗?”

杨埙笑道:“是了,其实就是找个人代替画工。我有个人可以举荐,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