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陆小风就立刻迎了上来板着脸厉声道:“尔等是何许人?怎敢未经通报,就闯入孤家的寝宫?莫非不知道这是凌迟罪名么?”
他的态度严肃,看来竟真有点帝王的气派,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陆小风却怔了怔,忍不位问道:“你说这里是皇宫?你又是什么人呢?”
这老人道:“孤家乃是金鹏王朝第十三大金鹏王。谁知这,里的大金鹏王还不止一个。
这老人的话刚说,另外三个老人立刻全都冲了过来,抢,着说“你千万莫要听这疯子胡言乱语,孤家才是真正的大金,鹏王他是冒牌的。”
“他才是冒牌的……他们三个全都是冒牌的。”
四老人竞异口同声,说的全是同样的话,个个全都争,得面红耳赤,刚才的那种王者气派,现在已全都不见了
陆小风忽然觉得这四个人全都是疯子到全都有点疯
遇见这种人最好的法子就是赶快溜之大吉,就算世上的,珠宝全都在这里,全都给他,他也不想在这里多留片刻了,
只可惜他再想退回去时,才发现石阶上的门以关了起,来,那四个老人也已将他围住纷纷抢着道:“你看我们谁是真,的大金鹏王—一—你说句良心话。”
他们苍白而衰老的胎卜忽然全都露出了种疯狂而狞恶,的表情,他这一生中,也从来没有遇见过如此可笑,又如此,可怕的事。他简直连想都没想都过。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见了三声清悦的钟声,后面的山壁,上忽又露出了一道门户。
四个身穿黄袍,内监打扮的俊少年,手里捧着四个朱红,的食盒,鱼贯走了出来。
这四个老人立刻赶回去在自己的盘龙交椅上坐下,脸上又摆出很庄重严肃的表情,四个少年已分别在他们的面前,跪下,又手捧起食盒,道:“陛下请用膳。”
陆小风忽然觉得头很痛,因为他实在弄个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7
难道这四个老人全是真的大金鹏王?否则又怎会有这么样的四个人在这里
后面山壁的那扇门还是开着的,他悄悄拉了拉花满楼的衣袂,两个人一起纵身掠了过去
门后面又是条甬道,甬道的尽头又有扇门,他们推开了这扇门,就看见了霍休。
霍休身上穿着套己洗得发了白的蓝布衣裳,赤足穿着双破草鞋正坐在地上用只破锡壶在红泥小火炉上温酒。
好香的酒。
尾声尾声
石阶上的门已开了,是朱停开的。有人能做得出这种开,不开的门,就有人能将它打开。
世界上的事,有很多都是这样子的。所以你就真能做出,种任何矛都刺不穿的盾来,也一定有人能做出种矛来刺穿你,的盾。这世上并没行真正“绝对”的事存在。
陆小凤处在石阶上,看着笼子里的霍休,他忽然觉得这,笼子实在很像个牢狱。
无论猴做错事,那一定要受到惩罚的。陆小风叹了,口气这件事能这么样结束,他已觉得很满意。这件事是怎,么样结束的呢?
老板正用一个木头做的三角架,在测量这山洞的高低。,老板娘在旁边看着她知道他一定又有了个新奇的主意,可,是她并不想问。她知道没有一个男人思索时喜欢女人在旁边,多嘴的。
朱停却忽然问她“那个人是不是要走了?”
老板娘道:“嗯!”
朱停道:“你不去送他?”
老板娘道:“你去,我就去。”
朱停冷冷道:“他好像并不想要我去。”
老板娘道:“你也不想去?”朱停承认。
老板,你,随随便便派个人来通知,声,你就立刻来了。”
朱停道:“那只不过因为我知道,我若有事找他,他也会来的。”
老板娘道:“来了也不打招呼,不说话。”
朱停道,“来不来是一回事,说不说话又是另外一回事
老板眼叹了口气道:“像你们这样的朋友,天下只怕还找不出第二对来。”
朱停放下了手里的三角架,凝视着她,忽然道:“我已经决定留在这里了。”
老板娘道:“我知道。”
朱停道:“你能够在这种地方耽下去?”
老板娘道:“只要你能耽得下去,我就能。”
朱停道:“你若不想耽在这里,我也个怪你。”
老板娘瞪着眼道:“你想赶我走,好让那小狐狸精陪着你。”
朱停笑了道:“你几时变得会吃醋了?”
老板娘道:“刚才。”
朱停道:“刚才?”
老板娘道:“刚才那小狐狸精偷偷的在跟你说什么?”
朱停微笑道:“说的当然是个秘密。”
老板娘又瞪起了眼,道:“什么秘密?”
朱停悠然道:“我以后会告诉你的,现在……现在你已经可以去送他了。”
老板娘道不去。”
朱停道:“为什么?”
老板眼咬着嘴唇,道:“从今天起,我要开始寸步不离的盯着你,无论什么地方我都不去,因为──”
朱停道因为什么
老扳娘看着他,美丽的眼睛里充满了爱情,柔声道:“因,为现在我才知道你是个了不起的男人.我怕别人抢走你!
陆小风远远的看着他们,忽然叹了口气,道:“看来他们,的危机已过去了。”
花满楼道:“他们有什么危机?”
陆小风道:“这两年来,老板娘好像对老板有点失望,我,总担心他们会变成一对怨偶。”
花满楼道:“老板娘是不是觉得老板太懒?太没有用?”
陆小凤笑道:“但现在她总该知道,她的丈夫是个多么了不起的天才了。”
花满楼承认/若不是老板,我们说不定真要被固死在这
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能为自己的丈夫觉得骄傲的。
陆小风又叹了口气,道,“别的我倒不怕,但挨饿的滋,味,看来好像是真的很难忽受。”
他正看着笼子里的霍休。霍休却瞪大了眼睛.在看着笼子外的上官雪儿。
雪儿的手里拿着根香肠和两个饼,正在和霍休“嘀嘀咕咕”的说话,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霍休已经气得脸红脖子粗了,忽然跳起来,用力去撞那笼子。他当然撞不开,这笼子本就是他特地打造的,谁也撞不开。
雪儿在外面冷冷的看着他,好像已要走了,霍休却又留住她,两个人又说了几句话,霍休忽然长长叹了口气,在张纸上画了个花押,用这张纸,换了雪儿的香肠和饼,立刻就坐在地上狼吞虎咽起来。
花满楼忽然问道:“他还是宁死也不肯说出他将那笔珠宝藏到哪里去了?”
陆小凤:他不怕死”
花满楼苦笑道:“他真的认为穷比死还可怕?”
陆小风笑道:“但现在他也许已发现还有件事比穷更可怕
花满楼道:“饿?”
陆小风还没有说话,雪儿已跳跃着奔了上来,眼睛里发光.笑道:“我已将那根香肠和两个饼卖给他了,你们猜我卖了多少银子?”他们猜不出。
雪儿挥舞着手里的那张纸,道:“我卖了五万两,整整五万两,我随时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