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自己吹的13，含着泪也要装完

“太子曾经找朕进言，如若南越国安定，则可大力扩展海疆，海洋之中的财富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下面大臣在商议派谁去南越国的时候，皇帝突然的慢慢悠悠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一群议论纷纷的大臣突然的愣了下来：“陛下，发展海疆？”

皇帝点了点头：“太子的意思是，北方的敌人虽然依旧是我朝心腹之患，但是我朝威压北方数十年，北方已经不足为虑，每年定期去北方扫荡一波，百年无忧，但是如果我朝想要长久久安，希望在大海里！”

所有大臣都低着头不说话，因为他们不知道说什么，他们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在他们眼中，大海除了有仙岛之外，没有任何的可取之处。

皇帝没有理会大臣的脸上诧异的表情依旧在缓缓的开口：“一开始我也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来到登州之后，我大致明白了什么意思，你们看登州特产富饶否？”

“陛下，登州的海产种类丰富，十分富饶！”

“嗯，这只是登州一地，太子说现在我朝造船业过于落后，无法进入深海，不然的话，会发现海洋深处的财富，南越国的财富不仅仅是陆地上看得见的粮食，黄金，更多的是南越国周围的岛屿，那里”

听到皇帝的话一群大臣眼睛已经亮了起来，南越国巨大的财富，如果皇帝放手的话

皇帝也十分清楚下面大臣的心思：“南越国关系重大，诸位，可不要拖了后腿！”说完之后，扫过每一个人，皇帝不怕外在的敌人，就怕自己人在拖自己人的后腿！

现在余唐帝国制度是世家制度，每一个世家都有着强大的实力，朝廷想要开发南越国，必须要有世家支持，没有世家支持，单独开发，开发成本实在是太高，而且在某些区域，朝廷的影响力比不过世家。

世家和皇家还有朝廷的关系几乎就是共生的，朝廷是由皇家，世家还有百姓组成，而皇家是最大的世家，这种制度之下，只要皇家保持足够的威望和能力，世家不敢冒头，就算有利益纠纷，大多数都是以大局为重。

听到皇帝的话，下面大臣立刻行礼：“陛下放心，我等必当全力以赴！”

“好！”

“传旨”

当余志乾的奏章送到皇帝手中的时候，苏定方的爵位已经定了下来，一个安庆侯，虽然不是关内侯，但是苏定方攻破安庆城，安庆也成了苏定方的封地，食邑三百。

这是朝廷几年来直接封赏的侯爵之中最高的一个，不过苏定方还有余志乾都不知道，旨意还在送往南方的路上。

皇帝一声令下，整个朝廷都开始运作了起来，大量的物资开始南下，与此同时，收到消息的世家也开始忙碌了起来，一些百姓开始拖家带口向着南部迁徙。

这一次迁徙和以往不同，这群世家十分的上心，一路上不仅有物资补充，确保这些百姓路上不会冻着饿着，同时还有一些武装护卫。

这群护卫可不是看家护院的，皇帝说的很清楚，南下之后，世家自己的势力范围是要靠自己打拼的，拿下多少就有多少是自己的，只要给朝廷上缴三层就可以，这里面包括了土地，香料，粮食，黄金等等。

财帛动人心，这些世家都有着自己的情报来源，苏定方灭国之后的收获他们也了解的七七八八，知道具体数字之后，原本还准备从长计议的世家就坐不住了，开始立刻着手准备。

这些百姓都是世家藏起来的户籍，皇帝也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太过分就可以了，现在余唐帝国的土地还算充裕，土地兼并并不算严重，大多数这些百姓都是这些勋贵世家食邑周围的百姓，因为种种原因被藏了起来。

至于武装护卫，这群人装备都是皇帝特批的，当然了，就算皇帝不批他们也有武器，但是不敢如此正大光明的拿出来。

整个帝国运转起来之后，能量是惊人的，特别是北方突厥人收到消息之后，被吓得连夜派出使节出使长安，同时突厥可汗将自己的金帐向北迁移了几十里，这才稍稍安心。

不过即使如此，整个余唐帝国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春耕依旧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而今年长安的春耕，则是余志乾在主持着。

余志乾在主持这个春耕之前，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为太子殿下，居然要亲自下地干活，而且因为今年自己便宜老爹不在，所以要将自己老爹那一份地给种了，除此之外，自己老妈那身体，那地自己也要种了吧？

余志乾穿四爪龙袍站在一个田边的城隍庙前，留守京城的京城的礼部官员正在念祭稿，余志乾站在旁边一动不动，眼睛还不能斜视，正视前方。

当礼部官员将祭稿读完之后，就要开始进行一些简单的仪式，首先会牵出一头牛，接着会有官员将米，黄豆抛向耕牛，这是表示期望新的一年里五谷丰登。

简单的仪式结束之后，余志乾就要开始下地干活了，当然了不止余志乾一个人，在这里的所有官员都要下地干活，这一片是皇家庄园，里面的地每一年都是皇帝亲自耕种。

不过这个所谓的亲自耕种也就是现在是耕种，后续除草，施肥等等这种事情都是有专门的人，而且每一年这一片土地的产量要远远的高于其余土地，有时候能够高十几倍。

百姓们听到之后，都会感叹一句，皇家果然不一样，种的地都比普通百姓人家产量高得多，也有人会去怀疑，但是却不敢将怀疑说出来，难道皇帝会骗你不成？

余志乾牵着耕牛，小心翼翼的在田地之中行走，这头牛是挑选出来最为温顺的牛，后面的耕犁也是最近工部刚刚研究出来的新犁，据说效果不错。

牵着牛在地里转了几圈之后，余志乾就需要开始种粟了，一个人三亩地，余志乾扫了一眼，默默的弯下腰开始播种了起来。

逃不掉的，哪怕余志乾不做皇帝，不当太子也逃不掉这件事，这不不远处，老三老四一直到小八，都在地里忙碌着，相比余志乾，他们稍微有些经验，至少说他们每年都来种，而余志乾严格来说算是第一次。

三亩地，很大，余志乾一个人种需要很长时间，旁边的官员看见余志乾之后低声的说道：“殿下，不用这么麻烦，您只要装装样子就可以，后面会有庄园里的农户给您”

余志乾脸色一板：“胡闹，这种事情怎么能够糊弄过去？别人不管，本宫会亲自将这三亩地给种完！”

说完之后，余志乾继续弯腰种地。

作为一个农耕民族，种地应该是一个基础技能，余志乾觉得这种让官员亲自下地种地的祭祀方式，是一个不错的传统，应该严格执行下去。

听到余志乾的话，身旁的礼部官员脸都变了：“殿下，微臣只是，只是”

“行了，以前怎么样我不管，但是以后，春耕不准如此糊弄下去，老臣可以由自己的儿孙代替，其余人必须将自己面前的地给种好，秋天的时候，我要检查收成，谁的地收成不好，呵呵！”

余志乾冷哼一声，身旁的官员立刻明白余志乾并没有开玩笑。

也并不是余志乾突然的就醒悟了什么，而是既然作为太子就要做点什么事情，摸了摸自己的腰，扫了一眼正在玩耍的老七和老八脸色一冷：“老七老八你们过来！”

两个小家伙还以为和以往一样，做做样子就可以糊弄过去，听到余志乾的叫喊之后，不以为然的跑了过来，一直到了余志乾的面前，这才发现余志乾脸色好像不对。

“大哥！”

两个人互相看了看彼此，不知道自己大哥怎么突然的就生气了。

“你们在干嘛？”

“大哥，我们在”

老七刚想说两句，但是看着余志乾盯着自己的眼神，不敢说话，只能够将脑袋低了下来，老八看着自己七哥被训斥了，也赶紧将脑袋给低了下来，不敢说话。

“你们可知道，一米一粟，都来之不易，今日让你们在田间耕种就是让你们体会民间疾苦，你们在干嘛！”

“大哥，我错了！”

“大哥，我也知道错了！”

余志乾看着老七和老八叹了一口气：“你们是皇子，生来不用劳作，但是作为皇子，你们也不要忘记了，你们吃的一米一粟都是百姓辛辛苦苦耕种而来，春耕乃是国之大事，你们怎敢胡闹！”

老七老八两个人，低着脑袋不敢说话，余志乾看着他们两个人：“悯农这首诗会吗？”

“啊？”

两个人抬头看了看余志乾，有些不明白余志乾说的是什么，眼神有些迷茫。

“不知道的话，我现在说给你们听，等会春耕结束之后，你们回到府中每个人抄袭一百遍，明日送到我宫中来！”

余志乾说完之后缓缓的开口：“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听到余志乾的话之后，一直喜爱诗的老六和老五两个人眼睛一亮：“大哥，好诗啊！”

说完之后也凑了过来，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特别是老六，种子还掉了一些在地上，直接用脚踩了过去。

“诗是好诗，你们两个既然如此喜欢的话，回去以后也每个人抄一百遍，明日送到宫中来！”

“啊？”

两个人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身旁的侍卫立刻低声的提醒着他们，告诉他们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老六看了一眼被自己踩在地里的种子，又细细的品尝了一下余志乾刚刚做的诗，接着对着余志乾深深地鞠了一躬：“大哥，弟受教了！”

“行了，去种地吧，今日谁也不准偷懒，往后也不准偷懒知道了吗？”

“喏！”

余志乾这首田头写的诗，立刻传到了周围种地的大臣耳朵之中，原本不少人还在抱怨太子过于苛刻，但是听到这首诗之后，不少人脸上露出了羞愧的神色，开始仔细的耕种。

而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余志乾则现在有些后悔，自己刚才好像装逼有些过头了，现在自己感觉自己的腰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这才种了多少的地？余志乾扫了一眼，三亩地，自己估计要在忙两三天这才能够种完吧？

“就不应该装逼，nnd装过头了吧，现在骑虎难下了！”

余志乾想到刚才自己说过的话，现在自己要偷懒的话，那么自己一世英名可就尽毁了。

自己约的什么，含着泪也要种完啊，余志乾扶着自己的腰开始继续种，不过即便如此，余志乾也没有随意的将种子乱丢，都在小心翼翼的一点点的种，十分的用心。

这让一些正在不远处围观的百姓还有一些侍卫，内侍看见都不断的称赞。

“太子果然是贤太子啊，如此认真的种地！”

“太子那首诗，字字深入我心啊！”

“太子”

一群人在夸赞余志乾，余志乾隐隐约约的听到不远处的田边有人夸赞自己，但是心中却在怒骂，这群该死的家伙，就顾着夸自己，不知道过来帮忙吗？

种地果然很累，余志乾忙活到了晚上，这才堪堪将一亩地给种完，整个人感觉自己的腰都已经不是自己的，都要直不起来，但即使如此，余志乾依旧咬牙坚持着。

“殿下，要不要我找人今夜连夜将剩余的两亩地都给种了吧！”

“不用，明天我继续种地！”

余志乾趴在马车上，一边叫着，一边拒绝了沈万三的提议，真男人，就要言出必行，真男人就要干真男

第二天，余志乾起了一个大早，腰部虽然不适，但是在太医凌然的调理下，恢复了不少，咬着牙来到了田边，继续种地，虽然身体不如昨天好，但是因为有了昨天的经验之后，余志乾今天种地的速度提高了不少，到了晚上，只剩下半亩地。

第三天中午，余志乾终于完成自己夸下的海口，三亩地全部种完，同时余志乾的悯农也在长安城里火了起来。

ps：今天手术了，这是唯一的存稿，明天可能请假

请假条，手术做完了，疼。

攻破城门后的第三天，金字塔全部落入丹妮手中，除去圣恩神庙那种带圆形穹顶的怪异金字塔，一共18座。

最高的属于大奴隶主格拉兹旦，100米，最矮的不足50多米。

其中八家被灭门，另外四家仅剩几个五岁一下的幼童，又有三家死了全部成年人，只有14岁以下的未成年人活了下来，最后三家因为绿圣女出面，丹妮没有处死一人。

又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整个城市被无垢者清理一遍，无论是新自由民还是原本的吉斯平民，一共十二万三千多人。

嗯，18座金字塔与附带的斗兽场又贡献了几万奴隶。

由奴隶转变的自由民与吉斯平民的比例接近20：1，阿斯塔波完全落入丹妮掌握中。

文书在为自由民登记造册时，由“兵、士、农、工、商”把他们划分了划分了五个阶级。

简单来说，有技术的工匠即是工，也可以像纺织女工丽莎那样选择自主创业，当个小商人。

没技术又不识字的老实人，或者有家庭羁绊的人，丹妮会为他们分配几十亩良田，去城外蠕虫河平原当农夫。

没技术却不老实，比如原本的奴隶士兵、角斗士，则被丹妮编入民兵队伍，乔拉骑士负责将他们训练成正规军。

唔，这也将是一个淘汰过程，精锐民兵会被抽调出来另外编入一支队伍，不合格的则成为类似警察和捕快那样的地方守卫部队。

目前依旧由无垢者担当维持城市秩序的警察职位，但他们最佳用处在于野外军团战争，放在城里当守卫太浪费。

读过书识字的人算作“士”，但丹妮麾下的士与士大夫完全是两个概念。

真正的权利掌握在手握刀把、能砍人能杀人的贵族手里，这个世界，永远不可能出现士大夫。

因为这个世界的社会构架是开放性的，没法如华夏天朝那样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

毫无疑问，士大夫有利于维护王权统治。

如果想要中央集权，成为真正一言九鼎的大帝，士大夫是帝王最好的帮手。

可同样的，无论哪个朝代，当士大夫掌权后，国力都难免衰落。

武夫掌国容易引起动乱，但军力那是真的强悍。

天朝那样相对封闭的环境里，大一统的王朝再衰落也比附近的蛮夷之国更强，只要吏治清明，大部分时间依旧可以当舒舒服服当个老大哥。

但这个世界是开放的，你军力弱，你根本生存不下去。

所以维斯特洛学城出现几千年了，几乎每家贵族都有一位学士辅导，学士的学识与见识更是超越天朝文人几倍、几十倍，但学士依旧没能成为强势的士大夫阶层。

唔，这里真没贬低天朝古代文人，或者抬高学士地位的意思。

《冰与火之歌》中的学士超级牛掰，艺术、文学、算数、农业只是基本功，哲学、考古学、星象学、医学、解剖学、魔法、神秘学等等都必须有所涉猎。

而且学士压根不是死读书，每一名学士的诞生都极其严格，他们的行动力更是强到极点。

可以当医生用，可以当孩子的老师，可以当贵族老爷的幕僚、书记、管家，如果打仗，还可以拿来当军师，只要你能想到的职业，他们几乎都能干。

学士们还特不怕死，经常跑到世界各地探索新的知识，比如弥丽巫魔女的老师——马尔温学士。

一个维斯特洛人，竟跑到几万里之外的阴影之地“留学”。

凡是识字和懂得算数的人都被丹妮归为“士”的那一行列。

嗯，学士的“士”，专门为其他人服务。

她自己便建立了一个200人次的幕僚班子，都是不愿成为自由人的奴隶学者。

丹妮也没太过亏待他们，依旧让他们住大金字塔，有两个侍女服侍，一日三餐只比丹妮低一两个等次。

唔，侍女不是奴隶了，她们签订劳工契约，有工资，有养老金，有医疗保险——全免的那种真·医保。

即便如此，也比雇佣学者当文书便宜。

如果那些学者摆脱奴隶身份，再来与丹妮签订劳工合同，获得的薪酬要远远高于丹妮养他们的代价。

“真不知他们咋想的。”丹妮向白胡子抱怨。

白胡子却告诉她，这很正常，在维斯特洛，学士们也几乎与这些学者一样，不拿工资，免费为自己的领主服务一辈子，而贵族也负责赡养他们一辈子嗯，还必须量力让学士过上体面的生活。

如果贵族敢侮辱、虐待、欺压，或者无故辞退他家的学士，学城也会为那些学士出头，除了威胁不再向贵族家庭提供学士，还能通过君临的大学士向国王进言惩罚对方。

没了学士，便没人管理信鸦，贵族连对外交流都做不到。

而大学士作为议政大臣之一，有资格参加御前会议。

丹妮虽人为划定了五大阶层，但这些新社会阶层非常不平衡。

算上服务行业，工人占去一大半，有五万多人，多是妇女；士兵有三万，年纪大的有五六十岁，年纪小的只有八九岁；仅剩几千吉斯人全选择‘商人’，虽然他们几乎没啥营业与门店。

选择务农的人太少，几乎全是拉札与纳斯等“懦弱”的农耕民族。

这些天，除了有家有业的吉斯人，全城新自由民全靠丹妮养活，虽然金字塔内物资充足，但这种吃大锅饭的日子没法长久。

所以，她必须尽快恢复正常的城市秩序。

新制度下的新社会，第一要务便是明确法规。

打下阿斯塔波后第十天。

清晨的迷蒙雾气如幻影般消散，红艳艳的大阳好似鸡蛋黄，还没升到大金字塔塔尖的位置，红色砖石的广场已经开始微微发热。

“呜呜——”

大金字塔顶部响起悠长低沉的号角声，整个城市在奇异的力量下快速苏醒，龙之母统治阿斯塔波的这十天，出现过几次类似的情况，市民都知道她在召集城市居民到人民广场集合。

“听说这是龙之号角的声音？龙之号角可以控制巨龙。”有新自由民一边走一边小声对身边同伴道。

他是个瘦猴一般的中年黑人，来自盛夏群岛，15米不到，身体干瘦，手脚灵活，之前是善主家养的杂技师，如今算技工一类。

“也许吧。”杂技师的同伴却是一名获得自由的学者，四十多岁的白人，中等身材，学问不高，文墨不精，并非那种生活优渥的高等奴隶。

不过他总比杂技师同伴更有见识，忧心道：“希望不是凯渊城的奴隶主打过来了。”

“怕什么，新组建的三万卫队不算，女王陛下可还有一万多无垢者呢！我倒是想加入女王卫队，那样就有机会向奴隶贩子狠狠复仇啦!即便成为女王陛下的号角手也行。”瘦猴说道。

“你不懂，凯渊奴隶主不需要打败无垢者，如果他们抢先焚烧城外的庄园，城里十多万人的生计恐怕会成为一个大问题。”自由学者说道。

任何一座城市都无法完全自给自足，必须有郊外的农牧业维持日常所需物资，阿斯塔波也不例外，除了城内十多万人，城外蠕虫河流域的平原上还有密密麻麻的奴隶主庄园，至少有20万人。

那二十多万人中，大概有3万吉斯人，在腾出手来收拾那些庄园主之前，丹妮也派马人骑兵队去村头张贴了《四大禁令》的告示：敢大规模杀死自家奴隶，灭满门；敢焚烧粮库、麦田和橄榄树，或者大规模杀死牛羊群，任由它们腐烂生蛆，灭满门；敢在水井里下毒，或者直接堵塞水井，乃至破坏水渠与农田基础设施，灭满门；敢相互串联，聚众组成军队杀害巡逻村镇的马人骑兵，灭满门。

当然，丹妮并非一味强横，四条禁令后面还有安抚民心的《告吉斯人书》：女王丹妮莉丝郑重承诺，凡是没有违背以上四条禁令的庄园主，其家人子女皆可得保安全，并有限度保证各自的财产不受侵害，包括田地与仓库粮食。

自由学者与瘦猴杂技师都不知这些，更不知道这十天已经有二十多家庄园奴隶主被灭门。

如果奴隶主能被几张告示吓到，他们也算不得邪恶的奴隶主了。

有些精明的家伙故意点燃粮仓与橄榄树林，期望吸引来马人巡逻队，然后他们来个守株待兔，一网打尽。

可惜，理想很生动丰满，现实却残酷异常。

为新自由民办理“户口”的工作的确繁杂，但都是文书团队在忙，丹妮本人还是蛮清闲的，一边跟着白胡子练剑，一边接待几位市民访客，小日子不知多轻松惬意。

所以，她有时间来为马人骑兵当侦查员。

每次行动前，大黑都会去闹事庄园上空飞一圈，吉斯人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黑龙甚至会降落在地面，用爪子画出庄园内的布防图。

接下来便简单了，一千无垢者涌上去，两百马人骑兵在外骑射，几乎所有造反的庄园都是一波流。

然后一家家闹事的奴隶主全家人头被马人挑在长矛上，在村头村尾跑一圈，剩下的人便老实了。

唔，丹妮所谓的灭门并非全家整整齐齐，依旧只诛杀成年人，14岁以下的孩子暂时先关起来，等她忙完这一阵再处理。

之所以不直接派无垢者推平庄园，原因有两点：第一，害怕庄园主狗急跳墙，疯狂破坏粮食与生产资料；第二，伤亡太大。

在有大黑帮助的情况下，平息那二十多家庄园的动乱，也死了18名无垢者，22名马人战士，而对方只付出一千多吉斯农民的伤亡。

主意，不是‘1000无垢者+200马人’vs‘一千多吉斯普通人’，那一千七百多吉斯人只有一半是男人，还分布在二十多个庄园。

每次与一千无垢者交战的只有不到百人的吉斯人与三四百摇摆不定的奴隶农民。

主要还是庄园复杂的环境不适合攻坚战，每座庄园几乎算一个小城堡，易守难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