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年间。
所以长大了以后,才变成了千年僵尸。
没有心跳,也没有呼吸。
这都是
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他的缘故
我顺势点头,“恩,对。”
“这样拔箭可不好,如此下去,他的性命就没有了。小星,若是你相信我,可不可以把他交给我。”瑾瑜一点都不像是堕入鬼道的样子,依旧和从前一般对我爱护有加。
我看着他少年般精致倔强的脸庞,还有那双藏在金丝眼镜之下,深棕色的瞳眸。
缓缓的点了点头,问他:“你打算怎么做”
“当然是手术。”他已然不是灵医了,随身没有带手术刀,便问我,“断魂刀还在你身上吗”
“在。”我十分信任的就把刀交给他。
他接过刀,紧了紧刀柄,“小星,你还是那么的信任我,这刀于你而言无比的重要。哪怕我成了娇龙那边的人,若我没有堕入鬼道,易凌轩又移情别恋了,你会否喜欢上我呢”
他说的这番话,实现的概率是多特么的低啊。
我看着他清冽专注看我的眼神,轻轻的抬了抬唇角,“若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那我即便喜欢你又何妨呢”
“小星,希望希望你能记住今天的话。”他跪着扯开了臭僵尸脊背上的破烂不堪的敛服,随手就将破布一样的衣料丢进了湍急的河中。
我在一旁抱起了以沫,以沫小脸煞白,屏住呼吸看着瑾瑜的动作。
臭僵尸脊背上宽厚一片,结实的肌肉让他的腰背看起来充满了力量,只是上面插了箭矢。流满了鲜血,让人无比的心疼。
瑾瑜用断魂刀一点点的切入,随后才拔出这破煞专用的箭矢。
如此依法炮制,其余的箭矢也都拔出。
血液从拔出的位置,流个不停,但是臭僵尸已经不再吐血了。
看来瑾瑜虽然给凌轩当副手,可实际上的医术,当真是了不得。
地上全都是他从臭僵尸的脊背上拔出来的黑色的箭矢,瑾瑜额上出了许多汗,沉声说道:“小星,我要用祝由帮他愈合伤口。你先给我擦擦汗”
这时,从臭僵尸破破烂烂的敛服中,掉出了一卷卷轴一样的东西。
那东西刚好就滚落在了我脚边,它在水中泡。
却丝毫不沾染任何水迹
顷刻间,我就明白了。
在贞观年间,慌乱之中,他依旧是替我把美人图带回来了。
这卷美人图关乎了真娇龙的性命,可是这真娇龙和瑾瑜之间的关系实在敏感,我不动声色的先不去捡掉出的美人图。
故意用满是泥沙的袖子,给瑾瑜擦额头上的汗。
瑾瑜一张清俊无比的脸,沾上了我袖子上的黄泥和沙子,立刻就变成花猫了。
他有些无奈,“我口袋里有帕子,你伸进去拿。”
“哦。”我伸手找出了瑾瑜身上的帕子,在他的额头上擦了擦,不经意之间就试探道,“对了刚才问你,怎么会在这河上钓鱼,你还没回答我呢。真没想到会这么巧,才从河里出来,就遇到你。”
“别试探我来此的目的了,我不想瞒着你,我是奉命来查黄河会总部的下落的。”瑾瑜拔出了臭僵尸脊背上最后一根箭矢,自己也累的浑身好像淋雨一样,彻底的湿透了。
我只能再次给他擦汗,他已经取出了黄纸符箓,给臭僵尸施术。
臭僵尸虽然和瑾瑜之间没什么信任感,不过他应该知道祝由术的原理,想来也不会忤逆。果真,整个过程十分的顺利。
我单手握住了臭僵尸的手,看着他背上的伤口悄然无声的愈合着。
我看到他伤口在愈合,心里也松了口气,便和瑾瑜扯闲篇,“她还不知道黄河会总部在哪儿吗”
“具体位置,已经有人告诉她了。只是极难捣毁,我就是个排头兵,过来看看有什么办法可以一击即溃那地下要塞。”瑾瑜缓缓的说着,他看了一眼天上的明月,“我觉得无趣,就钓鱼了。”
“原来是这样啊。”我回应了一声。
看到小崽子身上衣服都烂了,忍不住心疼,就把自己身上的南洋那边的紫衣外套先给他披上。
这小子当真是美人胚子。
那紫衣一上身,便有种绝色尤物的错觉。
祝由术虽然在他的身上轮了一遭,但是依旧没有恢复的那么快。
此刻清风明月,他斜靠在甲板上,慵懒的握住了我的手。
不言不语,半眯着眼睛,似是十分的享受。
我的心头却忍不住复杂起来,正在想着,黄河会的地址到底是谁泄露的。进入黄河会的人,可都要签下契约,若说出来必死无疑。
想到这里,我突兀的开口,“到底是谁人说出去的。”
“你自己不会想吗”瑾瑜没好气的说着,他到了船头,解开了船锚。
电动马达一开,穿就在河面上推开了波浪。
我
我就是想不出,才问他啊。
我低声说道:“是封初念吗”
“不是,封初念要是说了,还不得违反契约死掉。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多问了,我开船送你回大城。再送你回家”他把船开起来了,也不去动方向盘,就坐在船头吹风。
进入黄河会,没有签契约的人就进入地下要塞的。
那就只有我和凌轩了,难道他在影射凌轩
这般说来,瑾瑜倒是想离间我们。
恍然间,我就感觉到了,自己对瑾瑜的疏离。
可是看到地上,瑾瑜做完手术,便随手放上去的断魂刀。
又觉得
觉得她值得信任。
我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试探他,随口就说道:“我看堕入鬼道的道士,不是蜥蜴就是肥猪的。你看起来没什么变化”
“你以为,我戴着斗笠是戴着玩的吗”他低声的用鼻子说了一句,然后解下来头上的斗笠。
斗笠被他拿在手中,脑袋上,居然冒出了两条修长的东西。
看样子粉粉的,还毛茸茸的。
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这
这特么的不是兔子耳朵吗
这瑾瑜这样一个鲜嫩的小鲜肉,生生就成了兔爷了,若扮起sy都不用戴假的兔子耳朵了。
我盯着他的耳朵,看个不停。
他回过头来,撞上了我好奇的双眼,又红了脸,“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小星,我和你在一起这么久,最是了解你了。你肯定在心里喊我兔爷。”
匆忙之间,赶紧再把斗笠给戴回去。
我本来还想忍住笑的,听他这么一说,彻底绷不住笑出来了。
“兔爷多可爱啊,是不是”我捂着唇偷笑,却见他目光冰凉。
只好敛了笑意。
他有些无奈的叹息,“小星,但愿你能永远都那么开心。”
“开心我那也是苦中作乐,你好好的堕入鬼道,归顺娇龙。你知不知道我”我嘴一瓢,差点就跟他说了实话。
可是这些实话说的又有何用,他已经不可回头了。
河风荡漾,马达声声。
这只船迎着刚起的朝阳,缓缓的拨开黄河的水面,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