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视线中,就见到我的身体里伸出一只小手。而我的小崽子居然要把她拉出来,表情温柔一片。
那是一种来自兄长的关爱,我
我还从没见过有这样生孩子的。
额头上发了无数虚汗,只觉得此刻似乎用尽了整个生命里全部的力量,已经没有力量向命运挣扎抗争了。
浑身都是冰凉一片,侧脸上却有一只小手轻轻在触摸着。
好像是个女孩儿的声音,娇滴滴的很甜,“妈妈,我是以沫啊不要晕过去看看以沫好不好”
不行。
我睁不开眼睛,我好想睡。
就好像走到了生命的终结,身上的血液,似乎已经耗损干净。
“你这只臭僵尸,让你转过去,你听不明白吗”他在大声的呵斥那只臭僵尸。
臭僵尸的声音阴凉,此刻听起来一点都不好欺负,“我转过去你能救她吗逼崽子,你别以为我没把你怎么样就好欺负。她为了生你们那么辛苦,让我来救她,你这个碍事的给我闪一边。”
恍惚之间,我的身体似乎被什么人紧紧抱起,他说:“女人,我绝对不会让你出任何事,你也要答应我坚强下去。”
那般的温情,让人心头为之一酥。
“我我答应,不过我很好奇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那么关心我。”我用力的抱住他的脖子,好想再睁开眼睛看看他的容颜。
因为我已经感觉到我距离真相很近了,他身上的气息,让我有一种情不自禁的想要亲近的感觉。
这只臭僵尸虽然有时候挺傲娇的,可是那种冥冥之中的直觉不会错的。
他
他一定是我生命之中,最重要的人之一。
他的唇瓣蜻蜓点水的接触了一下我的额头上,将我搂的更紧,似乎要将自己整个的生命都给予我,“想知道吗谅你这个蠢女人也猜不出来,只要你活下去我就告诉你。”
只要
只要活着,就能知道他的身份吗
可我一点都不觉得自己会死,有他在我身边,哪怕当代医疗条件再差。没有血浆我也相信,他
他肯定能救我。
蓦地,唇瓣上地上了一丝冰凉粘稠的液体,还有一股子怪异的腥味。好像是血腥的味道,却还有尸香魔芋一样烂苹果一样的香味。
虽然我脑子昏昏沉沉的,可我知道那是臭僵尸的血。
我居然要喝
僵尸血
喝完以后不会变僵尸吧
黑暗中我挣扎的想要起来,肩膀却被他狠狠的摁在床上,动弹不得。一滴一滴的血液就这么,顺着我的唇缝,滑入我的口腔。
再从口腔,进入了咽喉。
然后,我就一点意识都没有了,整个人昏沉过去了。
再醒来已经是三天后的南洋,我还躺在商船的船舱里,一个南洋的稳婆专门负责照顾我。船在船舱里起起伏伏的,外面的太阳好像是上午的太阳。
落在南洋的浅滩上,还有熙熙攘攘的码头集市。
海水被金色的光阳,照耀的熠熠生辉。
此刻的我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挣扎的从床上爬起来,才发现我早就被人换上了一身南洋女子穿的服饰。
有些奇怪,但是粉粉的很美。
“小娘子快别起来,你失血过多,可不能随意起身。”稳婆本来就在床边陪伴我,见我没头苍蝇一样的爬起来,连忙扶住了我。
我喘息了一声,“我我的孩子呢他们没事吧”
“当然没事,小娘子是有福之人,一路上护着商队平安无事。两个孩子更是龙凤呈祥,都睡在那里呢。”她起身让了一个位置,在她的身后有两个孩子睡的婴儿床。
在木质的婴儿床中,他们如同寻常人家的孩子一般,悄然无声的酣睡着。
看到自己刚出生的宝宝,我的一颗心都融化了,光着脚从床上下来。一瘸一拐的非要上婴儿床边去看,他们的小脸长相颇为的相似。
一个柔美可爱,一个带着些许邪气,却俨然是缩小版的凌轩。
我掐了掐小崽子如同剥了壳的鸡蛋的小脸蛋,他居然睁开了一只眼睛偷偷看我。那眼睛乌黑一片,就跟黑色的珍珠没什么两样。
怪了,他的红眼病好了
稳婆说:“小娘子真是心急的人,您生的两位姐儿和哥儿都很好,您却非要想下床看看。要是让姑爷知道了,肯定要骂我的。”
“姑爷”我莫名其妙啊,根本听不懂稳婆说话。
她笑了笑,很慈祥,“就是姑爷把我的卖身契买来,请我来照顾你的。姑爷大概是第一次经历,奴婢来的时候,你的脐带都没剪。”
我最怕的就是古代人,奴婢来奴婢去。
我点了点头,手却握成了拳头。
好啊,臭僵尸居然敢冒充起我的姑爷来了。
“多亏您出手帮忙,我的姑爷人呢”我咬牙切齿的问道。
那稳婆看到我额头青筋暴起的模样,还用丝帕掩口,轻笑了一下,“小娘子为人真的好生古灵精怪,难怪姑爷对你那般喜欢。他去市场买最新鲜的鱼虾,说是小娘子最好吃,所以不能亏待了您的胃。”
她说这话时,我对臭僵尸恨得牙痒痒的恨意全消了。
心里头还是有几分的奇怪,我和这臭僵尸才在船上认识几天啊,他就知道了我是吃货。一个棺材里爬的千年僵尸,居然去菜市场上买东西。
要是让人知道,还不得活活吓死。
我的手指头,被摇篮里的小崽子抓住了,我看他睡的很甜也就没有把手伸出来。以沫那一头又翻了个身,砸吧了小嘴,低低的轻唤了一声:“妈妈”
我想过去抱起以沫,手指头却被那小子握的更紧了。
就见他微微睁开了眼睛,那双明亮通透的大眼睛里,没有分毫的邪异。看着稳婆和我的样子,就跟寻常孩子一般无二,好奇的观察着四周。
我说:“我想抱抱以沫,你不会和妹妹吃醋吧。”
他不说话,所以没吓着稳婆。
小手轻轻的松开我的手指头,却依然盯着我看,我过去把以沫抱起来了。
小崽子的眼神变得柔软起来,就好像无声之中,充满了爱意和祝福。
顾以沫这个小妞身子软软的,就好像一样。
我把她抱在怀里的时候,心头就跟吊了五桶水似的,生怕自己大大咧咧没轻没重的个性会一不小心弄伤她。
她睡的很香,还没发现我抱住了她。
回头就看到稳婆惊讶的目光,她扶着我在舱中的绣墩上坐下,“小娘子奴婢奴婢还是第一次见过,刚出生的女娃儿,就会叫妈妈了。”
“可能是我怀着他们的时候,就总是叫他们这那的。”我对于稳婆说的话完全没当回事,小孩子刚出生叫爹叫妈虽然很奇特。
但是只要我自己保持了,淡定自若,那稳婆顶多只会觉得自己见识短浅。
她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