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勾勒出来。似乎就是故意要让肚子圆滚滚的,来在娇龙面前,狠狠的气她。
唯一不同的是,我胸口所绣的花图案,要比金花那件衣服上的尸香魔芋要更加的雍容华贵。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话,不过看着就有一种十分矜贵的感觉。
他重新替在镜子前绾发,房内并未点灯,镜中的我样貌模糊。但是发髻上斜插着的珠花,发着柔和而又皎洁的光芒。
伸手触摸珠花上的鲛珠,猛然间就受到惊吓了。
窗外好似对天地万物都无差别的滋养的月光,突然之间就对我格外的恩宠,将所有的光芒都焦距在我的额头。
那种阴凉的能量落在身上,一开始和沉寂中的龙火还有些排斥。
但逐渐的,居然阴阳和合,相辅相成起来。
让铜镜周围也散发出了迷人的光芒,梳妆台上,有一抹胭脂红的红纸。凌轩斜坐在桌上,将红纸递到我手中,“抿一口。”
这玩意,我看过电视,知道怎么用。
将染了胭脂的纸张拿到唇边上,轻轻的一抿,再看镜中的我。
面颊消瘦的看出不从前那般敦实的感觉,铜镜中看不太清楚肤色。却能将唇边那一抹胭脂红看的清楚,唇红似烈火一般的炙热。
他半眯的凤眸,似是带着极致的诱惑,低眉看着我。
恍然间,他的指尖划过了我的耳廓,落到了耳垂上。
竟然是将一串桃花耳坠戴在我的耳朵上,我的耳朵上没有耳洞。
可那桃花耳坠,却神奇一般的悬空在我的耳垂下面,居然没有受引力掉下来。
我伸手摸了摸,冰凉凉的还带着一丝阴气。
耳内便传入了一声蚊呐般,娇羞的妹子的声音,“不要摸我,我怕痒。”
我
我去,这耳坠子居然还有生命,还会跟我说话。
或者说有什么比较弱小的灵体无处安身立命,所以只能寄居在小小的桃花耳坠中,它的弱小轻易就能感受得到。
却能让这对漂亮的耳坠,悬挂在耳垂之下。
没有耳洞,也依旧可以戴着玩。
镜中周围景物的景象居然变得模糊起来,慢慢的就好像进到了澡堂子里一样,一股迷离的雾气将凌轩的那双蛊惑人心的双眼也都遮蔽了。
慢慢的就形成了一个诡异的,但是波澜并不大的漩涡。
隐约之间,还能看到漩涡后面的世界。
那边好像是一座森然的大殿,大殿当中点燃了好多白蜡烛,蜡烛没有烛芯。绿油油的火光,就在蜡烛上面飘飘摇摇的摇摆着。
风轻轻一吹,就会左右忽明忽暗的晃动。
逐渐的镜子那一头的声音,似乎也能幽冥一般的传过来,好像是无数怨妇哀然的叹息声。还有女子小声的啜泣声,并不猛烈却刚好如同雨打芭蕉一样,落在人的心头上。
大殿的尽头漆黑一片,就好像宇宙中深不见底的黑洞。
在这种幽深的环境下,大概是个人都会紧张,我也不例外。整颗心都好像悬挂了起来,悄然无声的握成了拳头,整个视觉的重心都停留在铜镜上。
可是过了很久,铜镜似乎都没有反应。
看的我都有点视觉疲劳了,这时候,从昏暗漆黑的铜镜后面。
伸出了一只干枯的白森森的人手,人手都已经瘦成了皮包骨头了,上面的筋脉以及血管都突出来十分的清晰。
人手上指甲修长,而又锋利。
上面还粘着未干的血,整个儿看起来血淋淋的。
它似要朝我的面门袭来,看样子好像要抚摸我的侧脸,却被凌轩轻轻的扼住了青蓝色的干瘪的手腕,“你这种打招呼的方式,是不是太过新潮了,我夫人是活人。可接受不了,你们阴曹地府中的那一套。”
“她就是新任鬼母魂魄看着如此的年轻稚嫩,不及阎君之万一。”从镜子后面,传来了诡异的好像是电子合成音一般的声音。
凌轩淡笑,唇边带着轻揶的表情,“你的眼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瞎的她哪一点比不上娇龙了还是说,你对于除了娇龙以外的活人,都有偏见。”
“这是阎君给你的拜帖,至于偏见么属下不敢,只是出于一个养父的眼光,我自是会更加偏袒娇龙。”那只血淋淋的手的主人居然是娇龙的养父,说话沉闷而又阴沉,却在提到娇龙两个的时候充满了溺爱。
它的另一只手,从混沌一般的铜镜中伸出来,地上了一张白色的信封,“这是娇龙的拜帖,凌轩大人,你可以不喜欢她。但是我希望你,不要轻易的伤害她。”
“您是阴间最年轻的鬼将,相信您也是相对公证,我可从未给过娇龙希望。也根本不喜欢她,她早就是鸷月的妻子了,还希望你能够谅解。”凌轩轻描淡写一般的说道,用两根手指,将那只诡异的带血的手递来的信封接住。
那信封到了凌轩手里,他随手就撕开了。
取出里面的信纸,扫了两眼,就随意的丢在了梳妆台上,“她可真有趣,用上了当阎君全部的排场,要以堂堂阎君的全部鬼驾驾到古宅中,亲自见我一面。”
我站起身来,好奇的问他:“全部阎君的排场那会来很多阴差吗”
我想到的是电视里面播出来的,皇帝的銮驾所造成的排场。
那才叫一个威风八面,也不知道阴间帝王的排场,到底是如何一副壮观模样。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随我去前厅吧。”凌轩抓着我的手,步伐轻快的朝前厅而去,一路上宅中所有的灯笼都点亮了。
却十分的安静,见不到一个佣人。
到了前厅,凌轩在最主要的位置上坐下,暧昧的对我轻轻一笑,“坐我腿上。”
“好。”我坐在他大腿上,却有些坐立不安。
也不知道阎君进来,见到此情此情,又会如何的妒火中烧。
厅外的阴风缓缓的吹进来,将玄关处悬挂的风铃吹得叮叮作响,却见外面似乎多了一定雪白的轿子。
轿子前面站着牛头马面,以及黑白无常。
范无救已经不在了,似乎又找了别的鬼差代替,依旧是顶着一张没有了五官的脸出现。抬轿子的不过是些普通的阴差,身上穿着红绿相间的官服。
似乎是这一整队鬼驾当中,唯一一点色彩了。
跟在轿辇边上的,是个判官模样的长须男子,男子掀开了轿帘。
只见一只穿着黑色长靴的纤足从中迈出来,而后才有一只水葱一般的嫩手伸出,拂开只打开了一半的轿帘。
那人头戴帝王冠,十几根黑色的珠串垂在脸前。
使得巴掌大小的脸孔深藏在后面,并不看的清楚她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出她紫色的双瞳当中带着一丝的威严和目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