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
也就是,这样的事情大概不方便让其他的灵医知道。
它蹙眉想了一会儿,说道:“所以,本来看你的等级应该是黑乾坤甲等以上,从未有人企及的等级。不过,如果成功一次,也许也许只是甲等末吧。”
“恩,我我要学的还很多,提升等级的事情以后可以慢慢来。”我谦虚的说着,语气却十分真诚。
它摇摇头,“哼,这可不是天赋能决定的,你给的不过是家仙黑乾坤的一个分身而已。唯有真传的内门弟子,直接传承了它所有的法力,才能升到甲等上。这是当初你师尊,为你决定的将来的路。”
“这样啊”我微微有些失望,原来我黑乾坤的资质已经达到了尽头了。
不过也没什么好失望的,当初和灰四仙婆婆才只是点头之交,它老人家就慷慨的给了我黑乾坤。
这样的善缘,对我来说已经够了。
它叹息了一声,“假若能遇到真传弟子,他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的真传给你。也许能挽回更多的生命呢,只是世间之人皆凉薄怎么可能会放弃自己所拥有的力量呢”
它这话似乎蕴藏着好多的玄机,似乎别有一番用意。
“该不会传承了正统的真传黑乾坤以后,我就能帮其他堕入鬼道的道士”我话说了一半,就见他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我的话被打断了,它提醒了我一句,“这件事事关重大,别说出去。灵医当中有许多,都是她的人。”
她的人
这三个字,在我脑袋瓜子里,好像炸开一样的响起。
霎时间就明白了,灵医里是有娇龙的手下啊。
在娇龙和凌轩没有撕破脸的情况下,她的手下就只是普通的灵医,只管治鬼救魂。可是这样的话被他们听去,传到娇龙耳朵里,绝非是一件好事。
我点了点头,“恩,我知道了。”
“易夫人,我陪您去休息,顺便保护您。”他虚引了一下,想把我引出手术室,“您到了必须睡觉的时间,下一场手术就不要参加了,不然,真的很容易动胎气。”
我本来很想经历一下,下一场手术,希望可以为将来多累积经验。
说来也可笑,二十年来,我这个大学渣还是第一次如此的求学若渴。不过听到会动胎气,自然也打消了这个念头。
跟着这位灵医去实验室的办公室休息。
实验室里还和以前一样,没有床铺之类的,只能趴在桌子上休息。他帮我盖了薄薄的被子,就坐在桌子上随手翻开笔记本研究。
这一幕,让我一时心头有些刺痛,无形之中就让我想到和瑾瑜在这里的回忆。
只是瑾瑜不知道什么原因,和娇龙走到了一起。
他舍命救过凌轩,若真要和娇龙在一起,大可以把我杀了。
然后永远保守冥渊的秘密
不知不觉我就睡着了,耳边却响起了绿皮火车专属的鸣笛声。迷迷糊糊的就醒了,实验室的门上有层玻璃,玻璃是毛玻璃,只能看到外面的一丝虚影。
就见投射在毛玻璃上的虚影,它好像是一个庞然大物。
鸣笛着朝这里冲来,我都以为是自己睡蒙逼了,做梦了才会看到如此离奇的景象。只觉得手腕被人狠狠的抓住,他领着我快速的弹跳到一边,“遭了,幽灵列车失控了它居然冲进来了,这可是我从事灵医以来第一次发生”
“我觉得不像是失控”看着直接闯进实验室,狠狠冲开大门的巨型列车,我的心里都凉透了。
这间实验室里,没有窗子。
四下里都是封闭的,大小就那么点大,根本没地方躲。
巨大的幽灵列车冲过来,一定会从我和这个灵医身上碾过去。
这列车既然从未出过事,怎的我来了就出事了
眼下,更像是人为的操纵。
列车闯进来,风力摧枯拉朽一般的大,吹得我脸上的五官都扭曲了。
冷面灵医还算聪明,推我到了角落,用自己的手臂撑在墙壁上。将我死死的护在墙角,他冷脸看过去,眉头紧蹙,“难道是有人操纵了列车,易夫人,要是普通的厉鬼我还能”
它冲过来了,撞翻了实验室里的桌椅,直接就朝我们这个角落奔来。
风力很大,噪声也不小。
我们两个没法说话,也没法移动,大概只能被活活的碾死在角落里。
双眼睁不开,一睁开就会被狂风吹出眼水。
我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好像狂风吹上了天的风筝,没有自己的重心,也无法逃脱被风所掌控的命运。
身体战栗着,却良久没有感觉到列车撞过来的冲击感。
一开始很好奇,睁开眼睛,却也看不到什么。
只觉得发丝在风中狂舞,但是头上的发髻依旧十分的牢靠,伸手摸了摸。上面的珠花居然有一种夜晚风平浪静的海面一般的感觉,让人心神都镇定下来了。
逐渐的混乱的视线中,似乎能看到一些东西了。
有一个穿着绿色手术服的男子,衣风飘摇,身长玉立的站在我们面前。
单手的手掌落在车头,冷厉的将撞来的车拦住了。
他在拦住这辆列车的时候,单手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冷冽的看着火车驾驶位的方向,“你不觉得娇龙玩的过火了吗如果今晚,她不来找我,那么阴间就会立刻开战。我说话算话,此誓言不破不立。”
这话可是说绝了,好像阴间要因为这一次幽灵列车的袭来,掀起一场大战。
列车不断尝试推进的车轮终于停下来了,它安静的停在原地一会儿,狂风也都平息了。只觉的那男子浑身鬼魅般的杀气四溢,缓缓的在周身上下升腾着。
冷厉的眸一扫,那幽灵列车似乎都觉得惧怕了,居然从另一头缓缓的开动。
居然开出了这间实验室,离开了这里。
这种列车好像车头车尾两头都能开动,看着车头变车尾的列车,我整个人呆愣愣的看了一会儿。
只觉得列车开动时吹来的阴风,再次掀起了头发帘儿。
惶惶然,之间才觉得懵逼的脑袋有一丝清醒,急忙撩开冷面灵医摁在墙上的手臂。
冲过去用黑乾坤摁住男子的脉搏,心头就好像吊着五桶水一样,又惊又慌,“阿轩,怎么样了你有没有受伤那辆破铜烂铁有没有伤到你”
“都说是破铜烂铁了,又怎么会伤害到我呢”他微微低眉,淡淡的看着我我给他诊脉的动作。
远山眉微微颦着,似乎忍耐了一会儿,才轻轻的咳嗽了两声。
我的黑乾坤怎么说也是甲等偏末的水平,凌轩体内只要有细微的变化,都能轻易的察觉出来。说来也奇怪,只能感知到他体内的鬼气受到轻微的震荡,只有些许的紊乱。
大概,只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