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一下就张的跟大型的土皮子咧开的嘴是一样一样的。
老头的脑袋先进的嘴里,它还在那儿嚎叫:“救命啊,不要吃我”
可那男人根本就不理会它的叫唤,囫囵个的就把它继续往下吞,最后就剩下腿被他慢慢往下咽下去。
想想看一干巴老头再怎么瘦小,也不可能说是活人的嘴,就能生吞了。
可这个男人的嘴两腮是直接裂开的,此刻裂到了后耳根,血肉模糊的在流血。他也浑然不在乎,随手抹了一把,幽深的目光就看向我了。
我敢发誓,那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恐怖的眼睛。
眼睛是那种纯黑色的,连眼白都没有的,阴寒无比的看着我。
擦
这男明明对我来说就是个陌生人,可是忽然之间觉得很眼熟。脑子里猛然就想到傍晚的时候,那个被土皮子附身的搬家公司的工人。
老天都看我命长,想让我早死早超生。
就这么个家伙居然追到这里来了,可真是天要亡我啊
那人一开始还是活人一般的脸面,眼下真是特娘比哥斯拉还丑。
站在这边的这个埋葬外国死人的坟地里,我对这坟地都已经没法害怕了。心里头就想着要怎么逃离这个土皮子,身子都特大爷的都成筛糠了。
却依旧连滚带爬的往小木屋的方向跑,越跑越是浑身乏力,肺都要跑炸了。嗓子眼是那种崩裂的酸疼感,尤其是小腹冰凉一片,肚子里那祖宗又开始造反了。
紧紧离木屋只有一步之遥了,硬是被这破肚子拖累的倒在地上,里面那个家伙越兴奋。我肚子里越冷的绞痛异常,它似乎意识到周围有一只大蛇出没。
它也在肚子里嘶嘶的叫唤,让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供品老子要吃供奉,饿死老子了”
吃个屁的供品,肚子里的东西和蛇真是有不解之缘。
眼下真把自己当贪吃蛇了,还想让人供奉供品给它吃
可是,我隐约能感觉到,它在肚子里吧唧嘴,似乎在啃一个老头的皮肉。好像这个蛇吃下去的老头的骨头和血肉,又跑到了我腹中鬼娃儿的嘴里。
这太恐怖了
“你特娘的知道谁是谁老子不我是你老子,你是不是还想造你老子我的反真是反了天了”我气的要炸了,骂了一句。
肚子里的那东西似乎有点怕我,终于老实下来。
身后一股诡异的寒凉袭来,让人浑身不寒而栗,后脊梁骨真是冷的让人直哆嗦。我硬着头皮转过去,那个被蛇给附身的男人蹲在我的背后。
他娘的似乎在嗅我身上的气味儿,我这打哆嗦。
紧张害怕之余,没忘了举起手中无比显灵的桃木剑,朝这个牛高马大的人形蛇怪刺过去。这一下往他的眉心刺中了,眉心是坚硬的鳞甲。
他愣了一下,随之表情一冷,随手就把我手中的桃木剑打落。
什么
桃木剑
被他无视了。
我彻底傻了,心已经凉透了,却还是不想死啊,“别杀我,大爷,你看我长的这难看的。还不够你塞牙缝的,肉还是馊的”
人在没骨气的时候,还真不是个东西,什么不要脸的话都能说。
他眸光依旧森冷,就跟那种冰川上形成的冰锤子似的,又冷又利的。随便扫人这么一眼,就跟心窝子上被捅了一刀似的。
可是人形蛇脸上的表情却变了,虽然很僵硬。
那种嘲讽的眼神却很清楚,就跟看待一个白痴一样,嘴里吐出了信子。还在流淌着血浆子的唇角邪恶的勾起,嘶嘶的叫了一声。
转头趴在地上,游走的就跟条水蛇似的,转瞬就蜿蜒到了看不见的角落中没有了。
不
不会吧
这东西放过我了
总算是松了口气,却发现自己早就冷汗浃背的瘫坐在坟地里,四处都在冒着白烟儿。横七竖八的都是写着外文的墓碑,偶尔还能听到乌鸦的叫声。
景象虽然有些恐怖,比起刚才却要好得多了。
从地上捡起来桃木剑,又硬着头皮将冷冰的手伸进衣服里,将小耗子给拽出来。那耗子被我握在手里的时候,已经是四脚朝天,生死不知了。
探了探气息,似乎还有气儿。
“真是废物,就这么给蛇怪吓晕了,看本大王心里素质多好啊。虽然也够呛,至少没有晕过去变成他塞牙缝的碎肉不是。”我和小豆豆打趣,它依旧是昏迷不醒。
推了几下,喊了几下,都没反应。
眼下,就差给小豆豆做人工呼吸了,看它那僵直了身体活活吓晕过去的可怜样,忍不住就心疼。
想着还是找辆出租车,直接回学校,给它喝杯洗甲水试试。
刚这么一想,耗子的腿一身,似乎抽搐了一下。
在它猛的睁开眼睛,冒出红光的时候,木屋的窗子上传来了不断拍打的声音:“救救我,放我出去,救命”
是个女孩在向我求救,但是这个声音不像林宛云的声音,带着一些南方口音。我心头微微一颤,看向了木屋的窗口。
的确有个女孩在拼命的拍窗户求救,她迫切的看着我就跟看救星一样。
别的时候还好说,老子可能不会多管闲事,顶多帮忙报警。在林宛云生死不明似乎跟小屋有关的情况下,我忍不住就想管这事。
虽然隐约中感觉到了潜在的危险,还是从地上找了一块石头。
我先把玻璃凿开再说,用力这么一砸,才发现玻璃好像是是钢化玻璃。怎么砸也砸不碎,而且走到近前,不难发现里面的那个女孩有些不对头。
穿着婚摄,头上还带着头纱。
头纱之上却有着三根钢针,洁白的头纱沾了不少血迹,眼中也有血泪流出。恍然之间,似乎不那么像活人了。
用石头砸了那么几下都失败了,就忍不住想要放弃。
我凝视着她,摊了摊手,“我没办法,打不开。”
“报警,报警救我,求求你了,我才刚结婚。我好爱我的老公,我不能失去他”这个女孩的脸色被折磨的煞白,一双眼睛依旧灵动,带着求生的意念。
鬼魂不可能有这样明亮的眼睛,至少以我从开始见鬼以来,见到的所有鬼中。从没见过任何一个鬼,眼底深处能爆发出这样强烈求生意识。
而且,她的下巴没有被灼烧过提炼尸油留下的黑色的污痕,说明她很可能活着。
摸了摸口袋,打算打电话报警。
摁了几下开屏键,都是黑屏,一想在易凌轩家里恐怕是忘了充电了。当时发生太多事情了,吃饭都要没时间了,哪有心情给手机充电啊。
报警都不行了,也没别的办法。
我在心情焦虑之下,办事儿都不经大脑,只想着这世上有什么能难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