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没来上课,对吗”教务处的老师问我的时候,语气还挺客气的。
我心头一惊,语气却保持镇定,“是啊,不过我请了假的。”
“老师知道你请假的,明天来上课吗”她居然不追究我,还好心好意的问我明天去不去上课。
回忆了一下今天上课的课程,我点了点头,“我今天就能去上课,我不会因为结婚,影响学习的。”
“这个老师知道,你一直以来都是个好学生。”她依旧是各种好脾气的跟我说话,搞得我就好像自己在做梦一样。咱学校的校领导,哪个情况下不是歇斯底里的。
尤其是我结婚那天,翘课的同学忒多了。
几乎整个学习汉语言文学专业的,全都翘课来捧场了。
我还以为,教务处的领导和老师,对我早就是深恶痛绝了。
正纳闷他们葫芦里卖什么药,就听那个女老师又用她温柔清甜的嗓音继续说话,“那个今天下午,你要是来的话,有个白道长想见见你。”
“见我”我莫名其妙。
那女老师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才好,又补充了一句,“可能是想向你多了解一下寝室楼里发生的事情,等等白道长问你住在哪儿,他能亲自去一趟你住的地方。”
能亲自过来吗
我想了想点头,说了自己的地址,让那个姓白的道士来吧。
反正,我这段时间,能守着顾彬湘就尽量守着。
说完这些,我就把电话挂了,返回内堂。内堂之内,已经见不到顾彬湘的身影了,去了他睡的卧室看了一眼。
才见到他,躺在柳木榻上睡着了。
我让耗子们弄了点东西,随便将就的吃了点。
便坐在椅子上看着顾彬湘,还用手机打电话给易凌轩试试。可是传来的竟然是系统提示音,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这是在逗我呢吧
午后的是时候最容易犯困,坐着坐着眼睛就磕上了。
这眼睛一闭上,也不知道睡没睡着,反正就是冒出镜子里的女护士。她的脸依旧模糊不清,只是感觉到浑身是血,血液从护士服的袖管里流出来。
满手臂的血液,还有膝盖一下裸露出的部位,也都是血。
她拼命的敲打着我面前的毛玻璃,大声的尖叫着,“救我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
除了梦境里的声音,耳朵外面还传来了,两个男人争吵的声音,“小妮儿,你怎么把姓白的老傻逼真的请来了这个宅子里,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猛的睁开眼睛,哪儿有什么护士,连求救的声音都没有。
头昏脑胀的感觉让人禁不住用手去揉太阳穴,眼前就出现了一双俊美的杏目。鼻子很小巧却十分的挺拔,鼻孔也不大,白皙剔透的就跟羊脂玉似的。
唇红齿白的样子,更是让人眼前一亮。
咦
这不是之前在寝室见到的那个,小娘们道士么,我抬手摸了摸她耳朵上的钻石耳钉,“道长,你怎么在我家对了我们学校教务处的老师说,有个什么白道长要来”
脑子里真的是头疼欲裂,好像是感冒发烧的那种难受。
难道说教务处让过来的那个什么白道长,就是蒋仁义嘴里的老傻逼。果然是一山不容二虎,这就闹上了。
“白道长是我师父。”那个小娘们道士抓住了我的手腕,嘴角微微勾起,“敢摸道爷的耳朵,难不成你这个新婚的新娘子,看上道爷我了”
这小娘皮特娘的比老子还会调戏人儿
我眉头一拧,连忙将手从她手里抽出来,她却顺势将我整个胳膊也摸了一遍。该死的,从前都是我顾大王占美女便宜,怎的轮到她了
太让人觉得害臊了,更是觉得丢脸。
看着这假小子暧昧的眼神,我脸上滚烫,“谁看上你了,你就是个妹子只是看你耳钻上好像有些污垢,而且阴气比较重。”
“你这妞儿眼睛挺毒的,我的耳钻其实是人工制作的,你知道材料是什么吗”她轻浮的一笑,冰凉凉的手指头勾起了我的下巴。
我看着她唇边的笑意,感觉脸上的炙热和滚烫都爬到耳根子上了。
在气势上本大王还真是干不过这比我还爷们的假小子,我连忙起身,躲开了她暧昧的手指,“我怎么知道是什么做的,就是觉得不干净。”
“这是骨灰做的,外国人想出的创意。把亲人的骨灰压成钻石,带在身边祭奠亲人。”她让出了一部分的空间,容我站起身来舒展筋骨。
我一听是死人骨头做的,还是那种烧成灰的骨头。
刚站直了身子,顿时感觉浑身肌肉一软,差点又一屁股坐回了刚才的位置。
刚才摸过她耳朵上钻石的手指头一阵发麻,就好像被马蜂蛰过一样,怎么都觉得又恶心又不舒服。
我这手贱的,怎么什么东西都敢摸啊
就见到这间房间的门口,站着三个人,蒋仁义的手狠狠的掐在一个面如冠玉的男子脸上。这男子看着要比蒋仁义小六七岁,也就是二十几岁的样子。
怎么也不像是和我婆婆一辈的人
说起来蒋仁义也是,显得异常的年轻,只是嘴上的胡子让他看起来像是三十多岁出头的大叔。
但婆婆已经看起来四十多了,可他们都喊婆婆小妮儿。
好像婆婆在他们眼中辈分很小,是备受宠爱和照顾的那一个。
这男子狠狠的揪着蒋仁义的头发,清俊的面庞都气急败坏的扭曲了,“你才是老傻逼,我来见见小妮儿,你管得着吗”
这俩人就跟街头的地痞流氓一样,扭打在一起。
我婆婆在一旁,看的都无奈了,“都是四五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打架姓白的我没请你来,你怎么就不请自来了。”
这句话话音刚落,姓白的男子便松开了蒋仁义的头发,抬头看向了我婆婆,“我怎么知道蒋大王八也在这里,要早知道我就约顾星去别的地方聊了我来这里是找顾星有事。”
“老傻逼,你找易夫人能有什么事你分明就是来跟小妮儿套近乎的,当年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和小妮儿散了。”蒋仁义平时的时候给人感觉道貌岸然,装腔作势的。
眼下竟然失态成这样了,脸红脖子粗的,一副要当场揍死这个姓白的样子。
要不是我婆婆“小妮儿”狠狠的拉住他,估计这俩人又要开打了。也不知道他们以前有什么深仇大恨,见面掐架都是往死了打。
看着鼻青脸肿的俩人,我连忙站到中间拉架,“蒋先生,他的确是来找我的有事的,来之前我们学校老师来电话。我把地址告诉教务处,白道长就好了。”
蒋仁义依旧是嗤之以鼻的态度,一脸不屑的瞪着姓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