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那一长串十一位的数字,也就背下来了。
我把易凌轩的电话跟婆婆说了下,婆婆表情有些意外,“真是怪了,他的号码这个世界上没人能记住,你竟然背下来了。”
“也不是很难记吧”我挠了挠后脑勺,不明白婆婆的意思。
十一位的电话号码,普通人只要几分钟就能牢记在心吧。可是婆婆居然说,世界上没人能记住。
而且,样子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难道这个电话号码,有什么妖术在里面,所以一般人背不下来。
我的脑洞正无限大的打开,就听到婆婆在电话里说话,“我找易教授。”
对方的声音很小,我的位置听不见,但是婆婆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过了一会儿,才低声回答道:“我知道,谢谢。”
挂断了电话之后,婆婆是那种一筹莫展的表情。
我虽然没听到内容,但是已经猜的不离十了,婆婆定是我过去打这个电话一样,没有找到易凌轩本人。
他做手术的时候,需要高度集中精神,是绝对不可以做接电话之类的分神事情。
少顷,婆婆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星儿,别怕,这个蒋仁义我帮你搞定。这家伙虽然是条醉狗,或者畜生都不如,但是还是有点手段的。”
这话说的有够难听的,这么说顾彬湘的师父。
我看顾彬湘嘴角都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不过他没给他师父辩护,“还要找我师父吗难道易凌轩联系不上吗我可以亲自去医院找他的”
“别去医院,刚才医院的护士在电话里说的很清楚。他一个人闭关研究特殊的课题,谁也不能打扰。”婆婆表情凝重,一字一顿的说道,“否则,易教授可能有会有生命危险。”
眸光中锋利的光芒微微一闪,对顾彬湘说:“打电话叫蒋仁义过来,说让他帮忙解决我儿媳妇尸化的问题。”
“可是师父很多年都不肯接活了,打过去他未必肯过来吧”顾彬湘充满忧虑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屏幕,咬咬牙还是把电话拨过去了。
“嘟嘟嘟”
顾彬湘的手机音量开得有些大声,几声等待音在耳边都清晰的回荡着。
随即,电话里便出现了一个醉汉醉醺醺的声音,“喂,乖徒弟,师父真跟漂亮的小妹妹喝酒。你没有重要的事,就把电话给挂了。”
顾彬湘着急了,“师父,我有重要的事找您,人命关天”
“姓蒋的,是我让你徒弟打电话给你的,你现在最好立刻马上过来。”我婆婆抢了顾彬湘的手机,冷冰的说道。
电话那头一阵的沉默,还有很多小姑娘,浅笑劝酒的声音。
但逐渐的狂蜂浪蝶一般的笑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马路上汽车鸣笛的声音,“小妮儿,这么多年了,你你还好吗”
“我没工夫跟你瞎bb,明早七点之前,必须来一次易教授家里。”婆婆抓着手机,身姿挺拔就在我对面的八仙椅上坐下了。
她一脸的肃然,好似自己说的话就是不可忤逆的一样。
那蒋仁义看着是个酒色之徒,可是却喊婆婆小妮儿,听到小妮儿让他来的话,更是喜出望外,“小妮儿,你终于想我了,咱们俩”
“姓蒋的,我儿媳妇遇到了事情,她的一部分肌理尸化了。所以想请你来处理,不过,白先生也要来,所以你爱来不来。”婆婆在电话里忽然就说了一个我都没听过的什么白先生,我愣愣的看着婆婆。
脑子里还十分忠厚老实的想着,婆婆没请什么白先生啊。顾彬湘的师父要知道我们请了别人对付尸化,也许就不来了,婆婆这样不是想玩死我吧
就听电话那头突然就传来了气恼愤怒的声音,“什么你还请了白光耀那个老傻逼。他就是个水货,会害了你儿媳妇的。你还敢请他来,你不怕他害死你儿媳妇吗”
“那有什么办法,你不是要和小姑娘喝酒吗”婆婆冷飕飕的说完了,便挂断了电话。
接下来婆婆的手机就是一直处于响个不停的状态,每次婆婆都是看了两眼,便关了静音不去搭理。
但是,也不手机关机。
就这么吊着,电话那头的蒋仁义。
手机上大概多了二十多个来电未接,婆婆才站起身来看了我一眼,“星儿,你快睡吧,姓蒋的明天就会来帮你看。”
“不联系白先生吗”我小声问她。
她看了我一眼,嘴角一扬,“请什么白先生,这俩人水火不容。要是凑到了一起,还不得打架,你还想不想治好身上的尸化了。”
想
当然想
我点头如捣蒜,怀中的冰雕老鼠突然动了动,发出吱吱的声音。
低头一看,眼中立刻露出了欣喜
小豆豆这只死耗子生命力还真是顽强,变成了冰雕以后,居然没有挂掉。我紧搂住它的身子,高兴道:“就知道你死不了”
“吱吱”小耗子苏醒过来以后,依旧很活泼亲昵的跳上我的肩上。
用脑袋蹭我的脖子,弄得我的身上痒痒的舒服。
接着那个临时演员管家便进来了,将我和顾彬湘分别领到各自的房间休息。我这人心大,虽然想起尸化就心突突的跳,可也不知道怎么的,脑袋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只是翌日的时候,才觉得浑身没有气力,好似鬼压床一样在床上起不了身。
“别紧张,有贫道给你诊脉。”床边多了个模糊的人影,等我完全睁开眼睛的时候,才看到是个穿着白衬衫的男子。
下巴胡子拉碴的,可脸型却很美,眸光炯炯有神。
这么帅的美大叔,不会就是电话里,那个蠢逼一把的蒋仁义吧
他帮我诊脉的时候,手指头上已经被尸化感染了,却浑然不在乎侧头去问一旁的婆婆,“怎么没见到姓白的老傻逼”
“应该是迟到了。”婆婆撒谎都是脸不红心不跳的,还一脸关心的问道,“我儿媳妇怎么样了要小心保护好我的大孙子”
蒋仁义眉毛一挑,顾彬湘就在旁边地上了一根银针。
银针被他拿在手里,顾彬湘又递来了蜡烛,把银针放在火焰中烤了几下。才用力扎进了我麻木的手指上,看着动作会以为很疼,实则很爽。
根本就是一瞬间,才身体里的污秽之气,这般就排泄出去了。
扎过了这一针之后,蒋仁义才回答婆婆的话,“小妮儿,我的医术你放心,就不需要请姓白的那个老傻逼了吧”
他微微抬头,清癯的双眼中,带了一丝熬夜过后的血丝。
“那她能坚持多久姓蒋的,她明天可是要结婚的。”婆婆的双眼撞上了蒋仁义的那双如同碧波一般,仿佛沉淀了无数沧海桑田变化的眼睛。
她脸上微微一红,却还是用迫切的眼光去看蒋仁义。
这么看来,婆婆是有点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