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孩子也在这里跑着,打着,闹着,旁边年轻的妈妈在生气地数落着淘气的孩子,而旁边年轻的爸爸一把抱住了孩子,将孩子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孩子骑在爸爸的脖子上,叫着,笑着,仿佛整个世界都是他的
繁华的街上的熙熙攘攘的声音飘进了一间昏暗的屋子里,屋子一侧的墙上孤零零的挂着一盏灯,这盏灯的灯光就像微风中的一盏油灯那样,灯光时亮时暗的,仿佛随时都有灭掉的可能。屋子里除了靠近天窗一侧有一排大衣柜,没有任何家具,使得本来很狭小的屋子显得空空荡荡的。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发霉的味道,其中还夹杂着一些香烟的味道和少许脚汗的味道。屋子里的地板铺满了五颜六色的榻榻米,这些榻榻米虽然有些陈旧,但是却被洗的十分干净。房间的门始终是紧闭的,仿佛有一把无形的锁,将这间屋子与世隔绝。
屋子里有一个人靠着大衣柜在那里坐着,他抽着一根烟,这支烟被点着的那一端在黑暗中随着这个人的呼吸时亮时灭,烟雾在狭小的屋子里飘荡着,在这间屋子里处处碰壁,被碰的粉身碎骨。这个人虽然在享受着抽烟的过程,但是眼神始终没有离开在墙角躺着的陈波,而且不时的还在给坐在陈波旁边的一个大学生模样的人使眼色。这个大学生模样的人靠着墙坐在陈波旁边,将两条腿伸开,并且不时地在揉着自己的小腿。他坐在那里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不时地扶一下自己的眼镜,眼神始终盯着对面的大衣柜。这时他似乎注意到对面那个抽烟的人在给他使眼色,于是急忙扭过头看了陈波一眼,见陈波翻来覆去睡不着,瞬间沉下了脸,瞪着眼,用略带威胁的口气说:“帅哥,心里想什么呐还不睡觉今天挨了顿收拾还不老实啊不想再让你挨收拾了,赶快睡觉。”对面那个靠着大衣柜的人恶狠狠的说:“帅哥,还不老实是吧,用不用我来给你治治我治不了你,让刘老板来治你刘老板治不了你,让我们尊敬的大领导来治你。”那个大学生模样的人好像十分害怕一样,小声地对陈波说:“赶快睡吧,马老板要是生气了,我都不敢管,那会已经和你说了,马老板以前是部队的,因为太坏了,部队都管不了,才来干行业的。你可千万别惹着了他,赶快睡觉。”这个大学生模样的人一边说一边帮陈波盖被子,陈波一方面由于从来没有这么早睡过觉,另一方面感觉这被子好像受潮了,并散发着一股发霉的味道,其中还夹杂着一股脚汗的味道,陈波感觉自己都快被这被子熏晕了,于是翻了个身,面向墙壁,侧躺了起来。
陈波呆呆地望着墙壁,他侧躺在榻榻米上,头枕在用自己的衣服和裤子叠好的“枕头”上。陈波的头到现在还是晕晕的,脸上火辣辣的疼,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脸已经肿了,而且眼睛一直在不自主地在流泪。陈波不时地用手去摸着自己的胸口,胸口仿佛也淤青了,一摸就针扎般的疼,一疼就引起他很剧烈地咳嗽。陈波觉得这已经是他处于人生最低谷的时候了,之前好像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他身上的贵重物品、笔记本电脑、买的书籍还有那整整一箱换季的衣服,都不知道被他们整到哪里去了。最让陈波受不了的就是自己做人的权利都被他们剥夺了,自己已经没有了自由,就像他们之前说的那样,自己在这里唯一能控制的就自己的呼吸。他身上唯一还剩下的就是他们给留下的五十多块钱,在头下当“枕头”的裤子和背心,连生活离不了的眼镜、腰带和鞋子都被他们收了起来,陈波想到这里,苦笑了一下,收了这些估计是怕他自杀吧。虽然他极力克制自己,觉得再难自己也要咬着牙挺过去,但是泪水还是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他一方面担心自己会死在这里,本来处于年少轻狂的年龄,前途一片光明,可是就要毁在这里了。另一方面由于想念自己的家里人,想念爸爸妈妈,哥哥嫂嫂,侄女侄儿,甚至还有家里的那四条狗和那只小黄猫。陈波心想,要是那会儿回家该有多好,家才是自己永远的港湾,要是那会儿回了家,就不用被困在这鬼地方了。本来都买好回家的票了,由于自己一时赌气,还把回家的票退了。陈波努力回忆着,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那会儿下午正当陈波思考为啥这两个女孩子不自己开门的时候,门忽然被打开了,里面出来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长得胖胖的女孩,很热情的对陈波说:“帅哥来了请进,别客气,当自己家一样。”于是陈波拉着行李箱和她们三个进了屋子里,这时陈波闻到屋里一股浓烈的汗臭味和一股香烟的味道,这股味道压着他的喉咙几乎使他都要吐了出来,他很纳闷女孩子住的地方怎么会有这种味道陈波扫了一眼客厅,发现这个客厅布置十分简单,一台电视,一张桌子,一张沙发,别的就什么也没有了。这时易倩指着刚才那个开门的女孩对陈波说:“这个就是我表姐,表姐,这个就是帅哥陈波。”易倩的表姐热情地说:“帅哥,来,喝杯白兰地。”说完,给陈波递过来一个粉色的塑料杯。就在陈波还没来得及喝的时候,易倩的闺蜜一把将这间房子里的期中一个房间的门打开了,并大声地说:“你们几个又在打牌呀”并对易倩的表姐说:“你男朋友又在打牌呐,你也不管管,让帅哥也进来和他们打会儿牌吧”易倩的表姐一边把陈波的水杯拿下来一边很热情地对陈波说:“帅哥,我男朋友和朋友在里面打牌呐,你也进去和他们玩会儿吧。”易倩和易倩的闺蜜拉着陈波就往那个房间里走,易倩的表姐在后面推着陈波,陈波觉得她们有点热情的过头,盛情难却,就走到了那个房间的门口,但是他一看见房间里面的情景,他就怔住了。陈波看见那个屋子里有一张矮桌子,和他家夏天在院里吃饭的那种桌子差不多,有四个头发很短的小伙子坐在桌子的四周,估计都是二十五到三十岁的样子,有的身上穿的衣服好像很长时间没洗了,上面还有很恶心的油污。他们每个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