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似乎有点惊讶,说道:“都这样了还笑的出来”这时,那个矮子接着说:“王老板身上没有伤痕吧如果过几天我发现他身上有伤痕,我会让你有比他严重十倍的伤。
来的时候有没有看黄山新闻”陈波说:“没顾得上看。”矮子又说:“来的时候没看到河里捞人吗你知不知道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陈波很惊恐,低声说:“不知道”。
矮子冷笑了一下,说:“老子知道。
知道不知道老子为啥知道”“不知道。”陈波回答。“这个人和你一样,一开始也是给我闹,给我跳,后来我忍受不了了,就把他做了,丢河里了。
这个行业每年都有一至两个死亡名额的,刚用了一个,正发愁另一个死亡名额不知道给谁用呐,你过来了。
绑那哥们的时候大意了,用尼龙绳绑的,下次到你的时候就用铁链子绑,什么时候铁链子泡烂了,你就浮上来了,但是估计到那个时候你的亲妈都不认识你了。”矮子说完,饶有兴趣地盯着陈波看,看到陈波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后,接着说:“你不知道从哪里考察起吧身边各位老板占70,黑板占30,你想考察的快点还是慢点”陈波赶紧说:“当然是快点。”“想快点啊,我看你是想出去吧屋里有两把钥匙,一把在黑板上,一把在各位老板身上,具体在哪位老板身上,我也不知道,你想要哪一把”矮子说。
陈波想了想,说:“黑板上的那把。”矮子笑了笑,说:“算你小子识相,你要是想要老板身上那把,你就必须从他们的尸体上踏过去。
告诉你,你来到这里,你唯一能控制的就是你的呼吸,别的你什么都控制不了。”“对”又是一片应和声。
这时有一个长得很清瘦,穿着一件红衬衣的人站在了那个矮子旁边,矮子指着这个人说:“我不是这个家的,我住别的家。
这个家是由这位刘老板管,他以前是混黑社会的,脾气很不好,他自己一个人能管住这个家说明了他的能力,还有你家住了一位非常受人尊敬的大领导,他以前也是外面混的,他脾气非常不好,我们都怕他,希望你不要用你的任性挑战他们的耐性。”“对”,又是一片应和声。
那位刘老板使劲瞪着眼睛看着陈波,看着陈波浑身发毛。
矮子接着说:“考察清楚考察明白了,自己做选择,觉得是你的机会你就留下,觉得不是你的机会从哪来滚哪去。
还有没有问题了没有问题老子可走了”陈波静静地说:“没有了。”矮子站了起来,那个王老板急忙抓着陈波的手,一把将陈波拉了起来。
那个矮子站在那里,伸出手,王老板小碎步走上前去,弯下腰,一手握这矮子的手,一手握着矮子的手腕,说道:“程老板早上好辛苦了。”矮子很客气的回答:“王老板辛苦。”王老板又说了句:“程老板辛苦了。”才松开了手。
接着王老板拽着陈波的手,让陈波与那个矮子握手。
陈波站在那里,腰尽量的往下弯,这时旁边有个长得很瘦削的人用手压着陈波的背,用脚还不时地踢着陈波的脚,一边还说恶狠狠地说:“脚并拢弯腰九十度双眼注视对方眉心你他妈腰弯不下去是不是教他”那个王老板也弯下了腰,轻声地对陈波说:“来,脚并拢,腰再往下弯点,双眼注视对方眉心。”可是陈波腰弯下去了,眼睛却怎么也够不着对方的眉心。
这时那个瘦削的人用手将陈波的下巴使劲往上托,弄得陈波的脖子生疼。
这时王老板对陈波说:“来,和我说,程老板早上好辛苦了,我来自哪里哪里,名叫什么什么。”陈波只好说:“程老板早上好辛苦了,我来自河北张家口,名叫陈波。”那个矮子很神气地看着陈波,说:“这个姿势你给我记住了,不管遇到谁都是这个姿势。
帅哥辛苦了。”这时,王老板又对陈波说:“现在要说,程老板辛苦了。”陈波只好又说:“程老板辛苦了。”王老板把陈波的手拉了下来,抓着陈波的手腕,和里面的一个人将陈波带到了屋子的墙角上,帮陈波将衣服穿好,给陈波换了一双拖鞋,这双拖鞋是陈波自己带来的。
这个屋子的每个人都弯着腰与那个矮子握手。
那个穿白衬衣的和其中的几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矮子与每个人握完手后,走到陈波面前,说:“我公司有五星级服务和八星级服务,你想要几星级的”陈波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八星级的。”矮子听了,猥琐的说:“真的要八星级的啊八星级服务可以使你的黑夜比你的白天更漫长。
满清十大酷刑听说过没”陈波赶紧改口道:“那就五星级吧”矮子说:“给老子老实点,希望别让老子来看你。”矮子说完,一个十分臃肿的胖子给他打开了门,矮子悠闲地走了出去。
旁边的人都在低声说:“程老板辛苦。”陈波呆呆地站在墙角,一边站着那个瘦瘦的人,一边站着那个王老板,前面还有两个人堵在陈波前面,这时其余的人有的在摆桌子下面的东西,有着就像看公园的猴子一样在盯着陈波看,还有的在互相聊天。
过了一会儿,屋子的门忽然被打开了,这时,所有的人都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工作,站的挺直,背着手,低声说道:“刘老板到”那个刘老板进来,看了一眼陈波,沉沉地说:“王老板,马老板,郑老板,洪老板带帅哥回去休息”
夜很深了,陈波依然侧着身子,面对着墙,他几乎是被别人挤到了墙上,那个王老板和陈波盖着一床被子,打着呼噜,似乎已经沉沉地睡去了。
屋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好多人,横七竖八地躺着睡觉,有的人竖着插在两个人的中间,头挨着别人的脚,还有的把被子横了过来,三个人盖着一床被子。
破旧的被子上面一片片的污渍,有的还漏出了发黄的棉絮。
陈波盖的被子好像还算好的,没有漏出棉絮,但是散发着一股脚汗夹杂着发霉的味道,令陈波一阵一阵的作呕。
对面的墙上的那盏灯还在一闪一闪的,似乎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
这间卧室的门似乎被锁住了,门的旁边有个人,坐在一个小板凳上,一边抽着烟,一边不时地往陈波这边瞅几眼,他似乎没有睡觉的意思。
陈波闭上了眼睛,可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盏在狂风中随风摇曳着的油灯的火苗,随时都有熄灭的危险。
就像他们说的,在这里唯一能控制的就是自己的呼吸,什么都失去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