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对我有些意见不成?”
“你说谁是长舌妇?!”
曹仁还没回话,旁边陈宫叫出声来。
“你看,不打自招了。”赵昱笑眯眯的:“公台兄啊,你是误会我啦。你看我整天跟孟德兄商量国家大事,可没闲着呀。”
“你这个蛊惑人心的道人,曹公何等英明人物,竟被你蛊惑的不务正业。曹公,我陈公台请斩贼道,以正视听!”
一时间竟剑拔弩张了。
曹孟德有些头疼,道:“公台兄,你的确误会了,我...”
“曹公,请斩贼道!”
陈宫梗着脖子。
赵昱哈哈哈大笑:“公台兄,你要斩我,总要个合理的理由。先不说孟德兄是不是因为我不务正业,算是,也是他自己的选择。你凭什么斩我?何况还不是。孟德兄有伤在身,休息几天你都不让?”
陈宫结舌。
赵昱又道:“再者,我可不单只陪孟德兄闲聊啊。你且看着,等孟德兄做了东郡太守,我自有好东西拿出来,让你无话可说。”
“你你你,强词夺理!佞贼!”陈宫面目通红:“好,我陈公台看着,你要是拿不出来,必请曹公斩你!”
随后话音一转:“你说东郡太守,哪里来的消息?”
“慢着,这事不忙。”赵昱道:“我拿不出来,你请孟德斩我,我要是拿出来了,你怎么办?”
陈宫咬牙,瞪着赵昱:“你这贼道,若能拿出于天下有益之物,我陈宫负荆请罪,任凭发落!”
“奸诈。”赵昱嘿嘿直笑,指着陈宫道:“于天下有益之物,这名头够大。不过我大人大量,你说怎的怎的。到时看你怎么说。”
陈宫闷哼一声,别过头去,又忍不住回过头来:“速速道来,东郡太守你哪儿来的消息?”
曹孟德和曹洪、曹仁两人,也打起精神,望着赵昱。
赵昱悠悠一笑:“这里恐怕不是说话的地方吧?”
曹孟德反应过来:“书房叙话。”
于是一行人,进了书房。屏退左右,各自落座。
赵昱才道:“方今天下大乱,诸侯各起心思,致使支离破碎。于那蝇营狗苟之辈,是机会。我已料定,黑山贼于毒、白饶、眭固等部,必定联合南匈奴於扶罗的兵马,南下劫掠东郡。是时孟德只需击破贼兵,交好袁绍,捞一个东郡太守,还不轻而易举?”
此言一出,众人神色各异。
陈宫当即道:“一派胡言!於扶罗如今依附河内张杨,受命于大将军袁绍,怎会结连黑山贼劫掠东郡?”
连曹仁和曹洪,也是同样看法,不认同赵昱的话。
只有曹孟德,若有所思。
赵昱微微一笑:“於扶罗,何许人也?匈奴王子,蛮夷之辈。匈奴,率兽食人,披发左衽的恶兽。我听说,当初匈奴内乱,须卜骨都候取了单于之位,这位於扶罗王子丧家之犬,只好领着万余兵马南下,求于汉庭。然而匈奴内乱,却是我汉人喜闻乐见之事,汉庭当然不会帮他,还把他束缚于河内,不让他回去,是否?”
此事曹孟德和陈宫都知道,闻言齐齐点头。
赵昱又道:“这蛮夷恶兽,从不服教化。你强盛时,他便如猪狗。你衰弱时,他便是恶兽,会扑来咬你几口。黄巾乱起,这於扶罗便趁火打劫,四处劫掠。汉庭曾命董卓讨伐,然及至于灵帝崩,董卓据朝政,於扶罗逃过一劫。这等恶兽,连朝廷都敢反叛,区区张杨、袁绍,他怎么又不敢?如今诸侯内乱,联盟溃散,正是一盘散沙,于他等来说,岂非是大好的机会?!”
“赵先生之言,振聋发聩也!”曹孟德一拍手掌,振奋道:“如此说来,於扶罗必反。而勾连黑山贼,便也不甚怪了。那当下而言,该如何备战?”
赵昱笑道:“我方外之人,备战的事我可不管。曹子孝、曹子廉在此,俱是大将之才,陈公台智谋深远,你不要只看着我好不好?”
曹孟德指着他,苦笑连连。
而此时,陈宫思索过后,虽面还有不忿之色,却已经不再多说,还给赵昱做了个揖。
至于曹洪、曹仁,神色之已多为敬也。
实际赵昱所说的,可不是他算出来的。三国志还历历在目,其间发生的事,以赵昱的记忆,十年八年也不会消退。他当然知道,曹孟德于东郡大败於扶罗等贼兵,并为袁绍举为东郡太守的记载。
至于掐算,赵昱现在,还有心无力。
神魂还不及壮大到那般程度,要把天下大势算的一清二楚,还办不到。
曹仁起身出列,到赵昱面前一拜:“曹子孝先前得罪之处,还请先生责罚!公台先生也非有意,赵先生也不要怪他。”
赵昱闻言,不禁赞赏的点头,拂袖暗流,把曹仁扶起来,对曹孟德道:“曹子孝稳重,有大将之才,孟德兄,你曹家人才辈出,这是天意呀。”
曹孟德哈哈大笑,甚是高兴。
陈宫一旁嘀咕:“马屁精。”
曹仁更是震动,他早听曹洪说过赵昱仙人身份,本来不太相信。但现在,经历这一二事,再不怀疑。
此前先见,到也不说。精通谋划算计的,也能推算出来。但这暗流把人扶起,可前所未闻了。
于是一拜,坐会位置。
赵昱道:“孟德兄如今要做的,自然是备战。钱粮兵马,当然要备齐。否则是时,贼兵来袭,即破不得,那一切皆休。”
曹孟德深以为然:“赵先生说的是。我已命子廉传讯元让和妙才,前往扬州募兵。最多年底,能回来。只是这时间,未免有些紧迫,万一贼兵此前打来,先生可有教我?”
赵昱失笑:“贼兵要打,不在今年。联盟刚刚溃散,威名却还在。那有贼心之人,还要观望一段时间。”
十一章 庸俗的捷径
“既然大兄早晚要做东郡太守,依我之见,不如先从东郡募些青壮...”
曹洪此时插话道。
陈宫立马反对:“不可不可。雒阳周围一带,被董贼搜刮一遍,又被诸侯搜刮一遍,逃散的逃散,强征的强征,早无几个青壮了。若再从东郡征兵,非是好事,反而坏事。日后曹公若要入主东郡,必定遭到百姓反对。”
曹孟德颔首:“公台兄所言不差。”
然后对曹仁和曹洪道:“强征之事莫提,不过布告募兵,也要做。但凭自愿是。能募多少是多少。”
曹仁附和道:“大兄言之有理。我从陈留带来五百兵马,加这城数百,不过千余之数,若能募齐三千,严加训练,贼兵算数万来攻,也守得住。”
曹孟德满意抚须,笑道:“正是如此。”
然后看向赵昱:“赵先生以为如何?”
赵昱连忙摆手:“募兵练兵,不关我的事。”
曹孟德无奈。
却又听赵昱转言道:“然募兵练兵,要的是钱粮。这方面,我倒是有两个法子。”
“哦?!”
曹孟德大喜:“请先生教我!”
赵昱微微一笑:“此前与公台先生打赌,于此有关。不过打赌的事放在后面。我要给孟德的法子,是顺手想出来的。”
说着话,赵昱手掌翻开,先是一面明晃晃的镜子,出现在面前案几,随后又是一块雪白的肥皂,也出现在案几。
这两样物件,立刻引起了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