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的时空维度,最多把自己的证道至宝丢出去,玩一玩。而且每每斗法,都平淡无奇,连空气都不会波动一下。
但若真斗起了火气,便譬如那通天教主曾说过的一句话:“毁灭宇宙,重造乾坤又何妨!”
说了这么多,无外乎表明了先天至宝的超然性。曾经赵昱将两个宇宙不同的天道圣器的碎片放在一起,能透过乾坤鼎的护持,把他压的肉身崩溃。
但那是天道圣器,完整的天道圣器,品级还在先天至宝之上,自然能对先天至宝进行一定程度上的压制。
但如今动手的这位,又如何能与天道圣器相提并论?!
只不过非常突兀,又因其根脚非凡,连赵昱都没能事先及时察觉,而乾坤鼎却已感应到,并自主护主了。
乾坤鼎超越眼前诸般毁灭之外,赵昱在瑞气护持之下,如同一个局外看客,分明不受涓滴影响。
倒是他袖袍之中的维山帝,那霍戈斯,因赵昱护持不及,这一击降临之时,还有半边身子在外,由是只剩下半截,死倒是没死,只是受了重创。
实际上这一击,就算没有乾坤鼎护持,赵昱也不见得就怕了分毫。这一击,不过真仙威能罢了。以赵昱如今的强横,便是任凭其威能全数落在身上,也打不破他的鸿蒙真身。
不过有乾坤鼎护持,万法不侵,至少不落面皮,也是个好处。
只可怜了这天神之颅中诸多生灵,那也曾是在宇宙中搅风搅雨的黑暗人物,却稀里糊涂全都化作了虚无。堪比真仙一击,他们的真灵,都不曾逃脱,全然已是回归宇宙本源了。
大略也只有灭霸,还完好无损。
是真的灭霸,而不是之前当面的灭霸。
在那一击降临之时,赵昱清清楚楚的看到,那灭霸被直接命中,然后回归原型,分明一个替命人偶,随即飞灰了去。
也难怪赵昱当时感到有些不妥,若这一击稍后降临,怕也是看出来了。
也不知这灭霸什么时候搞到一个替命人偶,想来不出魔尊与天帝之手了。
除此之外,灭霸不可能从任何地方拿到这样一件保命的底牌。想来真正的灭霸早早就远离躲藏了起来,留下这一个人偶,以敷衍维山帝和赵昱,并把赵昱和维山帝拖下水,为他挡劫。
“果然是个枭雄。”
赵昱抬眼望,见那混乱之中,一尊浩瀚魔神若隐若现,只两只巨大的眼睛比恒星还要耀眼无数倍,正在这片混沌中扫视。赵昱不禁暗叹,只道是自己竟也被灭霸算计了一场。
不过也算不得什么。
目的不是达到了么?
那魔神,不是吞星,又是何人?
至于灭霸,想必也是气数未尽。便暂且先放下,日后再慢慢讨回来。
赵昱抬步穿梭于混乱之中,眨眼功夫,已是到了那魔神面前。
“哪位道友当面大动干戈?贫道天一,有礼了。”赵昱状作不识得吞星,口里虽道有礼,语气却分外森然,似有问罪之意思。
吞星分明吃了一惊!
他对自己的手段,有足够的信心。他不认为,除了那些老朋友,还有谁能在他一击之下活命!而且分明他不曾感应到这其中还有生命的气息!
但眼前这个自称天一的道人,却给他脸上狠狠的来了一下。
“你是何人!”
吞星惊过之后,想起此人语气,心中登时恼怒,打量喝道:“你也是个仙道修士!”
“然也。”
赵昱稽首又礼了一礼:“贫道天一,有个诨号,称作天一真君。”
“天一真君?你如何在此!?莫非要与我作对!”吞星打量着这道人,语气咄咄,心中却分外警惕。此前在太一道人手中吃了大亏,吞星即便再是狂妄,再面对这些修士的时候,也不得不心生警惕。尤其能在他一击之下浑然无恙的,必定不是小角色!
他拿眼瞅了瞅赵昱头顶的乾坤鼎,瞅了一眼,又一眼。
“道友此言差矣。”
赵昱眉头一挑,语气带着质问:“道友倒打一耙,倒是贫道的不是了?贫道还要问问道友了。贫道自在此处逍遥,道友为何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是要挑衅于我?!”
五十三章 得寸进尺勤勒索
吞星闻之更见恼怒。
虽则眼前这天一真君让他着实摸不准深浅,感到有些棘手,但终归是不愿落了面皮。天大地大,面皮最大。当初在终南山,面对那斩仙葫芦的威胁,都不曾服软,眼前这里,又如肯说半个软字?
便就喝道:“本神想动手便动手,难不成事先还要与你作个说明!兀那修士,你若识得时务,便快快退下,尚能逃得一命。如若不然,恼了本神,翻掌打死你!”
似乎觉得这话还不够强硬,又补充一句:“本神毁灭天神之颅,正是高兴时候,才与你多说一句,你不要不识好歹!”
赵昱看的清楚,心里不禁暗笑。
这吞星分明心虚,看不透赵昱,不愿大动干戈,又不愿说几句软话,这才拐弯抹角,说出这一番话来,还稍显生硬。想来此人,自诞生以来,怕也少有这般体验,没有经验,难怪如此。
毕竟根脚非凡,先天神灵。若换个角度,赵昱自身也是先天所生,怕也难逃出这种高人一等的先天桎梏了罢?
不过赵昱面上神色,却仍然森肃,道:“道友也是个不得了的人物,却怎生这般无礼?!我与道友无冤无仇,连见过道友都不曾,道友毁灭这天神之颅,我无话可说,然以道友神通,难道不该细细查看一番,再来动手?道友如此霸道狠毒,实令贫道心中寒意顿生!”
说到这里,话音一顿,赵昱眼睛眯了起来,隐隐寒光闪烁:“好教道友知晓:若今日不给贫道一个说法,贫道如何肯与道友干休!”
吞星瞠目,竟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便如赵昱猜测那般,他的的确确,不愿与这看不透的道人大动干戈。早前被斩仙葫芦所伤,好不容易修复身体,但根基损伤,却令人心痛。一股怒火发泄不出,这才转身就来寻灭霸霉头。说到底,如今他较之与太一斗法之前,更弱了一分,又安知眼前这天一真君,又有什么奇怪手段?
若他那头顶的东西,与那太一手中的葫芦一般无二,岂非还要受难?
但这道人口口声声要讨说法,难道真要给他道个歉不成?
吞星念头一转,喝道:“兀那道人,你可知本神是谁?!”
“哦?”
赵昱心头微微一笑,口里却道:“道友何人,难不成说个名头,贫道便要退避三舍?!”
吞星大怒,道:“你且竖起你那耳朵,好生听着:我乃是宇宙诞生之初,自本源而生的先天之神,司职吞噬。那道人,你敢不怕我?!”
赵昱脸上登时露出震惊之色,叫道:“竟是先天之神?!”
分明神色,有些退却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