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来施展,自是受到世界压制。
但肉身神通,却并不在此列。
太一道人的鸿蒙太一真身,这门肉身大神通,可不受法则限制。
不过少了法术和一些神通手段,毕竟也是短板。要以一己之力,从塞托拉克这等人物手中,拿下一方中千世界的控制权,即便塞托拉克如今虚弱到了极点,也不能不小心谨慎。
而且肉身神通一旦施展,实在太过惊人。太一道人眼下还不能闹得太大,以免引起塞托拉克的注意,从而产生变数。
就在那封闭了出口的山洞之中,太一道人搬运法力,调动神识,与此界法则沟通、熔炼,一点一滴的,适应此界法则表象,逐渐恢复自身的法力神通。
至于洞窟之外,东石诸般作为,太一道人丝毫也不关注。
他相信此界徒。
...
两月后。
一支人数不过八千的义军,突然从红河丘陵冒的荒原中冒出来,一日便破了红河大城,摧枯拉朽似的击败了三万人数规模的血色神教骑士团,占领了这座位于红原帝国西部边陲的大城市!
所谓一举成名天下知。那红河大城,不但是红原帝国有数的大城之一,还是血色神教的一处战略要地!
深红之精的矿区,集中在红原帝国西部丘陵荒原之中,一旦失去了这座城市,血色神教深红之精的开采,直接被掐断。
而深红之精,是血色神教献给主神塞托拉克的贡品!
正因如此,这座城市,才汇聚了三万人数的血色骑士团。这是血色神教近乎三分之一的主要力量!
要知道,在红原帝国其他叛乱区域,便是十万规模以上的叛军,也不是一万血色骑士团的对手!
别看叛乱轰轰烈烈,可之前半年,各地无数的义军,却一直处于被压制状态!
由此可见,这支号称希望的军团的强悍!
八千破三万,以少胜多。而对手还是血色骑士团,还有大城作依仗!
一时间,希望军团还有它的领袖东石,名震天下!
占领了红河大城之后,希望军团招兵买马,大肆扩张,登时成了义军的一面旗帜。血色神教上下震动,哪里敢怠慢?连忙便组织军团,要将其扼杀在襁褓之中!
然而,希望军团越战越强,领袖东石,万军之中,斩上将级如探囊取物。先是击溃五万血色神教的大军,其中有两万是血色骑士团。一战夺取了红原帝国西部区域的控制权。又击败后续十万杂牌军,彻底奠定了希望军团的稳固根基!
红原帝国上上下下,朝野震动。血色神教,诸般教徒,惶惶不安。
如此,又三月以降。
在西部红河丘陵荒原与北部铁林山区交界的某处,这里远离尘世。
暗青色好像铁铸的密林之间,一处山坳中,一条小溪畔,隐藏着一个村庄。村庄不大,细数起来,也不过二三十户人家,人口还不到两百。
溪畔一株枝干虬结的大树下,有一位道人,正背靠大树,盘膝而坐。十几个最大不过十五六岁,最小只有两三岁孩童,正围绕着这个道人,听他讲故事。
大些的孩子,个个规规矩矩,那些小毛孩,则闹腾着,或是在道人身上爬来爬去,或是转道他背后,吊着道人的脖子,咯咯直笑。
几个须枯白的老者,也在一边,抚须笑言。
也有一些妇女,或者提着篮子,从溪畔洗衣归来,或是扛着枯枝柴火,也不由得停留那么一会儿。
祥和,安宁。
“好个大圣,却见他奋起千钧棒,一棒破天...”
道人如那说书之人,说到紧要关头,端端勾动人心。仿佛从这句话中,看到一个金甲金盔的瘦猴儿,一脸桀骜,奋起铁棒,把天都捅出一个窟窿来!
“齐天大圣真厉害!”
孩子们崇拜不已。
道人呵呵一笑:“那猴子厉害则厉害,可也是个不识天数的,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他一棒捅破天,也抵不过翻掌镇压呀。”
太一道人来到此处,已有三月。
三月之前,他一身神通恢复巅峰,直直看着东石挥军杀出矿场,才悄悄离开。最终,落脚于这个小小的山村。
说来这座山村,也是血色神教作孽的产物。
血色神教颁布的种种教规,将这个世界的人,以肤色划分等级,由来害人已久。这个村子的人,便是深受其害,不堪压迫,这才结伴搬到这山旮旯里,已有二三十年时光。
他们是贱民,祖上十八代,都未曾出过肤色通红,脸长肉须的怪物。他们每一个人,都是道人眼中的正常人。尤其泛黄的皮肤,让太一道人深感亲切,这才决定在这里落脚。
第七章 山村世外真平淡 藏头露尾名无血
玉冠般的面孔、与村子里的人类同的体态,一副贱民的模样,让太一道人很好的融入了这个世外桃源般的村子。
又因其广博的见识,和然的智慧,很快为村人所敬仰。
由是不过半月,道人提出要做村人孩童们的师父的时候,便得到了全村人的赞同和欢迎。
每日一早,天光微亮,道人便带着村里十六岁以下十二岁以上的少年,在村口的大树下,行拳练功。
上午讲述修行基础,解答疑难,教授汉字、汉语。下午便说些奇闻异谈,或是讲故事,或是玩耍。
那些十二岁以下的孩童,最喜欢这个时候。不论是齐天大圣,还是闹海的哪吒,都是他们的最爱。
连带村里的村妇、老朽,都喜欢听这些故事。
只可惜每天下午固定讲故事的时间太短,每每吊人胃口,让人忒也不爽了些。
这等看似平凡,却又出尘脱俗的日子,让太一道人颇为喜欢。这里没有喧闹,没有算计,没有忙碌,没有麻烦,一切都平平淡淡,如同那小溪中常年不断的溪水一样,清澈,透底。
而他,也难得找到这么个好地方,暂时放下许多算计,连东石的状况,也不掐算关注,就好像一个真正的凡人,每日早起晚睡,教教孩子,讲讲故事,或与老朽吹牛,或与妇人扯淡。
闲来编几个簸箩,雕刻两条树根,开一片菜畦,也自乐在其中。
眼看天光将晚,道人结束故事,站起身来,弹了弹袍子,与村人道了别,把双手负在背后,优哉游哉,一步一顿,回到了宿处。
那宿处,当面一圈篱笆,柴扉作门,内里一块菜畦,一座茅屋。仅此而已。这屋子,还是村人们齐心协力,帮他起的。
他也自不用神通,就真真好像一个凡人一般。
入了柴扉,道人心里就想着,晚上,该吃什么。做凡人,就要有做凡人的样子。吃喝拉撒,一概不能少。
眼睛瞄着菜地,当下有了决断。
就摘了一把菜,回屋里,很快就有袅袅炊烟从屋顶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