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壮。不过朕打算再派一些人手,对第二个世界进行探查。两不相误嘛。”
只是探查而已,既然第一个世界遇到瓶颈,那么着手第二个世界便是理所当然的事。
这里消息很快在帝国上层流传,便有朱炳琨来见嬴翌。
朱炳琨卸任之后,加入元炁殿下的神武殿,又在太学军事院传授军略、开讲战例。本也是逍遥自在。但帝国跨层面战略的第一步探查计划开始之后,陆陆续续一些消息,朱炳琨也是知道的,便又动了心。
便来见嬴翌“陛下,若要探查第二界,臣愿往。”
嬴翌笑道“闲时含饴弄孙,要么开讲军略,或研究研究元符元炁,怎的你也动心了?”
朱炳琨笑道“实是有些放不下。臣跟随陛下打天下,打了十几年的仗,一朝卸任,每夜梦里总是牵挂。帝国发展太快,臣思想老旧大抵有些跟不上,但担负些跨层面探查的事总是可以胜任的。”
嬴翌哈哈大笑“也罢。你既有心,朕便成全你。”
“谢陛下!”朱炳琨大喜“臣这便回去准备。”风风火火便走了。
于是便甄选五百甲士,列装最新军备,三日后,嬴翌亲自将朱炳琨他们送到夷州。
传送门缓缓开启,嬴翌对朱炳琨嘱咐道“你是老将,半辈子都在打仗。当知知己知彼的道理。彼端世界是未知的世界,朕不知,你也不知。由是须得小心谨慎,不可大意。第一界灾祸灭世,谁知第二界又有什么艰难险阻?慎之,谨之。”
朱炳琨用力捶胸“陛下放心。臣能力不足,因此打仗的时候最是小心谨慎。这是铭刻在臣骨子里的道理,必不令陛下失望。陛下,只管等臣好消息就是。”
嬴翌拍了拍老臣子的肩膀“如此最好。”
然后道“出发吧。”
一行五百零一人,齐齐捶胸顿足,礼毕,在朱炳琨的带领下,一一走入传送门消失不见。
二十八章 第二界
“寰宇之大,有千奇百怪。”
送走了朱炳琨,嬴翌对随行的张鸣道“谁也不知那浩瀚虚空里有多少世界,那些世界又有多少奇妙。”
“第一界鬼祟灭世,这第二界又有什么?”嬴翌失笑摇头,回帝丘去了。
他还有很多事要做。譬如针对第一界鬼祟的方案。他早已计较炼制一宗威力客观的元器,专门针对那邪气灭世的鬼祟。具体的方案在消耗了上亿人道国运之后,已经被推演出来,他打算立刻进入炼制阶段。
传送的滋味,只有亲身体会过的人才知道。
那是一种无天无地,一切颠倒的感受。须得体魄强悍、神魂稳固的人方能承受。否则寻常普通人,怕是一次传送,吐也得吐死。
这种传送,在时空层面搅乱人的精神和感知。如果承受不住,精神错乱还在其次,甚至直接死亡也是等闲。
好在探查第二界的与探查第一界的一般无二,皆是强悍甲士。如朱炳琨,更是强中之强,决然不差于王轶胜的。
与王轶胜不同,朱炳琨这一队甲士通过传送之后,直接落在一处山林之中。
朱炳琨吩咐甲士四散探查地形,随后找了处高崖眺望。
单见森林绵绵,几乎一眼望不到边。但既是几乎,便非绝对。以朱炳琨目力,向东眺望一阵,隐隐发现一些踪迹。
“东方必有人烟。”他对左右甲士道“召集将士,咱们往东走。”
不多时,四散的将士汇聚起来,一路穿山越岭,往东走了一个时辰。站在山梁上,已见远处平原,隐有城池坐落。
朱炳琨点了点头“便在下方山谷驻扎。”
没有准备好之前,朱炳琨不打算贸然与这个世界的土著接触。先在这山中设立临时据点,然后悄悄打探此世背景,有所得,再做计较。
据点的设立自然轻而易举。山谷中,很快拔起数十座木楼,又采石筑墙,将两头封堵起来,设炮楼、安排巡逻,一应妥当,已是两日之后。
在这个过程中,朱炳琨并未忘记探查。早有一队甲士乔装出去,正好归来。
便报曰“大将军,往东再走六里便有一处村落。属下等悄然观察了半日,又试着于之接触了一下,有所得。”
“道来听听。”朱炳琨道。
甲士道“那村落极落后,大抵与前朝明廷类似。着装、发饰稍有差异,但差异不大。各种工具亦极落后。语言亦是汉语。从村民口中,属下等得知一些消息村民称当国者李氏,国号为隋。此山乃大南山,山外有城,曰江扬,城边有河,曰扬江。”
朱炳琨听罢,沉吟片刻,道“若如此,恐怕还真是一个类似于前朝明廷的世界。看来本将军的运气比王轶胜要强几分。”
甲士笑道“第一世鬼祟作乱,阻滞颇大。此世虽人道不衰,但以其类似明廷之落后之处,攻略易也。”
“不错。”朱炳琨道“教将士们做好准备,明日各有任务。”
“喏!”
翌日,朱炳琨留百人看守据点,将其余四百人分为多个小组,道“乔装出去,四处打探。以江扬为中心,五百里为界。着重于此世背景、文化,搜罗书籍、文字。以半月为期,半月后归。”
“喏!”
于是皆携金银若干,悄然分散出山。
朱炳琨亦换了一身锦袍,带了十个换上麻衣的甲士,往山外而去。
第一站山外小村。
小村在一个山弯之中,不过二三十户百余人而已。皆面黄肌瘦,分明生活困苦。
村外有田,种的是稻,但虫害极重。村民在村外设祭坛,求爹爹告奈奈,极是迷信。
朱炳琨见状不禁道“想是当初前朝,若有虫蝗灾害,亦多求神拜佛。却不知皆是虚妄。便是拿根竹竿赶,也比求神拜佛有用。”
“此世民智未开。”朱炳琨得出这个结论。
远远看了一眼,一行人便上了大路,一路往江扬而去。所谓江扬,是一座县城,大倒也不大,但人口却不少。只是入城处设有哨卡,进城须得交人头税。
“一人三十文,少了不许进。”
吊儿郎当的兵丁吆喝着,恶狠狠的拦住进出的百姓,从百姓手中搜刮金钱。
朱炳琨看在眼里,丢了一块碎银子,便带着十个随从进城了。
“如此这般搜刮,与前朝明廷末期如出一辙,甚至更酷烈。你看那百姓,一个个愁苦。看那兵丁,死命了搜刮。此世这隋国怕是倾覆在即呀。”
一个年纪稍大的甲士叹道“属下还记得十余年前,陛下还未立国,前朝还在时候。怎一个困苦了得?那遍地的流贼,虽殊为可恨,但想来未尝不是迫不得已。若能吃饱肚子,谁又愿意把性命不顾?”
朱炳琨微微颔首“每当百姓无以生存,那王朝便要倾覆。”
然后转言“先找个酒肆客栈去瞧瞧。”
拦住一位路人,问了路,一路来到一座三层高,分明富丽堂皇的酒楼前。
“这酒楼不一般。”朱炳琨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