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62 章(1 / 1)

主宰漫威 度方 2000 汉字|2 英文 字 1个月前

武,至崇祯帝面前,微微拱了拱手:“朱兄。”

崇祯帝微怔,一时无言。

嬴翌微微点了点头,道:“此间门前,颇为不便。田宏遇,请诸位明廷大臣上殿说话。”

“是,主公。”田宏遇躬身一拜。

嬴翌便与崇祯帝伸手示意:“朱兄,请。”

崇祯帝浑浑噩噩,踉踉跄跄,与嬴翌同入午门。两个背影,昭然鲜明。

中宫大道,嬴翌与崇祯帝缓步缓行,一位位锦衣卫列于道畔,昂首挺胸,迎接嬴翌目光。

许多宦官、宫女皆在远处,战战兢兢,仓仓惶惶。

至乾清宫,登阶上殿,只见殿中阔阔,盘龙柱林立,雕梁画栋,龙纹凤舞,衬托威严。当首一尊龙椅,金灿灿生辉。

嬴翌在殿中驻足,道:“搬两个凳子来。”

早有田宏遇,搬来两个凳子。嬴翌道:“置于陛阶之上,龙椅之下。”

田宏遇照办。

嬴翌这才对崇祯帝道:“朱兄请坐。”

崇祯帝早无言语,分明这里是他的家,却要人来请入座,个中滋味,实在难以言喻。

照嬴翌所指,崇祯帝在其中一个凳子上坐下。嬴翌这才转身,面朝文武。

“明廷已亡,此乃天数。诸明廷公卿,可有异议?”

鸦雀无声。

嬴翌微微点头:“来人,执文武于偏殿,等候我发落。退下吧。”

田宏遇忙将人执出主殿。

一时间,乾清宫中空空荡荡。嬴翌亦不说话,崇祯帝更不说话。直等到朱炳琨等人接管京师防务之后至乾清宫,已是一个时辰之后。

“主公,京师防务已全数接管。”

朱炳琨立在殿中,躬身道:“安民告示也已张贴,锦衣卫巡守街巷,宣扬主公威名。”

“好。”嬴翌颔首:“京师不能乱,秩序是第一。若有欺民造乱者,一应与我杀之,不许手软。”

“是!”

然后嬴翌道:“阎尔梅已至何处?”

“回主公,不知。”朱炳琨道:“尚需锦衣卫消息。”

嬴翌道:“教锦衣卫快马加鞭,速令阎尔梅至京师。”

“喏。”

嬴翌又道:“在阎尔梅等抵达京师之前,京师戒严,一切按部就班,不可乱了分寸。”

“是。”

“紫禁防务由我亲卫接管。你去把王轶胜和田宏遇唤来见我。”

北伐之初,阎尔梅随嬴翌北上。却是以阎尔梅为主,主持治理机构与军事行动的跟进。搭建治理机构,不比大军攻伐,更是繁琐,更是困难。即便初期只搭建州府一级的框架,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由是阎尔梅滞后许多,也不知如今到了何处。

嬴翌据京师,取明而代之。一应有许多繁务,涉及许多礼仪,而嬴翌不知,朱炳琨等亦皆武夫,哪里知道这些?必须要有一个明白人来主持。

至于明廷满朝文武,嬴翌嗤之以鼻。虽然嬴翌只需要张张嘴,他们就会屁颠屁颠的为嬴翌办事,但这些老油子,嬴翌绝大部分是不会用的。

不多时,田宏遇与王轶胜相继入内。

嬴翌道:“田宏遇,你负责弹压京师治安,并查抄明廷文武府宅,一应不合法不合理的,皆抄没之。”

说着,嬴翌极认真道:“不要令我失望。”

田宏遇身子一正:“请主公放心。”

二六七章 进位

e&039;b 嬴翌点了点头:“明既已亡,新世界当有新气象。管住自己,以往的陋习记得不要带进来。”

然后道:“紫禁城外城亦交给锦衣卫御守。王轶胜,内宫防务,你来。”

王轶胜抱拳道:“喏!”

“一应宫中宦官、宫女,皆军管之。一应前朝宗室、后妃,皆按常例行事,禁止骚扰、打骂。一应供给暂时依循旧例。若有乱规矩者,斩。”

嬴翌定下基调。

“喏。”王轶胜躬身领命而去。

最后嬴翌道:“将此间消息快马加鞭,送往开封。另外,让人备好饭菜,送到这里来。”

“是,主公。”

王轶胜、田宏遇退下。

殿中便只嬴翌、崇祯帝二人。稍时,有兵卒携宫女前来,摆上桌椅,奉上茶水。

嬴翌挥退闲杂,对崇祯帝道:“朱兄,请。”

崇祯帝此时神色已平静许多,闻言也不说话,径自入座。便在这乾清宫大殿之中,一新一旧,两人相对而坐。

嬴翌倒上两杯茶水,一杯推到崇祯帝面前,一杯自饮之。他抿了一口,淡淡道:“回想去年今日,大抵也正是此时,约四月间。我不过区区微末,安于山野之间。朱兄高居庙堂,殚精竭虑。谁又能料到今时今日,你我在此共饮?”

朱由检捏着茶杯,手微微有些颤抖:“你这是在嘲笑朕?”

嬴翌失笑摇了摇头:“朱兄非雄主,但这不是任何人敢于嘲笑的理由。诸夏数千载,雄主有几人?掰着手指头数,一朝三百载,十代帝王,除开国帝王之外,皆少雄主。洪武基业至朱兄而止,非战之罪。实乃天数。秦二世而亡,汉亦分东西,前后不过四百载。往后历朝历代,也皆如此。譬如一棵树,有生老病死,王朝亦然。”

“终归败在朕的手中,朕乃亡国之君。”崇祯帝沉沉道。

嬴翌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你久居深宫之中,不知民间疾苦。或知之,却不知如何区置,为文武所欺,又无手段可用。以致于流贼肆虐,人民流离;鞑虏叩关,百姓哀戚。你想要力挽狂澜,却没有那样的能力。若朱兄可以澄清寰宇,自无今日之会。”

又道:“我发檄文,言朱室失天下,不能为诸夏之长。朱兄不要以为这只是场面话。却是我心中之意。朱兄不能澄清寰宇,明廷不能保境安民,我自当取而代之。”

两人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或亦有争执,终至于深夜。

嬴翌站起身来:“我非暴虐,朱兄不必担心我刻意拿宗室开刀。清查自然要清查,特权自要取缔,只需得遵循律法即可。该怎么办怎么办,我不会擅动杀伐。”

他缓缓道:“说句让朱兄难堪的话,以朱兄能为,我便是放你南下,又奈我何?全然构不成威胁。我尊重洪武、永乐,以礼相待,朱兄只管放下心来,静待安排就是。”

然后唤道:“来人,送朱兄去歇息。”

所谓城头变幻大王旗,于京师百姓而言,大抵如是。历来少有不经战火而失京都者,明廷是也。这一番变幻,顺利之极,入城大军既不扰民,虽戒严之,却也教百姓心安。

待一应安民手段施展开来,满城百姓才知晓这京师重地,果然已换了主人。

那人姓嬴名翌,原是河南之主。年余间,击流贼,破东虏,君威赫赫,令人震惊。

数日以降,京城之中,除了锦衣卫查抄前朝大员府宅,厘清贪赃枉法之外,余者没有任何变故。

太阳照常升起,百姓还是百姓。

及至于七日之后,崇祯帝下旨退位,宣布明廷之亡。随之,一条条政令相继下达。

有关于农业、商业、税务、教育等诸多法令,依循开封之例,有条不紊的在京师开始实行。

至此,京师解除戒严。

乾清宫,嬴翌坐于龙椅畔的凳子上,陛阶之下,有阎尔梅、朱炳琨、郑五、田宏遇等心腹文武,亦有前朝降臣文武勋贵。当然,一朝天子一朝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