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44 章(1 / 1)

主宰漫威 度方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可奈何。”

道:“那吴三桂可以两头通吃,你我则不能,如今却要找条后路,免得日后死无全尸。”

马科一听,神色顿时一紧,口气却漫不经心道:“白兄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老马怎么听不明白呢。”

又道:“白家侄儿不也在对面嘛,吴三桂可以两头通吃,白兄亦未必不能嘛。”

白广恩怅然长叹道:“马兄就不要笑话老弟我了。孽子可恶,教祖宗蒙羞,老弟我无颜见人。”

道:“东虏蛮夷之辈,我殊为不齿,怎与之为伍?我白广恩非吴三桂,便是一死,也不会向鞑子摇尾乞怜。”

马科等人听完,不禁都露出奇色。马科道:“我听老弟之言,分明有些说项,看来不是东虏?”

白广恩道:“自非东虏。我炎黄子孙,诸夏苗裔,怎能与鞑子沆瀣?”

“那么,是谁?”马科微微动了动。

“我主河南嬴翌。”白广恩对着东边抱了抱拳。

马科等人闻言俱是一怔。

嬴翌?是谁?

一时间竟无人反应过来。

片刻后,马科率先神色一动,道:“是占了河南的那位?白兄怎么跟他搅和在一起了?此人只区区一河南,兵马不过五万,对手只是流贼,有什么能为竟令白兄不惜官身荣辱,自投了不说还来我这里做说客?”

这时候,满堂将官皆灼灼以对,仿佛马科一声令下,就要拿下白广恩,以正军法。

白广恩似视而不见,老神在在道:“马兄莫急,听我说完可好?”

马科嘿嘿一笑,不言。

便听白广恩道:“马兄已大难临头却不自知,我与老兄相交于患难,交情不差吧?我单枪匹马来见老兄,不是消遣老兄,而是要救老兄你啊。”

然后他说出了令马科等人几乎坐不稳的消息:“山海关已落入我主之手,老兄前有东虏,后无退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马兄,你说我是不是来救你的?”

好几人忍不住轰然起身,勃然色变。

马科微微吸了口气:“难怪老弟亲来,原来山海关已失。老弟这么大信心,能说服于我?”

“如何不能?”白广恩叹道:“马兄,你我兄弟一场,听我说,我绝不害你。你不知我主兵锋之盛,更不知京师将失,大明将灭。你我毕竟汉家子,皮下的血肉,骨子里就是。鞑子是什么东西?一群野蛮人。莫非你宁愿与鞑子为奴,也不愿与兄弟我为我主再开汉家新朝?”

又道:“如今马兄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投鞑子,要么投我主。投鞑子,可惜马兄没有祖大寿,投了鞑子为奴为婢还要受万世辱骂,九泉之下不敢见列祖列宗。投我主也前程广大,有从龙开国之功。何去何从老弟我便不再多言,马兄,你好生想想。”

二四七章

白广恩说完之后,满堂一片寂静。

马科麾下一众将官神色各异,一时间不知道有多少小心思。

马科忽然开口:“白兄,你说京师将失,大明将灭,是怎么回事?”

他目光灼灼的盯着白广恩,似乎不愿错过一个字。

白广恩一听,心中欢喜,笑道:“马兄没听错。京师将失,大明将灭。我主此番北伐,马兄莫非以为就山海关这一路兵马吧?”

马科深深的吸了口气:“我听说他去年才占了河南,而河南饱受流贼之苦,几乎千里赤地,他哪里来的本钱北伐?山海关又是怎么丢的?莫非走水路?”

白广恩嘿嘿一笑:“马兄所言不错,我主夺山海关,的确走的水路。不过马兄眼光局限,又怎知我主根底?马兄可知,我主领六千兵马夺关,用了几时?”

马科摇头。

白广恩道:“我闻警钟,立刻披甲传令,尚未至关墙,关城已破。只一个时辰不到,守军五千人被斩首,其余一万四千俯首投降。我主兵锋之盛,休说大明,便是鞑子也远远不如。我主神威莫测,定鼎天下乃是天命所归,区区鞑子,早晚必灭。”

又道:“我主北伐,此一路夺山海关,以拒东虏。另有两路兵马,嘿嘿,想必马兄不是不知。崇祯帝发诏勤王,可不正是因此么。”

马科听完,对白广恩的迷之狂热表示不解,但却知道,崇祯帝发诏勤王是事实。

所谓反贼,确已将兵临京师。

他吸了口气,道:“若要我投他,有什么好处?”

白广恩闻言哈哈大笑,指着马科几乎笑出泪来:“马兄已山穷水尽,还有心气要好处?”

马科脸色难看无比。

白广恩道:“我主可不是崇祯帝,我主强势,马兄若还自恃兵马,像以前要挟大明那样要挟我主,这主意恐怕打错了。我主有言:关宁军可有可无。以我主兵锋之强,只一山海关足矣,区区东虏,不在话下。马兄,如今不是讲条件的时候,生死攸关啊。”

马科等人面色青白,都不好看。

白广恩道:“此时山海关里,恐怕已在整兵了吧。譬如老弟我的家丁标营,想必已是打散重组。马兄若投我主,亦然。然则历来新朝定鼎,武将皆无私兵,此乃道理。却毕竟不必给鞑子为奴为婢,不必九泉之下无颜见祖宗。此中权衡,马兄自察之。”

然后起身:“请马兄给老弟我安排个住处,明日老弟再来听马兄抉择。”

说着,便自出去了。

马科面无表情,与身旁点了点头,有人出去为白广恩安排住处。

此时马科才一脸严谨道:“对白广恩所言,诸位有什么要说的?”

众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没人说话。

皆是心里乱糟糟的,暂时没有抉择。

马科叹了口气:“白广恩所言,并非没有道理。山海关已失,我前屯卫前有东虏,后无退路,着实已是生死攸关。若投鞑子,毕竟没有祖大寿,不如吴三桂。一去必定为奴为婢,令祖宗蒙羞。然听白广恩之言,河南那位必是刚强之人,受不得要挟。诸位,生死攸关,前路怎么走,我不敢一言而决,畅所欲言吧。”

他摆了摆手,令家丁亲卫将议事厅团团围住,不得结果,不能进出。

山海关。

自白广恩走后,王轶胜便开始着手甄选整编降军。

军营中,一万四千明军降兵被赶出营房,在校场集结。

王轶胜冷着脸站在点将台上,足足等了大半个时辰,降兵才集结完毕。

“这等散漫,果然乌合之众。”他对身旁另一位部将道。

部将微微点了点头:“毕竟不能把他们与我部相提并论。王兄期待太高。”

王轶胜露出一抹笑,转瞬即逝,道:“从这里就能看出大明之亡,非无缘故。”

一万四千降兵集结完毕,站在台上看去,分明两个群体,泾渭分明。

前面的是各降将的家丁标营,无论姿态气质,还是装备兵甲,较之于后面的普通兵卒几乎是天地之别。

当然,跟围着周围的金甲将士又不可同日而语,没有可比性。

普通的降兵,几乎除了有一口刀或者一杆枪,连鸳鸯袄这样的军服都只有三分之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