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老太太是想给重芳柔多添一点,只不过顾及她不好多说,毕竟沈家和她是沾了亲的。
于是郦南溪试探着问道:“八箱会不会太少了些。”
“不少了”重老太太叹道:“她是给人做妾的。又是上赶着自己送上门,能有八箱就不错了。”
郦南溪摸准了老太太的意思后,斟酌着说道:“既然如此,不妨两箱子衣物,一箱药材,一箱器具,两箱被子。”这就有六箱了,“古玩字画不要准备了。实用一些的好。剩下两箱不若再添些布料和还有首饰。”田庄铺子之类的老太太没提,郦南溪自然也就没说。
到旁人家做妾不比做妻。做妻的能够随心所欲,做妾却要事事去看妻的意思。即便不行差踏错,平日里吃食用度上也难免有些紧,不能想怎样便怎样。
郦南溪这样的安排已经很是不错了。最起码,带着那些东西能够让重芳柔刚开始过的不会太局促和紧巴。眼看着天气已经冷了,而这样的丑事又必须尽快遮掩住。少不得在冬天前就得将人抬进沈家。
“嗯。不错。”重老太太道:“我看这样很好。晚些和你母亲再商量商量。”
祖孙两个说着话。不多时,吕妈妈带了话回来,说大太太已经同意了。
梁氏现今正烦扰着重芳柔的事情,铺子里的人事对她来说反倒没有那么重要了。听闻后只发了顿火就没了旁的言语。倒是向妈妈在旁念叨了几句。可吕妈妈根本不将向妈妈的念叨听进耳,只当没有那一茬,和梁氏行礼过后就退了出来。
郦南溪去看老太太。
老太太问吕妈妈:“你可见到四姑娘了”
“没见着。只看郑姨娘敷着药还在旁边伺候着大太太。听说她的手被烫得蜕了一层皮,现在刚包扎上。”
老太太就没再问这一茬。
晚上的时候,郦南溪把老太太的话与重廷川说了。
重廷川也发现了郦南溪走路的姿势不太对劲儿,就没有理会铺子的那些事儿,当先将她抱到了腿上轻声问她:“怎么回事莫不是腰扭了”
他这话是有来由的。
前一晚的时候,他到了兴头上就有些止不住劲儿,把她按在窗台上、抱在桌子上折腾了很久。那盈盈细腰当真是让人忍耐不住,他握着她的腰,吻着她后背上白皙细腻的肌肤,愈发的勇猛。
当时听她又哭又喊的,他心知她是得了趣儿,身子舒爽了。但看她现在走路姿势不对,又怕是自己用力过猛,让她那小细腰给扭着了。所以心里有些紧张,先问个清楚明白才行。
郦南溪听了那问话就知道了他心中的担忧,登时脸腾地下红透,讷讷不得言。
重廷川看她半晌不说话,要说也只是极其轻微的几个字,就将耳朵凑到了她的唇边,问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清。你再大点声。”又道:“若你真的腰不舒服,不若我寻了张老太医来给你瞧瞧。”
郦南溪看他对这个问题刨根究底,且问的十分认真,自知躲不过去必须要给他个答案了,这才将声音放大了一点点,很小声的说道:“没有扭腰。就是、就是肿了有些难受。”
重廷川给她揉腰的手顿了顿方才明白过来那肿了的是哪里,低笑道:“嗯。是我的疏忽。那药最近没用。今儿晚上再用一用。敷了药就也好多了。”
郦南溪怎不知张老太医给他的那药膏有催情的作用当即就黑着脸不准他这么做。
重廷川却是边想着晚上一定要将这东西用上,免得小丫头身子不舒服,口中却是问道:“刚才你说的八箱什么”
他话题转移的太快,郦南溪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想他可能刚才没有听清,就方把今天老太太说起的重芳柔的事情再次讲给了他听。又道:“铺子的事情祖母已经有了决断,你等会儿去趟石竹苑里,听听祖母的意思。”
重芳柔的事情,重廷川也不打算多管。不过铺子,那是父亲留给他的。
父亲待他一直很好。
重廷川初时沉默,而后点了点头,抱着她去到榻边歪靠着,又在她鬓边吻了吻,说道:“我这就过去一趟。”
郦南溪腿心处确实难受,忙了一天后着实需要歇歇,也没跟他客气,只道:“快去快回。晚了怕是要耽搁祖母晚膳。”
“只道。”重廷川展眉一笑,“我若回来晚了,也会耽搁了你用膳。”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回来的话她会一直等着。他可不愿他饿着肚子在那边干等。
话已商定,重廷川就匆匆而去。
郦南溪歇了会儿觉得好受些了就起了身,让人准备一下将晚膳摆上。
从老太太的香蒲院过了中门再到石竹苑,有很长的一段距离。重廷川回来的时候,因在外头走了许久,全身上下都挟着一股子冷意。
他一进屋就要抱郦南溪,被郦南溪扭着身子挣脱,说:“太凉。”
看她眉头皱起但唇角含笑的样子,重廷川知道她是在开玩笑,故意和他这般。他刮了下她的鼻尖,道了句“小丫头忒得事儿多”,却也不再闹她了,转身进了净房收拾干净身上,又换了身干净暖和的锦袍,这才缓步出屋。
郦南溪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出来。
说实话,重廷川的身材着实很好。宽肩窄腰,全身上下没有一丝的赘肉。
想她初次见他,看到那阳刚劲瘦的胸膛的时候,就不由得去想,不知那窗后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
如今不仅见到了,还亲过了摸过了回忆起往初,她还是有些茫然和困惑。
那时候看到他,只有赞叹和惊讶。如今一步步到如今,再面对着他这般衣襟微露的时候,反倒没有当初的坦荡和无遐思了。反而一瞧就有些脸上发烫。
这样想着,她的脸上就真的有些发烫了。
郦南溪赶忙低下头,不去看衣襟半敞的某人,专心致志的去摆好碗筷。
重廷川看她耳根红红的模样,抬手捏了捏,笑问:“怎么连我也不敢看了”
在他的面前,郦南溪自然不肯承认自己先前的那一点点迷思,一本正经说道:“哪有。不过是瞧着这碗筷摆的不齐整,所以过来摆正了它。”
重廷川明知她是害羞了,却也没有再闹她,反而探手一搂把她抱在了怀里,“能摆正就摆正。摆不正就歪着用,何苦弄的那么仔细。”
郦南溪推他,没能推开,“六爷也太不讲究了些。碗筷不正,你用着不会不舒服么”
“那些是小事。无需顾及。”重廷川给她揉着腰后,“你自己先歇够了再说。若你喜欢摆的齐整,可以等我回来后我去摆。”
他这话出口后郦南溪愣了下。她没料到重廷川是在和她说让她多歇会儿,所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