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没有起身,就察觉不对。待到郭妈妈明里暗里的示意他要怜惜着奶奶些,他才意识到问题比他想象中更要严重。
“睡了多久了”重廷川立在院中问郭妈妈。
“从午睡到现在都没有醒过。”郭妈妈忧心的道。
重廷川就在旁边西厢房里快速清洗了下。因着不愿在卧房进进出出的扰到郦南溪休息,他又让岳妈妈从旁边库里拿了身干净衣裳换上。看着身上整洁干净的了,这才迈步入屋,躺在了郦南溪外头。
他本想轻轻给她揉一揉身子,或许能够让她的不适缓解。却没想到动作再轻也还是吵醒了她。
重廷川慢慢靠近郦南溪,将她好生包裹在怀里,轻声道:“太娇气了。怎么能这么疼呢。”
他这话语里字字句句好似在说她娇气,其实口气十分自责,满满都是懊悔。
郦南溪知晓他是疼惜她的,自是不会因为他那句话而恼他。反倒是哼道:“还不是怪你”
午睡前她就躺在床上反反复复思量过,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后来将要入睡的时候,她忽然明白过来一件事。
或许她疼成这样,并非是她体质如何,毕竟张老太医说过她身体无碍。
所以,应该他那里
想想也是。他身体本就十分魁梧,比常人要高上许多。想必其他地方不同寻常也是自然的。
重廷川喟叹道:“是我不知轻重。往后我会小心。”说着话的功夫,他的声音已经开始不同于平常,渐显沙哑。
昨日才刚尝过那般的滋味。如今娇妻在怀,即便重廷川再不想去扰了她,身体的反应还是不可避免。
郦南溪离他那么近,自然是发现了的。
当时的痛楚还记在心里。她赶忙想要逃离。却被他一把捞进怀里搂得更紧,不准她逃脱。
“怎么了”重廷川生怕她彻底恼了他的鲁莽,不想他再靠近,心里很有些担忧,“莫不是我力道用的不好”
语毕,他给她按揉的动作又轻了些。
郦南溪扭着身子不肯轻易在他怀里待着。察觉到某处的变化,她不敢再更靠近。
“太疼了。”她抱着被子不肯撒手,“太大太长,我受不住。不来了好不好。”
任凭哪一个男人听到妻子说自己大和长,心里都会十分愉悦的。
重廷川也是如此。
他原也是想着今日不能再闹她了,即便身体叫嚣的厉害,也准备强行压住,再多留一天让她养养身子。
但是,这样的话听到耳中,让他心情大好。
重廷川搂着郦南溪,大手在她腰间不住摩挲,并未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反倒是低笑道:“日子久了就习惯了。”说罢,他轻咬着她的耳垂,“放心。以后你会喜欢的。”又轻轻吻上唇角。
两人的气息交缠。
即便是忍耐力强如重廷川,此刻也有些忍不住了,呼吸开始灼热,喘息开始粗重。
郦南溪欲哭无泪。
以后
那现在怎么办
那真的是太雄伟了些。她觉得自己再来一次怕是要交代进去半条命。
郦南溪被他吻得头昏脑胀,断断续续思量了很久,终究是弱弱的开了口。
“要不然,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同意。”
只要能让她不再害怕这样的事情,他什么条件都能接受
重廷川粗喘着道:“好。你说。”顺手又在她颈边亲了一下,大手依然在她腰间往返流连着。
郦南溪紧张的心里直发抖。再开口的时候,声音都有些发颤了。
“我瞧着它能变大也能变小。要不,你让它缩小点了,再进来”gd1806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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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critgt重廷川被郦南溪这句话问得哭笑不得。\\
他双手撑在她的身侧,伏在她颈旁静了许久,这才翻身而下,躺在了她的身边。探手将小娇妻搂在怀里,重廷川给她轻揉着腰背。
感觉到郦南溪全身都在紧绷着,重廷川问道:“怕了”
郦南溪点点头,在他怀里缩了缩。靠近之后,发现他其实还未完全平静下来,尚还大喇喇的立着,就又往后退了点。
重廷川一把将人重新抱紧在身侧,在她发顶落下个轻吻,笑道:“我答应你今晚不碰你就是。”
郦南溪大大的松了口气,全身渐渐放松下来。
重廷川被她这般的反应弄的没了脾气,叹道:“这可怎么办才好。”小丫头好似挺怕那夫妻之事
总得找个好些的办法才行。
“明儿我去找找张老太医。”重廷川道:“他应当知晓这事儿怎么办才好。”
郦南溪不敢置信的问道:“你要找他说什么”
重廷川本还没觉得自己那话有什么不对,瞧她又羞又窘还很担忧的模样,知道她想岔了,忍俊不禁:“自然不会说起你我之间的这些事情。不过问他要些药罢了。”
郦南溪想了想,觉得以重廷川的脾气,不见得旁人问他什么他就会说什么,这才放心了稍许。
这一晚,重廷川一直给郦南溪轻揉着腰腹和腰后。
郦南溪后来身子舒坦了许多,就在他的掌心不断传到她身上的暖度里渐渐睡了过去。
不知是不是重廷川力度掌控的正确,还是说他坚持不懈给她按揉那么久起了作用,第二日的时候郦南溪果然舒服了许多。
这天是九月初一,是到旧宅里请安的日子。她需得去老太太那边走一趟。
临行前,郦南溪让郭妈妈留在了石竹苑,又特意叮嘱了些话,这才往中门而去。
老太太正说着二老爷前些日子生病的事情,看郦南溪来了,显然十分欢喜,接着说了几句话后,又与屋里人说道:“老二这回能好,多亏了川哥儿媳妇去找了张老太医。”
郦南溪道:“这本就是我该做的。祖母言重了。”
重老太太笑道:“事实就是这样。”
今日人多的稍微多些。平日里来的最早走的最早、郦南溪没见过几回的大奶奶蒋氏还有二奶奶何氏都也在。
郦南溪和她们一一见了礼,这才落了座。
蒋氏双手交叠放在膝上,侧首与老太太道:“六奶奶这般的好,祖母可是能够放心了。”她又与郦南溪道:“弟妹怕是不清楚,老太太往日里时常念叨着不知六叔何时方才成亲,镇日里担忧着。自打你进了门,这些话才算少了些。”
她是老太太的亲侄女,老太太待她素来亲厚,所以蒋氏很多话都能够讲得。
不过郦南溪还是有些诧异。往常的时候蒋氏待她并未这般热络,今日说话这样亲近,倒是难得。
蒋氏今日穿了件黛色撒花团云纹圆领衫,披着冰蓝色镂花仙鹤纹薄烟纱玉锦,很是端庄大方。
郦南溪稍微看了她两眼,如今不知该说什么,索性就没说话,只微微低着头抿着嘴笑,好似害羞。
重老太太说道:“就你这张嘴利。川哥儿媳妇若是被你说得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