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应该在他耳边说一百次喜欢他,然后翻云覆雨到天亮……
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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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中午走到晚上,蒙古包渐渐簇拥起来,盐碱泡子的腥味与牛粪燃烧的味道夹在风里隐隐流散。
终于,领头的军士停了下来,几骑蒙人不知从何处冒出,叽里咕噜几句便接管了这支队伍。
他们直起身来在马上大声呼喝,牛羊很快被赶到更大的群中去,财帛也被瓜分一空。
然后他们开始应付这群女人了,青离眼前白影一闪,刚才还在身边的微胖女人便杀猪样地叫起来,再看时,只剩下马蹄下溅起的冻土,马背上魁梧的背影,以及女人不断踢腾着的两条小腿。
其他蒙人也如法炮制,鹰隼捕食般驰马而过,在一瞬间一把将选中的女人抄走,黑色白色枣红黄膘的马影织网般穿梭,女人的鬼哭狼嚎与男人的得意笑声响成一片。
青离心里猛然一紧猛然一紧的,不过最后,她发现自己是被剩下的唯一一个。
她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想管为什么,总之这是天大的运气,要是再能拖延一时半刻的,说不定身上药劲过去,她还有活路呢!
心里希望骤然升腾起来,余光划过旁边高大的人马,盘算着。
大半个时辰,不,也许再有三刻钟就好了,她要是能拖延得来,他们要是肯放了她的手,她可以用利器——如果能趁其不备夺到匕首最好,实在不行只好用头上的钗子,刺死一个人,夺了他的马逃走。
身边这些人,哪个是最合适的目标呢?戒备最松懈的?身材最矮小的?不行,人固然要容易得手,马也不能太差,不然怎么可能逃过这成百上千人的追击。
看来看去,没有相当的,正焦躁间,却连这点机会也被剥夺了:她被推入一间金顶的大帐去,帐的正中摆着四足的巨大火撑,隔着火光上面看去,里面榻上靠着的黑色男人摇闪着。青离认出,这就是那天城下的可汗,官方称号达延汗,通称“小王子”的人。
男人似乎挥了挥手,押送她前来的武士们便退了出去,换了两个衣着鲜艳的女人来把她架到前边。
金边的黑袍映入青离眼中,应该就是上次见面他穿的那件。袍子在他身上斜盖着,露出大片古铜色的皮肤,以及山峦一样起伏着的肌肉。青离一下明白了自己的特殊待遇:她恐怕是这人点着名要来的,所以之前没人敢动她。
他用狭长的狼眼看看她,脸上似乎滑过一丝失望,但还是掀掉了身上的袍子,让青离很是惊愕了一下的是,袍子下面,就什么都没有了。
蒙古人还真是直接……
青离心狂跳起来,刚刚有些升起来那点光芒彻底熄灭,幼时被从柜子里搜查出来的那种绝望和窒息令人作呕地再次笼罩了整个人。
然后他动手脱她的衣服,半点也没在她曾寄予一丝希望的细巧对襟排扣上花时间,只“嘶”“嘶”两声就让她雪白的背、秀巧的胸以及修长的腿彻底展露在面前。
青离只觉得脸上红得发烫,喉咙里又干又痛,羞涩与屈辱似乎从每一个毛孔里钻出来,可不管多么恼怒,却连一根手指也动不得,真是让人发疯。自己没好下场是早有预料的,不过却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结局!
“身上怎么……这样多伤?”
让青离意外的是,他居然跟她说话了,一手扯掉她口中的锦帕,问道。
他汉话说得还不错,这点在骂阵时她就知道。
青离没回答他,而是用尽最后一点希望喊出来,“我听说蒙古人最敬重勇士,你若现在放过我,等我复原与你这里的武士比试,我赢便放我回去,你敢么?”
他微微呆住一下,不过随即又笑起来,“我们蒙古人,更不会放过到嘴的肥肉。”
说着,他不再给她多话的机会,将她整个人裹在身下,就像用山岳的影子遮挡一棵小树那么轻易,大口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撕咬起来。
青离痛得咝咝吸着冷气,眼看着血丝从他齿缝间渗出。不过这样倒好——至少这是一种仇敌间的折磨,如果他要摩弄亵玩,那才让她羞辱难当。
横竖也不过那么回事,完事后补她一刀,给个痛快吧。她这样想着,索性绝望地闭上眼睛……
(五十章 报君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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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写一个不同的故事了,不能算案子,但依然在于看透人心,铺垫可能会多些
刺国 五十一章 报君黄金台上意(二)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唐]李贺 《雁门太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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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微的“卡锵”一声。
达延好像咬到什么东西,呸地吐了出来,可一看之下,脸上的恼怒似乎有些变成惊愕。
“你的?”他喘息未定,略有迟疑地问道,眼睛直盯着青离。
青离三魂六魄都还没归位,脑中一团浆糊,但她知道,他停手了,直觉推动她,在舌尖吐出一个“是”字。
“哪来的?”
说实话青离这时才回过神来,看清他手中那东西。
尖利的,坚硬的,苍白的,在火光下映出极淡的蓝,好像是什么动物的牙齿。
那不是云舒戴在她脖子上的护身符么?她几乎忘了这码事了。
到这份上,她也现编不出什么谎话,既然已经承认了是自己的东西,就接着道:“从小带的。”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想了一下,把她扶起来细看,继而伸手轻抚她身上细碎的伤疤。
青离惊恐地看着他,身体在他滑过之处轻颤,不知他到底想干什么。
“你是狼种,我信。”半晌,他突然笑起来,冒出这样一句,继而对外高喊了几句蒙语。少顷,两个鲜艳的女人进来,手里捧着件同样鲜艳的一件衣服,给青离穿上。
是蒙古女子的衣服,不过已经让人谢天谢地了。
两个女人重新把青离架起来,到另一间帐篷里去。
看到这间帐篷是没人的,青离一颗心才落回胸膛里,没命地呼吸起来。
比死更可怕的,是等死。
比怕更可怕的,是后怕……
在这间明显不如刚才暖和的帐篷里,听着隔壁很快传来另一个女子的尖叫声,她身上衣服被冷汗溻得透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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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声到半夜才停息,这期间她一直试着起身,却始终软得像滩稀泥,看来前头对一时三刻药劲可以过去的推测纯属过于乐观。
但她的头脑渐渐冷静下来了。
她琢磨着他的行为与那惜字如金的几句话。
到底是什么,像一种无形的强大力量,能把一个陷于情欲的男人推开呢?
她打个冷战,因为想到的答案只有一个:人伦。
在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子身上,蒙古的传统与汉人不同,子可继父妾,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