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1 / 1)

飞花青离传之刺客传奇 月裹鸿声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5个月前

就擦完了。

“青离,我觉得你最近有点霉。”云舒放下药瓶,道。

青离暗想,你也知道!自从碰见你,没什么好事!

然后云舒就在脖子上解呀解的,后来拿下了什么护身符似的东西,递给她。

好像是什么动物的牙或者骨头,藏白色,硬硬的,还带着点他的体温。

“这个我从小带的,给你吧。”

“那我怎么能要?”

“等你霉过这阵子去,再还我也行。”

于是青离不再说话,听凭他把那小东西系在自己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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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正有些暧昧,突然外头传来啪啪的声音,好像谁在四五丈外拍门,继而“嘭”地一声巨响,接着又有二李逵的喊叫,“夫人!如何?”

云舒青离忙起身跑出去看,众人也都被惊醒,推门出来,只见果然是二李逵,站在主房的台阶上,喊道,“夫人没气了!”

秀才拔脚就要过去看,却被云舒一声喝止,“不要乱!都从廊上过来!”

众人先是一愣,因为想到云舒先前说过是个捕快,便也都听从他的,纷纷乱乱,从廊上跑到他那边去。

云舒先看那雪地上,四行脚印,问道,“这些都是谁的?”

众人证见,两行是那赛张飞与二李逵抬轿子进入主房时留下,一行较小的是廖白茶去提醒夫人宅子里有蛇时留下,而一行最新的,从行者门口延至主房门口,便是二李逵刚刚跑过去的痕迹了。

云舒记下这些,向众人道,“未可知不是有人行凶,大家先谨慎些”,于是自己下去走向主房,又令后头的人踩在他的脚印上一个个跟来,不至于将现场过于破坏。

进了主房,众人吃惊不小:哪里有什么“夫人”!一个五大三粗男子仰面倒在窗前,手足不能握拳,颈上不知什么白森森东西,汩汩流出黑血。

云舒点灯检视死者,男子死状狰狞,眼中满是惊疑忧惧,因其本身长体大,手足等都向内敛,更显得异常地惊恐畏缩,尸身尚有余温,看来刚咽气不久。颈上白森森东西原来是颗蛇牙,上面却不知何故似乎黏有几根棕色兽毛,往身上照去,则都是冬日厚衣,应该很难伤到。身上一个印章,刻的是“王富”二字。

再环顾室内,毫无搏斗痕迹,规制同青离房中一样,只有一炉一床,多出来的就是男子来时所乘轿子,棉帘大布,十分严实,检查一番,都无异状。细看时,西面格窗上爬过一道细细血痕,笔直延伸至窗外雪地,到那残破的土墙之下,却戛然而止。另外有些奇怪的,是窗下似乎散落着几颗石子。

“这可是你们所保之人?明明是个男的,怎么说是什么‘夫人’?”云舒于是质问二镖头。

“官爷息怒,我们走镖的,原要照客人的吩咐办。”二李逵抱拳向云舒歉道。

“那可知是什么人?”

“说是山西的富户,姓王。”

“最后你见,是何情形?”

“我巡至行者房前,忽听房内咚的一声什么倒地,连忙回头,余光看见不知什么一条东西嗖地钻进那破墙去了!”二李逵说着,用手指那墙壁半塌的厢房,“我心里大叫一声不好,就去拍门,几下不开,撞了进去,就看见夫人——啊不,这个人躺在这里了。”

这边说着,那边赛张飞按捺不住,连声懊恼起来:“苦也苦也!我震远镖局千金不换的招牌,这下却被小小毒虫砸了!早知道,白日拗着他意也该查查这房!”

“就算查了,只怕也没用。”云舒有些认真地看看他,道,“这未见是毒虫所为。”

“你这人爱说笑的!蛇牙都插在脖子上了,还有爬出去的痕迹,不是蛇是什么!?”

云舒笑笑,不答但问,“白天偷儿的伤你也见了,可还记得什么样的?”

赛张飞细想想,道,“好像是两排齿印,一共四个。”

“再看这窗上血痕,你可见过有蛇爬得这等笔直?”

大汉再想想,最后摇头。

云舒笑道,“这就是了,此人并非毒蛇咬死,而是有人借白天之事,行凶杀人,嫁祸于蛇!此处边关寒地,深夜荒宅,更无人至,行凶者必在我等数人之中矣。”

“啊?”此言一出,众人皆慌,面面相觑,乱了方寸。屋内,陷入了一种异样的气氛。

(四十章 商女 四)

果报 四十一章 进入历史的案件(五)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唐]杜牧《泊秦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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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不用担心,只要诸位相信物有常理,皆可推断,真凶自然是能够找出来的,余者也自有公道。”云舒看众人惊慌,忙宽慰道,“只是到时可能要搜查各位所带之物,还望海涵。”

“尽管查,尽管查。”众人皆一迭声答应着。

“官爷,可不是我啊!我保证说的句句实话,一进来他就死了哇。”二李逵突然出来,连连摆手,澄清道。这倒也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他是第一个发现尸体,难免嫌疑很大。

云舒笑笑,“我知道不是你。”

“为啥?”一边赛张飞瞪着铜铃大眼问。

“死者不知有何亏心,防备很重,而李兄身材高大,虎步沉沉,若想从背后偷袭应该很难吧?”

众人皆点头称是。

“可若正面冲突,纵使李兄武艺高强,这男子却也雄健得很,怎可能不抵挡两招?而这里既无搏斗痕迹,我等也都没听到搏斗声音。再者,若是李兄行凶,隐瞒还来不及,怎会高喊大叫,弄得众人皆知?”

“大人言之有理。”一边秀才忍不住插话道,“可若不是他,地上这四行脚印都是有主可证的,难道行凶者是飞过来的么?”

“就是就是,小的听说江湖上有那‘踏雪无痕’的功夫!”说书的附和道。

云舒闻言笑道,“你们讲本子必要那怪异新鲜、夸大其词,才有客听,我们做捕快,却要小心查证,推之常理,才能破案。骐骥一跃尚且不能十步,何况是人,我也是有些功夫在身的,断不信有人能飞身四五丈之遥。”

刘快嘴听他这样说,诺诺连声,不再多言。

“难不成,是像刚才我们跟着大人般,在已有的脚印上踩过来的?”说话的是廖白茶,云舒稍微一愣,怎么好象方才一直没注意到她似的。

这点没用云舒解释,大家只用肉眼来看,就知道了,四行脚印皆清晰可辨,并无二次踩踏痕迹。

“小兄弟别卖关子了!”一旁行者道,“我看你早有成竹,就直说吧。”

“实不相瞒,我是想到了些,但还有不解处,既然兄台这样说,就边推边演,先讲了。”云舒答道,“既然没人进房,人却死了,想必是弓弩之物,远程投射。我看死者面向窗外,窗下又有石子,想是有人投来,死者惊疑,到窗边察看,却被一箭穿喉。”

众人皆将目光投向说书的,刘快嘴忙道,“我是有弩,可是弦崩断了,你们也见了的。”

“别急。”云舒道,“其他人还有没有带弓箭的?”

“他们那边三个,大人不查,今早上偷儿都查过了。”白茶笑道,“单说我们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