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真相(下)(1 / 1)

法医灵异录 番茄死不了 1 万汉字|7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六十一章 真相(下)

凡生怕张啸会抓狂,赶紧将张啸给抱住,而后看向顾逸辉,问道:“你杀那些女人我可以理解,可是安良晨医生呢,你连他都要杀害,他可是你的朋友啊!”

听到安医生的名字,顾逸辉激动的神色立时充满了愧疚,叹道:“没错,安医生是我的朋友,可是我不配成为他的朋友,为了钱,为了能令死去的父亲有更好的灵堂,我开始变得贪钱,不断地收红包,想尽一切方法捞钱。甚至安医生有好多次看到我收病人的红包,可是他一直替我隐瞒,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人,他真的是个好人,是个好医生,可是这样的医生是无法在明和医院生存的,只有杀了他,才能保持住他的清白。”

“你这个混蛋!”张啸实在是受不了,挥拳便要砸向顾逸辉。

凌凡赶紧将他给抱住,喝道:“张啸,你冷静下,他就是再罪孽深重,现在也已经伤痕累累,没有多长 时间可活了,你这一拳要砸下去,他铁室完蛋,而你就要背负人杀人的罪名,你知道吧?!”

凛凛昂然的话令愤怒的张啸立时清醒了过来,而后挥起的拳头松了下来,闭合了下眼睛,叹道:“你说的对,如果我这一拳下去的话,他肯定会死,而我也会成为杀人凶手……”

凌凡拍了拍张啸的肩膀,而后又看向张啸,冷声问道:“虽然我已经猜得七七八八,但是还是想让你给我证实一下你和安医生之是的事情。”

顾逸辉叹道:“说到底还是为了钱,我想为父亲建造最好的灵堂,那么就需要很多的钱。其中来钱最好的一个方法便是从那些药厂新生产的药中抽取提成,他们提供给我新药,而我用这些药代替其他同类的药物来治疗病人……“

”果然如此,那些新药到底有什么副作用没有任何人知道,而是竟然将这些新药用在病人的身上,怪不得安医生会阻止你,你竟然把病人的生命当成儿戏,你对得你在医学院当初发的誓言吗?!”凌凡对此时的顾逸辉再无丁点的怜悯之心,除了鄙夷还是鄙夷。

顾逸辉已经不在乎别人用什么样的眼睛看他,只是淡淡地说道:“这些未经过临床检验的药用在患者的身上,我当然也清楚它们的危害,可是越是这样我得到的利益就越大。安良晨发现了我这个秘密,于是私下里警告我,如果我再将这些药用在病人的身上,他会将我之前收病人红色等等都上报给医院领导层。当然我并不害怕这件事被院长知道,因为那个人也没少从我这里拿到好处,我的事自然是在他的默许下认可的。

我怕的是,如果安医生将我的事扩散出去后,医院的病人会减少,这会影响到我的利益,所以当时我明面上答应他,以后绝不会再用这些药,可是暗地里我却开始筹划着如何除掉他这块绊脚石,当然我并不是要杀了他,我只是不想他继续阻碍我。不久之后,安医生接收了一个患者,那个患者的情况很糟糕,手术之后一直处于危险期,我觉得时机来了,于是就和护士长范洁芳合作,让她在安医生给患者配的药品中换上某种类似的新药,那个女人也是知道我的事情的,不过她比较受钱,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

果然当天夜里,患者便出现极危险的征兆,还没来得及送进手术室便断了气。一时间,所有的指责全部倒向安医生,我的意思是希望他离开这家医院,不要再给我找麻烦。可是令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找到了我将药品替换的线索,并约我和范洁芳到医院的楼顶详谈。

当时,他向我们出示了我们替换药品的证据,并劝说我们自首,作为朋友,他不想看到我们再这样错下去。安医生的话是对的,他到最后都在为我这个朋友考虑,可是我的心当时已经被恐惧和害怕完全占据,根本没有任何的思考便冲上去抢夺安医生手中的证据。然而可惜的是,我们两人在打斗过程中,安医生不小心踩空,从楼顶上掉了上去,当场死亡……”说到这里,顾逸辉又是猛咳一阵,又是一股鲜血吐了出来,他的神色也变得无比的惨白,随时都有可能会断气。

“那我问你,范洁芳和院长是不是也是你杀的?”张啸盯着顾逸辉冷声问道。

凌凡也看向顾逸辉,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顾逸辉看着张啸又看了看凌凡,而后勉力地点了下头,一口气说了起来,道:“没错,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范洁芳和院长都是我杀的,他们两个比我还要贪,而且当你们来医院调查的时候,他们还想用我来当替罪羊,我当然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况出现,于是就和他们商量,只是后来事情谈崩,于是我就起了杀心,将他们两人都杀了……咳……咳……”一口气没接下来,顾逸辉又强烈地咳血起来,此时他已经气若游丝,能够支持到现在,可见他的毅力之强。

“警官……我知道我很快就要不行了……在我走之前……你能帮我一个忙吗?”顾逸辉看向凌凡,诚心地恳求道。

凌凡点点头,道:“说吧,什么忙,如果是情理之中,我一定帮。”

顾逸辉支撑着身体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递到凌凡的面前,道:“这是……这是我别墅保险箱的钥匙……我死了以后……请警官去把保险箱里的信拿出来……所有的事情我都写在了上面……请你……请你……务必要帮我这个忙……我……我想赎……赎……罪。”

一个‘罪’字刚刚说出,顾逸辉的身体突然一紧,而后抬起的手无力地垂落下来,那把钥匙也摔落在地,蹦跳几下后,终于平平稳稳地躺在那里,而顾逸辉也永远闭上了眼睛……

没有人任何人地想到,游荡在明和医院的恶魔竟然会是平时看起来阳光和善的顾医生,但也没有人能否定这件事,因为它就是惟一的直相。

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接替工作的其他警察,而他们则一起返回总部。

“道长,你不要跟我们一起回去吗?”凌凡回头望着落尘道长问道。

落尘道长笑道:“贫道就不去了,去了也只是多添麻烦而已,还不如就此告别,返回我的青龙山观。”

凌凡笑道:“也是,俗尘之世劳烦道长下山真是罪过,这次多亏了道长,要不然我的两个朋友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呢。”

落尘道长笑道:“哈哈,贫道也是一俗人,只要我还在这个俗世一天,我就要做一天的俗人,你的朋友面容华贵,自然有天意保护,就算贫道不出手,也自然会有高人相助,贫道不地是偶然出现而已。”而后,落尘道长盯着龙尘的脸容看了半天,凝色沉声道:“凌施主,贫道见你脸上的不祥血光之色比之前还要强烈,看来近来你要有大祸上身,贫道有一物要送给小施主,希望能派上用处。”说着,落尘道长便从怀里掏出一面似金非金似银非银的金属镜子,递给凌凡的面前。

凌凡接过道长手中的物镜,翻来覆去看了看,疑惑地问道:”道长,这是什么东西啊,好像古代的镜子一样。“

“哈哈,没错,它的名字就叫护体玄光镜,是贫道当年云游之时偶然获得的一件宝物,你别看它体积不大,不过却是灵运无比,如若小施主不嫌,还请从今天起悬挂于心,心定能抵消血光祸灾之一二。”落尘道长微笑着说道。

凌凡看了看手中这面奇怪的类似镜子状的东西,想了想,还是戴到脖子上,塞本衣衫之中,对着落尘道长恭敬地施了一礼,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多谢道长宝物相赠。”

“凌凡,快点上车啊,老大都在催我们呢!”张啸从车里伸出脑袋,冲着凌凡喊道,“你要是再不来,我们可要先走了喽。”

“知道了,马上过去。”凌凡回身应了声,而后望着落尘道长,说道:“道长,此行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望您珍重。”说着,他便朝着落尘道长躬了下身。

“哈哈,有缘终会再见的,凌施主也要保重,哈哈。”道长的声音仿佛是由空中传来一般,飘渺而虚幻。

当他直起身的起来,却发现落尘道长早已不见,仿佛就像突然消失一般,没有任何的声音。

如果是其他人的话,凌凡一定会以为见到鬼了,可是消失的这个人是落尘道长,那一切都是情有可缘,这位道长本身便是一个谜一般的存在,自然他的行为也无法用自己的认知去判断。

“喂,你到底走不走啊,人家道长都走了,你还在这晨傻站着做什么。”天瑜走过来,推了下凌凡的肩膀,道。“好好,马上就走。”凌凡笑着便和天瑜一起朝着警车走去,不过他还是有些疑惑地回头看了看,刚才道长是怎么消失的,他怎么连一点感觉都没有,真是奇怪。

尾声(一)

顾逸辉的死为明和医院的恶灵杀人案画上了完美的句号,当兰墨汐听到顾逸辉死去的信息后,并没有表现出多么强烈的欣喜,反而显得很是平静。

“人都已经死了,再说这些也没有用了,只是希望,永远不要再有这样的悲剧发生在我们的身上。”当众人询问兰墨汐为什么会这么平静的时候,她是这样回答的。

惟一令人不解的便是顾逸辉那种奇特的怪异能力。

此时众人正从在监视器温习着摄像头所抓拍到的画面。那是之前陈玉珍趁顾逸辉出去查房的时候,偷偷安装在墙上时钟后面的针孔摄像头。

画面里的顾逸辉正伏在办公桌前写着病历,原来一切都很平常,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然而,就在零点的钟声响起的时候,顾逸辉的神色突然变得很是特别,双手死死地抓着头,像是极力在阻止什么东西一般,他的整个人都痛苦地滚落到办公桌之下。等他再次从办公下站起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再是之前的那个顾医生,而是一个对发苍白、双目赤红的恶魔,脸上的表情也是狰狞无比,甚是可怕。

“妈呀,这真的是个人吗,简直跟恐怖片一样啊!”小丫头欣妍见到顾逸辉妖化的样子,立时吓得缩在凌凡的怀里。

天瑜则冷吭一声,将她拖了出来。

凌凡望着欣妍疑惑的脸蛋,笑道:“其实这并不是什么恐怖电影,而是真实的面画呢,当时你没看到,我们可是真眼看见呢。”

“凌凡哥哥骗人,这明明就是一个恶魔变身啊!”小丫头说什么也相信凌凡说的话。

“凌凡,你后来有没有查查顾逸辉这种现象到底是怎么回事?”方义抬头看向凌凡,问道。

凌凡搔搔脑袋,道:“我在网上向一些医学界的权威人士请教过了,他们也无法给出解释,只是说可能是顾逸辉由于小时候受到刺激精神系统发生变异,导致他的外形也发生类似的变化,至于午夜发作,可能是午夜他的精神比较亢奋的原因吧,具体原因还要等他们再进一步的分析后才能给出。”

“好喽,这件案子总算告一段落了,哈哈,真是累死了。”张啸伸展了下胳膊,而后揽向凌凡的肩膀,笑道:“怎么样,这次比赛我们谁赢了?”

凌凡斜眼瞄了下张啸,没好气地说道:“谁赢,难道广大群众们看不出来吗,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你小子的命恐怕早就没了。”

张啸反驳道:“胡说,没有你,我照样能抓到凶手。”

就在张啸和凌凡争论不休的时候,华飒突然跑了过来,冲着众人惊喜地喊道:“不……不好了……不……不……是太好了,老古他醒过来啦!”

听说老古苏醒过来,众人先是一愣,而后哗里哗啦地齐齐冲向方义的卧室,顿时沙发什么的歪倒一地。

“哎呀,好疼……”此时老古正盘腿坐在床上,揉搓着脖子。

当他看到众人呼的一下全部挤到房间的时候,吓得差点没再次晕厥过去,而后紧紧地捂着衣服,道:“喂喂,你们这伙人想要做什么,对我有什么企图,你们要是想非礼,我可是要喊的啊。”

“哈哈,喊吧喊吧,今天非礼定你啦。”凌凡一下子扑到老古的身上,兴奋地说道。

“喂喂喂,凌小子,你还真来啊!”老古见凌凡真要扑了过来,吓得赶紧闪身避开。

凌凡一拳捶在老古的身上,笑道:“你这老小子还真能睡,你可知道你痴呆了多长时间,差点没把我们吓死呢。”

老古挺胸承受了凌凡这一拳,然后一把抱住凌凡,道:“我知道,好兄弟,我什么都知道。”

凌凡松开老古,指着众人,笑道:“这次不光是我一个人帮你呢,大家都有出手呢,这些人都是我们的好朋友呢。”

老古巡视了一圈,最后将目光停留在华飒的身上,走过去轻轻地抱了下华飒,道:“多谢你,如果不是你,我恐怕也支持不了这么长时间,是你让我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勇气。”

华飒抬手抹拭着眼角的泪珠,笑道:“我不过是传达了大家的话给你,你能挺过来,是因为你的毅力和大家的支持呢。”

老古再次看向众人,最后将目光停留在张啸、兰墨汐和李莫秋的身上。

“咦,你们怎么也来了,这……这不是弓长啸和莫秋丫头吗?!”老古吃惊地说道。

“咳咳,能不能不要老提这旧事啊,我叫张啸好不好。”张啸握拳放在嘴旁,没发气地咳嗽了几声,道。

李莫秋朝着老古吐吐舌头,笑道:“是啊,怎么样,很惊讶吧,我可以也出了一份力哟,要感谢的话,还有我呢。”

老古开心地笑了起来,最后将目光停在兰墨汐的身上,立时眉头一皱,凝色道:“这位姑娘是……”

“你好,我叫兰墨汐。”兰墨汐伸手向古如风,笑道。

古如风伸手握了下,而后依旧脸色凝重地说道:“你应该也是懂得玄术异法的人吧?”

兰墨汐点头,道:“是的,我略懂一些,不过真正懂得玄门异术应该是我的爷爷,他才是真的厉害呢。”

“古叔叔,你这次能够脱险,有一半功劳是兰姐姐呢。”小丫头也挤了进来,朝着老古眨眨眼睛,笑道。

老古朝着兰墨汐说道:“谢谢。”

兰墨汐却是笑道:“其实我也没有帮上什么忙啦,主要还是靠大家呢,特别是天瑜和玉珍,她们两个也差点中了幻阵呢,幸好落尘道长及时赶到,才将那个幻阵给破掉的。”

“落尘道长,是那个牛鼻子老道?”老古眼前似乎隐隐浮现出落尘道长的模样,脱口而去。

凌凡捶了老古一拳,笑道:“人家可是救了你呢,你就这样说人家的啊,哈哈。”

老古立时无比委屈地说道:“他本来就是一牛鼻子老道嘛。”

众人见老古卖萌的样子,顿时哈哈地笑了起来。

凌凡也笑的肚子有些疼,可是却被腰间的一个硬物给硌了下,然后他伸手摸向那个硬物,却发现是一枚钥匙,立时像起顾逸辉临终前对自己说的话了。

“糟糕,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啦!”凌凡猛拍脑袋有些后悔地说道。

“什么事情?”众人纷纷看向凌凡。

凌凡晃了晃手中的钥匙,苦笑道:“顾逸辉交给我的钥匙,他说他别墅里的保险箱里有一些东西要我去取,这不,一忙起来,我竟然给忘了,好了,大家先聊着,等晚上我们再好好的庆祝一下,我先去顾逸辉的家里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也去。”天瑜见凌凡要去,立时便要跟了上去。

天瑜没跑出几步却被张啸给拉了起来,张啸朝着天瑜笑道:“天瑜,这次就不用你去了,我去陪这小子,正好我还有几句话想跟他私下聊聊。”

天瑜听张啸这么一说,停了下来,一脸的疑惑,张啸却是笑嘻嘻地追了上去。

等他追上凌凡的时候,却见凌凡紧锁着眉头,道:“你小子怎么来了,天瑜呢?”

“我说你怎么老惦记着天瑜,难道跟我一起就不行吗?!”张啸揽着凌凡的肩膀,小小地讥讽了下,道。

凌凡一把拍掉肩膀上张啸的手臂,没好气地说道:“不是不行,我只是想说,你会开车吗,反正我不会。”

“我也不会……”张啸耸耸肩膀,笑道。

“那你下来凑个什么劲啊?”凌凡有些生气地说道。

张啸笑道:“别这样嘛,偶尔坐坐公交车也是不错的呢,替国家节省一点嘛。”

凌凡顿时无语,可是也没办法,两人只好一起向前走去,可是要找到公交站牌,还要老长一段路程要走呢,毕竟总部的位置比较偏僻,而且还守着一个公墓群。

“喂,凌凡,我有件事想问你的,只是一直不知道该怎么问。”张啸双手抱着头,说道。

凌凡却是踢着一颗石子,没好气地回道:“不知道怎么问就不要问,烂在肚子里最好。”

“那可不行,这件案子虽然看起来已经了结了,可是我知道,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我的意思的吧。”张啸看向凌凡,明亮的眼睛闪烁着奇异的目色。

凌凡看了张啸一眼,而后指着前方兴奋地喊道:“看,公交车来了,快追!”说着,凌凡拔脚便向前跑去,快的跟个兔子一样。

“喂,不要跑,等等我,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张啸见凌凡说跑便跑,立时拼命地在后面追了起来。

等两人成功地坐上公交车的时候,用气喘如牛形容他们一点也不为过,一个个气喘的跟个什么似的。

“喂……我说你小子跑什么……跑啊……想累死人啊……”张啸呼呼地喘着气,骂道。

凌凡也是喘着粗气,回骂道:“你没看到车来了吗……不跑能坐得上来嘛!”

“那我们也……可以……可以等下班车的啊!”张啸道。

凌凡气道:“扯淡……这路公交车本来就少……而且要一个小时才能来一辆……哪有那么多时间等啊!”

两人一路上争吵的焦点就是‘公交车’和‘出租车’,就这样糊糊地来到了顾逸辉的别墅前。

尾声(二)

“喂……我说你小子跑什么……跑啊……想累死人啊……”张啸呼呼地喘着气,骂道。

凌凡也是喘着粗气,回骂道:“你没看到车来了吗……不跑能坐得上来嘛!”

“那我们也……可以……可以等下班车的啊!”张啸道。

凌凡气道:“扯淡……这路公交车本来就少……而且要一个小时才能来一辆……哪有那么多时间等啊!”

两人一路上争吵的焦点就是‘公交车’和‘出租车’,就这样糊糊地来到了顾逸辉的别墅前。

首先映入凌凡眼帘中的依旧是门口上面那个阴阳八封镜,不过这玩意对他们来说似有似无,根本无足为惧。

上前敲门后,开门的还是那个保姆张妈。

张妈没有见过凌凡,倒是认识张啸,刚是警察,赶紧让了进来。

别墅里收拾的异常的干净,看来张妈平日里没少花时间收拾这么大的一间别墅。

“张妈,顾医生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吧,你怎么还在这里啊?”张啸好奇地问道。

张妈抬起腰间的围裙擦了擦手,道:“顾医生跟我签定的是为期十年的合同,现在才第五年,我怎么能走呢,如果我走了,这个家怎么办,我不想看到这么漂亮的一个家不这么毁了。”

凌凡笑道:“张妈,你知道顾医生的保险箱在哪吗?”

张妈谨慎地看着凌凡,道:“知……知道,有什么事吗?”

于是凌凡将顾逸辉临终前所嘱咐的事情告诉了张妈,张妈应了一声便带着凌凡和张啸来到了顾逸辉的卧室,指着卧室角落里的一个结实的铁皮柜子,道:“就是那个。”

凌凡走到保险箱前,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将其打开,只见里面空空如也,只见两张银行卡和一封信。

凌凡将信拿了出来,拆开,细细阅读之后,长长地叹了声。

“上面写的是什么啊?”张啸问道。

凌凡将信递给张啸,道:“你自己看吧。”

张啸接过信看了起来,脸上立时露出惊诧之色,道:“这个顾逸辉可真了不得了,原来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连最后的结局都猜到了呢。”

凌凡从保险柜中拿出那两张银行卡,将其中一张交给张妈,道:“张妈,这张银行卡是顾医生交给你的,他说你的孩子得的是白血病,那是一个吃钱的病,这张卡上有一百万,算是他报答你照顾他这么长时间,又帮他照管房子的礼物,密码是你家电话的后六位。”

“顾……顾医生……”张妈接过凌凡递来的银行卡,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赶紧抬起围裙擦着眼泪。

张啸将信交还给凌凡,道:“既然如此的话,那我们也赶紧将另一件事也给办了吧,这下,你该不会坐公交车去了吧。”

凌凡冷哼一声,道:“去的时候还是公交,回来再说。”

张啸立时晕倒过去。

其实这顾逸辉信上所说的第二件事情便是请凌凡代他向安奶奶道歉,原谅他的过错,请求他老人家的原谅。

“这可如何是好,真是头疼啊。”凌凡又看了一遍信,拿起银行卡拍着脑袋叹道。

站在他旁边的张啸晃来晃去,道:“有什么好疼的啊,老实和安奶奶说不得了吗,然后把这殷银行卡交给她老人家不得了嘛。”

凌凡瞪了张啸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如果真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就好了,如果是别人还好,可这次是顾逸辉,安医生死了之后,他就常常来安奶奶家帮忙,如果让安奶奶知道是他杀了自己的孙子,她老人家一定接受不了的。”

“按你这么一说,那怎么办,这事还真不好办了呢。”张啸似是明白到凌凡所说的麻烦的意思了,而后陷入思索之中。

突然,张啸拍拍脑袋,说道:“来啦,我想到一个好办法。”“什么办法?”凌凡看着张啸问道。

张啸笑道:“那我们就告诉安奶奶,杀害他孙子的凶手已经找到,并且他向安奶奶道歉,我们不说出凶手的名字不得得了,将重点放在安医生的清白之上,得发昭雪,这样她老人家一定很高兴。然后我们再将安奶奶接到顾逸辉的别墅,这么她就不是一个人,让张妈照顾她老人家,这不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吗?”

张啸的这番话令凌凡豁然开朗,猛地拍了下张啸的肩膀,笑道:“好小子,真有你的,你这次可是比我快了一大步呢。”

“哈哈,那是,不看看我张啸是什么人,哈哈。”听到凌凡夸赞自己,张啸立时得意地笑了起来。

两人就这样来到了安***家,当他们敲开房门的时候,却发现来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子。

六目相视之后,双方立时认出了彼此,眼前的这位年轻的女子就是明和医院的年轻小护士陶晓莉。

“莉莉,有客人吗?”安***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陶晓晓呆征了片刻之后,赶紧回应道:“是的,奶奶,有客人来了呢。”说着,陶晓莉便将防盗门打开,将两人让了进来。

安奶奶也从里屋走了出来,待见到是凌凡的时候,脸色顿时变得无比的兴奋,紧紧地抓着凌凡的胳膊,高兴的快要哭了出来,道:“原来是凌警官啊,莉莉她都跟我说了呢,他说你把杀害阿晨的凶手给捉到了呢,替阿晨讨回了公道呢,我,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了呢。”

凌凡一听这话,立时心喊糟糕,如果陶晓莉将顾逸辉是杀害安医生的事情说出来的话,那他和张啸的计划便泡汤了呢。

想归想,凌凡还是把安奶奶扶回了沙发,笑道:“安奶奶,这是我应该做的,不用感谢我的。”说着,凌凡便朝着张啸使使眼色。

张啸是何等的聪明,立时便明白凌凡使眼色的意思,然后偷偷地将陶晓莉拉到一旁,小声地问道:“你有没有告诉安奶奶是杀了安医生?”

陶晓莉摇摇头,笑道:“没有,怎么了?”

张啸立时笑道:“没事没事,没有就好。”然后张啸走出去,冲着凌凡作出一个ok的手势。

凌凡顿时长松口气,而后指着陶晓莉,看着安奶奶笑问道:“奶奶,这位姑娘是……”

安奶奶笑道:“她叫莉莉,是阿晨医院的护士,今天是特地过来看我的呢,就是她你在医院的事情告诉我的。”

“张啸,你把下面的事情跟安奶奶好好说下吧,我跟陶护士说些事情。”凌凡朝着张啸招了招手,道。

张啸立时作出ok的手势,凌凡起身起身将陶晓莉拉到安良晨的房间,然后关上了门。

陶晓莉看着凌凡神秘兮兮的样子,疑惑地问道:“凌警官,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啊?”

凌凡从安良晨的书桌上拿起那张照片,摸着照片上的小女孩,笑道:”陶护士你是医学院毕业的,我想你应该对人体遗传学有些了解吧。”

陶晓莉点点头,道:“知道一些,怎么了?”

凌凡笑道:“一个人虽然说小时候的样子和长大之后便有很大的区别,可是基本轮廓已经形成,就算是变化再大,也总有一些地方是难以改变的,比如说耳朵。真的好巧呢,你和这照片上的小女孩的耳朵竟然都有一个细微的缺口,我想也许连你也没有察觉到吧。”

此话一出,陶晓莉赶紧摸向自己的耳朵,而后脸色一沉。

凌凡将照片丢向陶晓莉,笑道:“在我的面前,你也就不要再隐瞒了,你就是这照片上的小女孩对不对,他们两个人是你杀的,对不对?”

虽然是轻柔的话语,可是在陶晓莉的耳中却仿如惊雷一般,她立时后退一步,道:“不……不……不是我,我没有杀护士长和院长,我没有……”

几乎是刹那间,陶晓莉便意识到自己话中的漏洞,立时紧紧地捂着嘴。

凌凡盯着陶晓莉,笑道:“我还没说他们两人是谁,你怎么知道我要问的就是护士长和院长?”

陶晓莉顿时呆愣在那里,紧紧地抿着嘴唇,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想你是为了安良晨医生才来到这家医院的吧?”凌凡看着陶晓莉双手牢牢地拿着那张照片,问道。

啪达啪达的两声,两滴泪水落在那张照片之上,然后便是陶晓莉哽咽的声音:“是的,他们两人是我杀的,是他们,是他们三个一起杀死了晨哥哥,我要替晨哥哥报仇,还晨哥哥以公道。

从小我和晨哥哥便在一起玩耍,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可是他时常像我的亲哥哥一样保护着我,有一次我被流浪狗追咬,最后是晨哥哥将它赶走的呢,为此晨哥哥发烧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呢。从那时起,我就发誓,我长大后一定要嫁给晨哥哥。

后来由于晨哥哥要上学,我们就分开了,可是我的誓言永远都没有改变。后来我听说晨哥哥上了一座著名的医学院,于是我就拼命地学习,希望能考入晨哥哥所在的医学院。终于,我成功地考上了那座医学院,并且找到了晨哥哥。可是随后晨哥哥便来到这家医院实习工作,他告诉我,等我毕业之后,他就娶我。

我满怀希望地努力学习,可是等我毕业之后,等来的却是晨哥哥的死讯。我无法相信晨哥哥是那样不负责任的人,他绝对不可能会自杀,一定是被坏人给陷害的。于是我通过千辛万苦终于混进了这家医院,时常趁着黑夜溜进外科室的办公室搜集证据。为了能够找出谁才是真正的凶手,我时常装成晨哥哥的幽灵,在他之前的病历上签他的名字,从而造成恐慌,将真正的凶手给找出来。

终于,在我的调查之下,我发现杀死晨哥哥不是一个人,而一个大的利益团体,顾医生、护士长还有院长,正是他们三个人一起将晨哥哥逼死的,所以我要报仇,我要用他们的血来祭祀死去的晨哥哥。也正好,那个时候,医院里流传着一个恐怖的杀人恶魔,我知道这个人是谁,他就是顾逸辉,其实我早就知道那个恶魔是他,因为我不止一次看到他值夜班的时候发生变化,但是我并没有声张,因为我要利用他,让你们这些警察认为是他杀死了护士长和院长,让他去向晨哥哥赎罪!”说到最后,陶晓莉的神色也变得有些激动起来,手里的照片也被她揪的咔咔直响。

很快,她紧揪照片的手松缓了下来,然后缓缓地抬了起来,伸到凌凡的面前,道:“抓我吧,我杀了人,这是我应得的报应。”

凌凡摸了摸鼻子,仿佛没看见一样,径直走向房门,将门拉开一线,笑道:“我可什么也没听见,刚才说的一切我可都忘了呢,还有,我不是警察,所以我没有权力捉你,我只是一个高中生而已,仅此而已。”说着,凌凡便走了出去。

接下来的事情就变的很简单,在张啸的如簧巧舌之下,安奶奶终于同意搬到顾逸辉的别墅里,张妈也知道了这是顾医生最后的嘱咐,于是热情地将安***房间收拾干净,陶晓莉也表示会时常去看望安***。

就这样,顾医生所交待的事情才算是办完,而此时天色也暗了下去,凌凡和张啸在街道上并肩走着。

“今天你和那个陶护士在房间里说了些什么啊?”张啸看向凌凡,问道。

凌凡装傻充愣,道:“没说什么啊,当然是看人家漂亮聊聊天而已,哪有什么。”

张啸走到凌凡的面前,盯着他,倒退着笑道:“嘿,你休想瞒我,你以为我就那么好骗的嘛,别以为你们说什么我不知道,护士长和院长的死因可不是像顾逸辉说的那么简单。我就不信,堂堂的院长会为一个大老爷们削苹果吃,这像什么话啊。”

“呀!最后一趟末班车!”凌凡的眼睛突然一亮,而后像兔子一般向前狂奔而去。

“我cao!”张啸一声急吼,转身便追了上去。

第18卷 夜叉传说

引子

(一)

夜色渐浓,所有的人都已沉浸于各自的梦乡之中,惟有一间小小的卧室里隐隐间有婴孩的哭声响起。

嘹亮的婴儿哭声沿着窗户的缝隙传了出来。

“哇哇哇哇…………”一声稚嫩的婴孩的哭声在房间里响了起来,顿时撕破寂静的夜幕。

或许是因为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小婴孩不住地踢蹬着被子,两只小拳头也是紧紧地攥着,哇哇地哭着。

“宝宝不哭,宝宝不哭,妈妈在呢,宝宝不哭。”就在小婴孩哭的起劲的时候,一双细柔的玉手轻轻地将其抱了起来,而后搂在胸前,轻轻地摇晃着,哼唱着。

可能是因为母亲的亲抚,喧哭的小婴孩顿时安静了下来,小嘴不停地嘟嚷着,似是在说着什么。

银色的月光透过明净的窗户洒了进来,落在年轻母亲的身上,轻薄如蝉翼般的睡衣将她初为人妇丰满身形毫无遮拦地呈现了出来,再加上洒落在她身上的那层层的银芒,她的整个人好像是西方基督中的圣母玛丽娅一般圣洁。

啪的一声,酒满银光的房间顿时被橙黄色的灯光所填满,一个身材健硕的男子将门旁的按钮打开,手腕中拿着一件外套,微笑着走了进来。

男子走到年轻母亲的身旁,小心地将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疼惜地说道:“来看孩子也要披件衣服啊,你刚刚坐完月子,身体还很差呢,千万不能着凉啊。”

年轻妈妈见到男子如此的疼惜,秀美的脸蛋布满幸福的笑意,她轻轻地将头靠在男子的胸前,笑道:“阿辉,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你给她想好名字了吗?”

男子挠了挠头,有些为难地说道:“你又不知道,这在这方面可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还是你给孩子起名字吧,我还是努力挣钱,好好地养活你们母子俩。”

“哈哈,好吧,我想想啊,既然是女孩子,那我们就叫她若熙怎么样?”年轻母亲低头思索片刻后,立时想起一个可爱的名字,抬头望着男子兴奋地说道。

“若熙、若熙,好名字好名字,听起来真的很不错呢。”男子品叶着妻子给孩子想出的这个名字,顿时喜上眉梢,搂着自己的娇妻和孩子,兴奋地说道:“我的女儿终于有名字了,若熙若熙,小若熙,我太高兴了,哈哈。”

“嘘,若熙才刚刚睡着,你这样哈哈大笑会把她吓醒的!”年轻妈妈赶紧用一根手指放在自己的嘴旁,嘘声男子小心点。

男子赶紧用手捂住嘴,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喘,只是像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

而后男子轻轻地附在娇妻的耳旁,道:“老婆,快把小若熙放回到小床上吧,我们也回去睡吧。”说着,他的手便在娇妻的身体不安份地摸了起来。

年轻妈妈嗔怪地啐了男子一下,道:“就知道猴急,不敢动,小心碰到孩子。”说着,年轻的妈妈便将小若熙轻轻地放回婴儿床上,把小被子替她细心地掖好。

刚刚忙完这一切,突然一股大力自年轻妈妈的背后传来,而后她的整个人都飞了起来。

年轻妈妈惊呼一声,稳稳地落在男子的怀里。

“真是讨厌死了你。”年轻妈妈握起粉拳捶打着男子的胸口,娇嗔地啐道。

“哈哈,小若熙被你抱了,那么大若熙自然就由我来抱喽。”说着男子便抱着娇妻离开了这间婴儿房,将妻子抱回了卧室。

夜色再度恢复了安静,随后卧室里传出一阵春啸娇喘之声,又过了一段时间,夜色再次沉寂了下来,惟有银色的月芒透过窗户洒浇进来。

‘吱吱吱……’一只小老鼠鬼头鬼脑地从床底下钻了出来,而后一阵欢快地在房间里跑来跑去。

可能是白天压抑的不敢出来吧,晚上的它显得异常的活跃。

小东西在屋里来回地翻跑跳,没多时便跳到床上,可能是闯到婴儿身上那独特的奶香味,不停地在小婴儿的四周跑来跑去。

嗅闻一段时间之后,可能是发现并不是牛奶,小老鼠有些失望地离开了床,沿着铁丝爬动着。

突然面对一条线拦住了小老鼠的去路,初生牛犊不畏虎的它竟然开始撕咬那根线。

刚一下口,立是啪啪的电光声响起,小老鼠的整个身体立时被电火光烧着,呼的一下烧了起来。‘

全身被火烧着的小老鼠疯狂地在房间里四处乱窜,立时凡是它所经过的地方无一不被燃烧了起来,特别是那些床单窗帘,立时呼哧哧地烧了起来,整个婴儿卧室瞬间被赤红色的火光充盈满……

(二)

陈晓芸是青山市在三甲医院————光明综合医院的一位妇产科的护士,别看她的年纪才有二十五岁,可是她待在医院的时间可不短,可以说的上是前辈级的存在。

虽然就整个医院各个科室的分配来说,妇产科是最累也是最脏的科室,很多年轻的小护士都不愿意来这个科室。

然而陈晓芸却不这么像,她很喜欢这个科室,并不是因为她不怕累不怕脏,她同样是一位年轻貌美的少女,自然也是和众多女孩一样站在脏的对立面。

可是她喜欢这个科室的朝气,每当有新的生命落在她的手上的时候,心中的那份激动和喜悦是任何一个科室都无法比拟的,看着那些近乎于透明的小生命,她仿佛看到一个个希望。

当然她也见到过很多因为各种原因未能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婴孩,每当看到一个生命被抛弃的时候,她的心也是那么的痛,仿佛跟割掉自己的肉一般。

当然这种情况并不多见,毕竟还是成功降落人间的小天使更多一些。

那些经过合格检验过的小生命都被统一安放在医院的婴儿房里,那里禁止任何人参观,是医院管理最为严格的地方之一,任何想要进婴儿房查看自己孩子的父亲,都必须经过她的同意,对于任何一个擅闯婴儿房的人,陈晓芸都会以远远超出她年龄的冷酷命令他出去。

此时的婴儿房一片安静,不过依旧能听到有小婴孩在支支吾吾地说着谁也听不懂的梦话。

陈晓芸小心地透过婴儿房的玻璃窗,察看着里面的情况,没有发现没有任何异常情况的时候,而后轻轻地离开了婴儿房,并将走廊的门给关好,回到她的值班室。

此时,夜色已深,墙上悬挂的钟表已经走到凌晨一点多的位置。

本来还不算太困,可是一看到那个时间,她便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哈欠。

而后她走到值班室的床侧,靠坐在床帮上,随手拿起旁边的一本关于婴儿育养知识的书籍翻阅了起来。

可能是因为最近太过劳累的关系,陈晓芸翻看数页之后,眼皮就重的抬不起来,脑子也开始被沉沉的睡意给攻占,而后身子一斜,她的整个人便倒在软软的床铺之上,呼呼地睡了起来。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长时间,不过朦胧间,陈晓芸似乎听到一阵婴儿的哭闹声。

可能是因为职责的条件反射,瞬间,陈晓芸便从睡梦中睁开了眼睛,而后猛然间坐起。

明亮的灯光依旧静静地映照在值班室,一切都还是老样子,哪里有什么婴儿哭声。

陈晓芸走到值班的水龙头前,拧开水龙头,哗的一声,一股红的骇人的血液从水龙头里流了出来。

刹那间,陈晓芸的头脑轰的一声激响了起来,她的身体也是吓得后退一大步,不过当她凝神细看那水的颜色时,才发现那不过是一些褐色的铁锈混在水里而已。

陈晓芸长松口气,此时她突然明白过来,之前总有人吓唬她说婴儿室的水龙头时常会突然流出鲜红的血液,要她千万要小心,原来所谓的血液是这么一回事啊。

无意之中,陈晓芸竟然破开了医院里流传的一个恐怖的传说,这令她实在有些兴奋和激动。

哗的一声,纯净的水从水龙头里流了出来,陈晓芸用双手接了捧水,而后抹在脸上,顿时清凉之感瞬间从她脸上的每一个毛孔渗透进去,异常的舒服。

清凉之后,陈晓芸抬手拿起毛巾将脸上的水渍擦拭干净,而后又挤出一些润肤膏要抚在脸上。

可是当她看向眼前的镜子的时候,心中咯噔的响了一下,只见一个人影从值班室的门前瞬闪而逝。“糟糕!又有人闯进婴儿室啦!”陈晓芸惊呼一声,赶紧跑去值班室,只见那个人影刚刚转过走廊的拐角处。

“哇哇哇……”隐隐间,有一股婴孩的哭声从人影的身上传出来。

“站住!”陈晓芸赶紧朝着人影追了上去,追到拐角。

而此时那个人影正在走进电梯,当听到有人追来的时候,停下了脚步,缓缓地朝着陈晓芸转过身去。

“啊…………”

当陈晓芸看到那个黑影的脸时,整个人立时骇的惊呼一声,而后便晕厥了过去,瘫倒在地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