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罪恶根源(1 / 1)

法医灵异录 番茄死不了 1 万汉字|2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二十五章 罪恶根源

黑巫婆竟然会是美若天使一般的修女茱莉丝,这个结果令众人纷纷大吃一惊,随后金恩斯便询问凌凡茱莉会飞的秘密,凌凡说出了茱莉丝小时候在马戏团生活过一段时间,自然会懂得一些空中走绳的绝活,这便是茱莉丝为什么总在夜中出现的原因,因为有夜\'色\'的遮蔽,所以牵拉在空中的绳索才不会被人给发现。

“原来如此,如果是这样的话,真的有可能在空中飞翔呢,可是,你又是怎么知道黑巫婆就是茱莉丝的呢?!”金恩斯不解地问道。

“祈祷!”凌凡在自己的胸前划着十字,笑道,“当然是上帝告诉我的。”

凌凡的话令金恩斯更加的疑\'惑\',他\'摸\'了\'摸\'脑袋,问道:“怎么会是上帝呢,虽然我信奉上帝,可是我并一定会真的认为这个世界上有上帝,那还不过是我们的精神支柱而已,一个并不存在的事物怎么可能会告诉你呢。”

凌凡笑道:“上帝当然并不会直接告诉我,他自然是间接地告诉我的,由于我是东方人,并不知道你们西方人对上帝的信奉程度,所以当我听塔尼娅说到那些\'妓\'女每每在接到一宗生意之后,都先要去教堂祈祷主的原谅。

而在这之前,我的心里就有一个疑问,你还记得我之前问过你吧,你说那些\'妓\'女每一个都是在晚上做那件事的时候被杀的,当时我就有个疑问,为什么黑巫婆会知道她们每个人的私生活,而且还是如此的精准,当然我并不相信什么占卜类的说法,于是我就想,黑巫婆一定可以通过某种渠道得到这些\'妓\'女的信息,这也是为什么我听到塔尼娅说萨科菲去教堂祈祷的时候,我会突然和天瑜一起追踪上去的原因。”

说到这里,金恩斯突然醒悟过来,惊道:“我明白了,原来你和天瑜追上去,就是为了求证萨科菲向哪个修女作的祈祷,是不是?”

凌凡笑道:“答对了,不过只答对了一半,我的确是让天瑜去偷看萨科菲向哪个修女祈祷,当然这并不能证明什么,所以我还让天瑜向那些老嬷嬷问之前的那些\'妓\'女都是向谁祈祷的,天瑜带回来的答案是,所有的\'妓\'女忏悔的祈祷都是茱莉丝*斯图尔特修女负责的,也就是说,她掌握了那些\'妓\'女所有的情况!”

说着,凌凡转头看向正朝她怒目而视的茱莉丝,笑道:“茱莉丝修女,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茱莉丝原本还是怒目而视的样子,待听完凌凡的一番推理之后,精致的俏脸竟然变得温缓起来,不再是那和的凶神恶煞。

一抹微笑出现在她的嘴角,晶莹的眼睛看着凌凡,缓缓说道:“你真的很聪明,很对,你推理的都十分的正确,是我杀死了那些\'妓\'女,是我利用绳子进行飞翔,也是我接爱了她们的祈祷,但是有一点你说错了。”

“哪一点?!”凌凡问道。

残酷的笑容出现在茱莉丝的嘴角:“我杀死那些\'妓\'女不是为了我的母亲报仇,而是因为我恨她,我恨那个做\'妓\'女的母亲,同样也恨那些\'妓\'女,所以我要杀了她们,是那个母亲带给我那些羞辱和白眼,只有杀了她们,我的心才能恢复过来!”

或许是因为情绪太激动的原因,茱莉丝剧烈地咳嗽起来,不停地用手捂着嘴,仍然不停歇是说道:“所以……我扮成黑巫婆杀死她们,可是即便我杀了所有的\'妓\'女,可是我的心还是无法平静,因为我的最后一个猎物还没有出现,那便是我那失踪的母亲,也只有找到她并杀死她,我才能真正的摆脱那些羞辱。”

凌凡冷冷地盯着近乎于有些精神失常的茱莉丝,冷冷地说道:“原来如此,你这个女人还真是丧心病狂,竟然连自己的母亲都想要杀害,难道你忘了她对你的养育之恩了吗?!”

“住口!你这个中国人知道什么,你什么也不知道!”茱莉丝的情绪变得十分激动,秀美的脸蛋也变得异常的狰狞,她冲着凌凡喊道:“养育之恩,那个女人除了生了我之外她什么也没有做过,我整天都在她的虐待下生活,每天都只是吃着一个面包,而且我稍有差错,她就会对我拳打脚踢,对那个女人,我没有感恩之心,只有恨,无尽的恨!恨!恨!”

“所以,你看,我对她的失踪一点都不难过,甚至要比之前任何一个时候都要开心。”茱莉丝展开双臂,\'露\'出无比甜美的笑容,可是在此时此刻,凌凡却觉得这笑容是那么是丑陋。

凌凡只想赶快结束这场谈话,继续问道:“我问你,你把我们骗到\'迷\'幻森林为的是什么,那个复制记号的人是不是你?”

茱莉丝冷笑一声,道:“没错,是我,其实我原本对你们这些中国警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可是当我看到你们调查到路易斯教堂的时候,更是在和你接触之后,我竟然感觉到了害怕,我害怕自己的秘密会被你发现,于是我就骗你们进入\'迷\'幻森林,那个森林永远都是只有进的去的,没有出来的,当我发现你们在做记号的时候,我就悄悄的跟上去,将那些记号复制到所以的树上,而后我再沿着我所留下的隐藏记号走了森林。

可是没想到的是,你们还真是了不得啊,竟然连那么可怕的\'迷\'幻森林都让你们给走了出来,真是难以置信,我甚至怀疑你们到底是不是人。”茱莉丝以一种奇异的目光看着凌凡。

“哼,这个用不着你管!”对于这样一个女人,凌凡也不想再跟她废话,直接干脆的说道:“那我再问你,既然你杀的是那些\'妓\'女,那为什么你却要杀害萨尔姆医生呢,他跟你之间又有什么仇恨?!”

茱莉丝冷笑道:“他跟我之间没有仇恨,他跟我之间的仇恨简直大了去了,如果不是看在他为镇民做了那么多好事的份上,我早就杀了他了!”

“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好心呢?”凌凡第一次用近乎于嘲笑和挖苦的语气对着嫌犯说话,之前就算嫌犯再如何可恶,他都会尊重他们,可是今天,当他面对这样一个连自己母亲都想要杀害的人时,却变得有些激动和无法自控。

茱莉丝听出了凌凡语中嘲讽,她没有理会,继续说道:“其实原本我也是尊敬他的,因为他对待镇上的每一个人都永远是那么的和善,甚至我曾经觉得,和我们比起来,他是更加接近于上帝的天使……”

“不是你们,是那些善良的修女!”凌凡眉\'毛\'微皱,纠正着茱莉丝的话。

茱莉丝的俏脸微微变\'色\',不过没有反驳,接着说道:“可是直到有一天,我见到萨尔姆医生来教堂向嬷嬷祷告,当时我就是旁边收拾教堂的经文,无意之中我听到了他祷告的内容,原来就是这个人,他就是那个使我的母亲变成\'妓\'女的男人,是他沾污了母亲的清白,并且将这种耻辱延续到了我的身上,你可能不知道,当时我的手抖动成什么样子,我的心都被怒风给焚了起来,可是随后我控制了自己,因为我不能让别人知道我的心,在教堂,我只是一个修女,不能有丝毫的情绪变化。”

“那为什么你当时没有杀死他?”凌凡问道。

茱莉丝轻叹一声,道:“其实当时我是很想杀死他的,可是不曾想到,那个时候镇子突然有了疫病,很多人都感染生病,为了拯救这些病人,我亲眼看到这个叫萨尔姆的男人夜日继日地研究病源,寻找解除这种疫病的良\'药\',终于在他的努力下,镇子上的疫病被他给控制住了,而他也成了我们镇子上的英雄,所以……所以当时我心存仁念,放过了他,可是仇恨始终在我的心里像野草一样蔓延,最终我还是杀了他,而他得知我要杀他的时候,却一点怨恨反抗都没有,他说他知道自己曾经犯下过错,总有一天,惩罚会降临到他头上的……”

“你这个女人是恶魔吗,竟然连萨尔姆医生都要杀害,真是可恶!”显然金恩斯对茱莉丝杀害萨尔姆医生的行为感到极度的愤怒,就差挥拳击打茱莉丝了,幸好他被凌凡给拦了下来。

“我可怜的孩子,你错了,你所说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啊。”突然从人群之中走出一个披黑\'色\'黑\'色\'长袍的老修女,这便是日前将凌凡等人轰出教堂的凶神恶煞般的老嬷嬷,而此时此刻,展现在她脸上的哪里还有什么凶煞之气,只有那无比疼惜和哀伤的脸\'色\'。

“嬷嬷,您……您怎么来了?!”茱莉丝见到老嬷嬷突然出现,立时惊呼起来。

老嬷嬷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说道:“今晚我怎么也睡不着,于是我就起来想查查房,可是在来到你的房间后,却发现你早已不在房间里,却发现了你床头换下的叠得整整齐齐的修女道服,还有那个日记本,愿主原谅我,我翻看了那本日记。”

尾声

果然不出凌凡之所料,连续焚烧\'妓\'女的黑巫婆并不是传说中的那个夺取少女灵魂维持长生不老的老怪物,而是一个年轻貌美的修女茱攻莉丝,然而却是一个极其可怜的修女,因为她悲惨的身世,再加上她的妈妈本身便是\'妓\'女,从小她便受到母校的虐待,以致于将这种怨恨发泄到其他的\'妓\'女身上,而就茱莉丝仍然竖信自己是正确的时候,教堂的老嬷嬷却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嬷嬷,您……您怎么来了?!”茱莉丝见到老嬷嬷突然出现,立时惊呼起来。

老嬷嬷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说道:“不知为什么,今晚我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于是我就起来想查查房,可是在来到你的房间后,却发现你早已不在房间里,却发现了你床头换下的叠得整整齐齐的修女道服,还有你放在枕头下的日记本,愿主原谅我,我偷翻看了那本日记。”

“嬷嬷……”茱莉丝看着老嬷嬷难过的样子,冷酷的俏脸也变得缓和而虔诚起来。

老嬷嬷的脸上同样浮现着哀伤和疼惜之\'色\',她望着茱莉丝,道:“我的孩子,我看了你的日记,但是我想你所坚持的仇恨可是是错的,没错,年轻时代的萨尔姆医生是个惟利是图的小人,是他沾污了你母亲的清白,使她沦落成\'妓\'女,可是你以为这是你母亲真心愿意的吗?

孩子,当时你还小,你根本就不知道身为一个母亲的辛苦,其实你母亲会沦落成\'妓\'女都是因为爱你啊,萨尔姆医生曾经向我忏悔过他之前的过错:那是一个滂沱大雨的夜晚,而那一夜你突然发起高烧,你的母亲向萨尔姆医生求救,可是当时的萨尔姆根本就不医你,因为你的母亲没有钱,付不起医\'药\'费,为了能够医好你,你的母校贝琳达终于痛下决定用自己清白的身体当作诊费,这才换来你的生命啊,孩子,这件事你知道吗?”

老嬷嬷的一番话仿佛是一道晴天霹雳般炸在当场的每个人头顶之上,特别是茱莉丝,俏脸之上尽是惶\'惑\'之\'色\',不停地摇着头,道:“不……不可能……不可能,她怎么能这样呢?!”

老嬷嬷叹道:“孩子,你还小,等有一天你做了母亲,自然会体会到那种感觉,那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可以抛弃一切的啊,甚至是一个女人最宝贵的贞洁,而这,便是最圣洁的母爱。”

扑咚的一声,茱莉丝再也无法承受心中对母亲无比的愧疚,双手紧紧地捂着脸痛哭起来,浮现在她眼前再也不是那个对她拳打脚踢的母亲,而是在她生病的时候耐心地喂她汤\'药\',给她喝摇篮曲的妈妈啊。

“妈妈……妈妈……呜呜呜……”茱莉丝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悲痛,开始大声地呜咽起来。

在场的镇民无一不被这个命运凄婉的少女所心痛,可是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沾满鲜血的血最終还是要被冰凉的手铐所惩罚,这是永恒不变的事实。

两人警察将茱莉丝扶了起来,而这一次茱莉丝垂着头没有再说任何说,只是悔恨的泪水一滴滴地滴落下来。

“喂,茱莉丝,你把詹芙妮藏到哪里去了,我想同为修女的你应该不会残忍到杀她吧?”凌凡对着茱莉丝的后背说道。

茱莉丝这下脚步,回过头,用那双明亮晶莹的大眼睛看着凌凡,笑道:“是的,我最终还是没下去手,她在我的床底之下,我只是把她的嘴给封住而已。”然后,茱莉丝停顿了下,抿了下嘴唇,望着凌凡笑道:“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怕依旧活在仇恨之中呢,现在我很幸福,因为我有那么一个爱我的妈妈,谢谢你。”

茱莉线留下一句谢谢之后便被带上警车,而后便呼啸而去,朝着她应该去的地方驶去。

黑巫婆的真相终于大白,凌凡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只是征征地望着茱莉丝消失的身影,她起码还曾见过她的母亲,虽然有时的挨打,可是那毕竟也是爱的一部分,可是他呢,从小父母便双双去世,只有哥哥陪伴着他长大,对他来说,哥哥却是三重身份,又是哥哥又是爸爸又是妈妈,而就是这样自己惟一的亲人,此刻却也不得见。

“喂,凌小子,案子破了,高兴点嘛!”老古等人从二楼上跑了下来,他兴奋地拍了下凌凡的肩膀笑道,“别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啊!”

一听老古的声音,凌凡立时将心中的思念压至心底,他反手一勾,便赏了老古一记颈锁,死死地卡住老古的脖子,冷笑道:“老古,我问你,在黑巫婆出现的时候,你老子躲到哪里去了,幸好我们冲的及时,再晚一步,茱莉丝就把萨科菲给杀了呢!”

“呀呀“……呀呀,凌小子,你松点,这样勒会勒死人的啊!”老古赶紧拉着凌凡的胳膊,解释道,“那个,你也是知道啊,这嘛都在三急,当时我突然肚子疼就上了赸洗手间,可谁知这一上竟然忘记了时间,所以……嘿嘿……呀呀距……你轻点啊!”

“凌凡,谢谢你。”就在凌凡和老古在一起扭打的时候,塔尼娅走了过来,朝着凌凡伸出白晰干净的秀手,笑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人,谢谢你解决了我们这个小镇长久以来被困扰的难题,真是谢谢你。”

凌凡赶紧松开老古,一边握住塔尼娅的手,一边\'摸\'着后脑勺,笑道:“不用谢,其实应该说谢的是我才对,谢谢你让我经历了这么神奇的经历,也让我得到我至亲的人的消息,应该是我说谢谢才对。”

“虽然你们中国人和电影上的不一样,但是我觉得你们依然是超人,这一点我也永远都坚信的。”金恩斯也朝着凌凡伸出手,笑道。

凌凡有些尴尬地笑道:“哪里是什么超人啦,只不过比别人多知道那么一些东西而已,哈哈。”

黑\'色\'的夜\'色\'之中充满了众人释怀的笑声,长久以来的阴云也从这座小镇散去,可是即便是如此,还有一些事情令凌凡困\'惑\'不清,特别是那个神秘的森林,还有那些似人似兽的怪物,这些东西依旧笼罩在凌凡的心头,可是他已经没有时间再继续停在这里调查,因为老大的促命电话已经打来,命令他们速速回国,因为青山第一人民住院部闹鬼了,已经有一个内科医师丧命于恶鬼的手下……

当天晚上,茱莉丝就帮凌凡三人订下返国的机票,几个小时之后,凌凡三人便已经置身于万里高空之中,朝着东方飞去。

机舱里已经昏暗一片,大部分的乘客都已经进入了梦乡,惟有一个靠窗的座位依旧亮着柔和的灯光。

灯光之下坐着一个身着浅\'色\'衫衣的男子,男子年纪不过二十,脸形却是俊毅分明,目光也是异常的清澈,此时他正在翻阅着手中的一叠资料,耐心地品读着每一行字。

而在他的旁边则斜倚着一个相貌清丽秀美的少女,少女似乎很是疲惫的样子,已经沉浸到睡梦之中,干净乌黑的秀发散落在脑后胸前,一件男式的外套此地正披在她的上身,将她娇小的身体包裹起来。

或许是因为飞机的微微倾斜,少女的头轻移了下,而后缓缓地倒向青年男子的肩膀。

瞬间,青年男子便征住,停止了手中的资料翻阅,上身一动也不动,生怕会将熟睡中的女子给弄醒。

青年男子静静地看着靠在肩膀上的女子,目光是那么的温柔和怜惜,还有淡淡的哀伤。

“凌小子 ,你别走,你还欠我一顿全鱼宴没兑现呢……”躺睡在最外面座椅上的是一个满脸胡碴子的中年男子,此时他正熟睡着,说着梦话,似是在梦境之中和凌凡又掐架起来。

凌凡皱了皱眉头,暗道:“这老古怎么还惦记着这档子事呢,还以为他忘记了呢。”

“枫……”就在凌凡苦恼该怎么逃避老古的那档全鱼宴时,却闻得肩膀上的天瑜轻轻地说了个字,而这个字虽然含糊不清,却是如惊雷般地响在他的耳畔,异常的清晰。

“哥哥……”凌凡望着肩膀上的那张秀美的脸蛋,心里却是复杂之极,一想到之前天瑜知道凌枫还活着,那种拼了命都要冲进森林的样子,他的心莫名的悸痛起来。

“天瑜始终还是爱着哥哥的……原来她一直都不曾忘记过……”凌凡轻轻地仰头靠在座椅之上,抬头望着灰暗的机舱顶底,一时间,他的意思也渐渐的模糊起来————

“阿凡,既然你喜欢这个钢笔,哥哥就送给你。”凌枫蹲下身,将那只钢笔小心地放到小凌凡的手中的,抚\'摸\'着他的头发,温柔地笑道。“可……可是这只钢笔是哥哥最喜欢的女孩送给哥哥的啊!”小凌凡虽然很是喜欢哥哥的这只钢笔,可是一想到它是哥哥最喜欢的女孩送的,却始终只是远远地看着它而已。

凌枫扶\'摸\'着小凌凡的头,笑道:“阿凡,你知道吗,在哥哥的心目中,没有任何东西比你还要宝贵,只要是哥哥有的,只要你喜欢,哥哥都会送给你,知道吗?”

灰暗的机舱依旧,眼前的幻影却已消失,凌凡依旧盯着那灰暗的顶舱,目光是那么的悲伤和毅然,心道:‘哥哥,你已经要了你太多太多宝贵的东西,这一次,我说什么也不会再跟你抢,因为你也是我最宝贵的哥哥啊。

第十七卷 医院诡谈之双面妖医

引子(一)

砰的一声巨响,一个陶瓷花瓶被重重地被摔在地上,碎裂的瓷片立时四下飞溅,一个年纪约六岁的小男孩吓得躲在沙发之后,颤抖着弱小的身体,大大的眼睛恐惧地盯着自己的爸爸妈妈。

“这个家我再也待不下去了!”一个身着时尚雪纺衫的长发女子疯狂地喊道。

而站在她对面,不,确实是地说是坐在她对面的是一个男子,男子的双脚打着石膏,无助地坐在轮椅之上。

“小雨,不要走,不要这个家,孩子还小,你让他以后怎么过啊?”轮椅男子以近乎于乞求的语气朝着眼前的妻子说道。

长发女子斜眼瞧了瞧蜷缩在沙发一角的男孩,冷声哼道:“什么叫怎么过啊,你不是还在吗,你可他的爸爸啊,难道人就不会照顾你的孩子吗?!”

“可是……”轮椅男子还想说什么,低头看着自己打着石膏的腿,却没有再说出来。

长发女子冷哼一声,随后她从旁边的包包里拿了一份文件摔在男子的身上,道:“签字吧,你签了字,我们之后就算离婚了,而我也会给孩子一笔钱。”

轮椅上的男子用颤抖的手拿起怀里的那份文件,不,是离婚协议书,他的手都在剧烈地颤抖着。

“你真的要走?!”男子深吸一口气,然后睁开眼睛盯着眼前的妻子说道。

长发女子从包包里掏出一颗烟,吸了起来,然后吐出一片淡淡的烟雾,道:“你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要签就赶快签,不签就等着律师来吧。”

轮椅男子的眼中充满了绝望,他已经不再对自己的妻子有任何的奢望,只见他抓起文件上的笔迅速地在文件上签了自己的名字,而后啪的一声将文件摔向女孩,一双满是伤痛的眼睛狠狠地瞪着自己的妻子,不,应该是这个女人。

长发女子仔细地看着手中的离婚协议书,然而俏丽的脸上“露”出满意的颜“色”,她欣喜地将文件放回自己的包包里,而后从里面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

“这是孩子的抚养费,哼,我这个做妈的对孩子还算够仁至义尽了吧。”女子把钱在手里拍了拍,然后丢在男子的怀里,笑道,“好了,现在我跟这个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再见。”说着,女子便拉着自己的小皮包咕噜噜地朝着门外走去。

“站住。”女子还没有走出多远便听到男子凛冽而洪亮的声音。

“怎么……”女子有些不耐烦地转过身,刚要喊话,却见一个东西朝着她的脸摔了过来。

女子被这个突然袭来的东西吓了一大跳,身后向后一斜,重心不稳,立时摔倒在地,而那个袭击她的东西也摔落在地上。

女子朝着那个东西望去,却见是她方才摔在男子身上的那一信封钱。

“拿着他的臭钱,滚!”男子伸手指着门外,冷声喝道。

女子立时怒气攻心,从地上站了起来,喊道:“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就算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孩子想想啊!”

男子转动着轮骑,来到沙发旁,将小男孩拉了起来,抚着他的肩膀冲着女子冷声道:“我的孩子不需要别人的臭钱,更不要说是他的臭钱,滚,立刻滚出我的家。”

女子俏丽的脸此时变得异常的难看,而后,突然冷笑一声,她顺手将那封钱放进自己的包包里,笑道:“喂,这可是你自己不要的,等以后你支持不下去了,你可别来找我,不过我想你也找不到我的,或许那个时候,我已经飞到美国了呢,呵呵。”伴随着无情的笑声,女子拖着小皮箱离开了这个家。

“妈妈!”小男孩见自己的妈妈就这样离开了家,两行泪水从大眼睛里流了出来,他挣开爸爸的手,朝着女子追去。

一辆豪华的北捷停在门外。

一个身穿灰“色”西装、头发有些花白男子正在帮女子将小皮箱放在跑车的后座上,并不时和女子说笑着。

“妈妈,不要走不要走!”小男孩跑到女子的身旁,抱着女子的腿哭着喊道。

“这孩子……”头发花白的男子看着紧搂着女子双腿的小男孩,望着女子,皱了皱眉头,道。

女子忙道:“亲爱的,没事没事,马上就好。”女子一脸歉意的笑意看着花白头发的男子。

而后,女子像是变脸一样一把将小男孩****在地,喝道:“我已经不是你妈妈了,我已经离婚了,快走开,不要再缠着我了。”

“不不,你是我的妈妈,妈妈,求求你不要走好不好,我会很乖很听话的,求求妈妈不要离开我和爸爸,好不好?”小男孩不顾身上的擦伤,从地上爬了起来,抓住女子的衣角哀求道。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烦人,走开,不要再拉我啊!”女子猛地将小男孩再次推倒在地,而后生怕小男孩再扑上来,赶紧钻过车里。

“妈妈,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小男孩又从地上爬了起来,紧紧地贴在车门上拍打着车窗,一张小脸几乎已经哭花。

“开车。”女子不再看向小男孩,而是冷冷地冲着头发花白的男子说道。

男子笑道:“ok!”

嗖的一声,北捷轿车像一阵风一样向前窜去,由于速度过快,小男孩啪的一声被带的摔倒在地。

“妈妈!”小男孩此时哪里还顾得上身体的疼痛,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朝着汽车追去。

可是无奈由于汽车的速度太快,小男孩始终还是没有追上。

突然间,他的脚下被一块石子给一绊,然后扑嗵的一声摔在地上,稚嫩的下巴都磕出血来,而他依旧抬头朝着妈妈离去的方向伸手抓着,哭喊着:“妈妈,不要走,不要走!”

然而,任凭小男孩如此泣声哭喊,女子始终没有回头看向自己的孩子,而是和车里的男子有说有笑,不时做出亲昵的动作。

“你真的和他们断的干干净净了吗?”头发花白的男子一边开车,一边笑着问道。

女子从贴身的包包里拿出那份离婚协议书,缠上白发男子,娇声道:“亲爱的,你看这是什么,有了这个,我们就可以一起去美国,去过我们的美好生活了呢。”

“那就好,看来我的的是多余的了。”白发男子在女子的额头上印上一吻,嘿嘿地笑道。

突然,轰的一声,一记闷雷在天空中炸响。

方才还是万里无云的晴空,瞬间变得阴云翻滚,凉风阵阵。

闷雷过后,哗哗的声音从天而降,瓢泼大雨似是无数的透明豆子一样从天上落下,溅落在地面之上。

当然,雨水也落在小男孩的身上,浑浊的泥水已经将小男孩干净的衣服都染得泥泞不堪,小脸也是一片脏兮兮的,满脸都是水,此时已经分不清哪些是雨水,哪些是泪水。

“妈……妈妈……”小男孩依旧趴在泥泞的水洼之中,朝着妈妈的离去的方向颤声呼唤道。

然而他的呼唤声没有唤来妈妈的回头,却唤来了爸爸推动轮椅的声音。

扑嗵的一声,坐在轮椅上的男子从轮椅上摔了下来,然后挣扎着坐着,将摔倒在泥洼中的小男孩抱了起来,擦掉他脸上的血污,无比心疼地望着他。

小男孩见到爸爸,立时紧紧地抱着爸爸,伤心地哭喊道:“爸爸,妈妈为什么要走,妈妈就那样不喜欢我吗?”

男子捧着小男孩子泥泞的小脸,摇摇头,道:“妈妈不是不喜欢你,妈妈她是不喜欢爸爸,所以她才离开了爸爸。”男子尽量将女子的好印象留在孩子的心中,不想对自己的妈妈产生怨恨。

然而,小男孩却是摇摇头,抽泣道:“爸爸,我知道妈妈不喜欢我,不然她也不会推开我的,她一定是不喜欢我!”

男子望着自己的孩子,紧紧地抱着他,说道:“不是你妈妈的错,都是爸爸不好,如果爸爸不弄断这双腿的话,妈妈她也不会离开我们,都是爸爸不好。”说着,男子的声音也有些颤声,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也缓缓地流了出来。

小男孩看着自己伤心的爸爸,立时停止了哭泣,伸出一只胖乎乎的小手,“摸”着爸爸的脸,道:“爸爸,不哭,爸爸,不哭,我不哭了,爸爸也不要哭了,好吗?”

男子赶紧擦掉自己泪水,笑道:“爸爸没哭,那是雨水,不是泪水。”

小男孩扑倒在男子的怀里,说道:“爸爸,求求你不要像妈妈不要我,我会很乖的,不会再哭了,求求你不要不要我。”

男子抚“摸”着小男孩柔顺的头发,紧紧地将他搂在怀里,道:“爸爸不会不要你的,爸爸答应你,爸爸一定要你,不会像妈妈一样不要你的,一定。”

轰隆隆的雷声炸响在天空之中,哗哗的雨水浇在跪倒在地的这对父子的身上,立时将他们的全身都浇透,而那辆北捷轿车此时正朝着远方快速地驶去,没有因为雨水的阻扰而有丝毫的汪。

引子(二)

青山市明和医院,一家私立综合医院,位于这座城市的最西郊,可能是因为地处城市郊区的原因吧,再加上四周的住房很少,尽是些树林的荒地,所以衬得这座医院显得有些阴暗,然而即便是如此,这并不影响明和医院的生意。

由于明和医院属于私营医院,且地处价格便宜的郊区地段,再加上医院的硬件和软件和公立医院也是丝毫不逊“色”,住院费用和“药”价也比同行中低出甚多,所以来明和医院就医的病人相比公立医院更多,一传十十传百,明和医院的名声便传了开,驱车来这里就医的病人也渐渐的多了起来,每天进出医院大门的人也是络绎不绝。

当然可以看出明和医院繁忙的还有这样的场景,医院前方的院落里,除了脸病容的病人和细心的家属之外,就只有路来路去的小护士还有缓缓而行的白大褂医生。

由于明和医院最近的业务繁多,病人也是络绎不绝,所以医院公开向社会招收一批年轻的护士和医师。

陶晓莉很荣幸成为众多应聘者中第一个拿到合同的人,虽然合同上给出的薪酬比不上一般公立医院的护士,可是对于刚刚毕业的陶晓莉来说,她已经很知足了,不是有句话吗,叫知足常乐,再说她也刚刚从学校出来,很多事情都是需要一个慢慢适应过程的。

陶晓莉毕业于一所著名的医学院,学习成绩相当的优秀,所以虽然她是刚刚来到明和医院,可是很快她便可以接手各种医术“操”作,而且每一项都完成的相当漂亮,丝毫不比那些老护士差多少,再加上她那张清秀可人的脸蛋,很快,她便成为明和医院的护士之花,成为明和医院独特的一抹风景。

由于陶晓莉的能力优秀,很快,那些护士前辈便将傎夜班的任务交给她,虽然对于一个新人来说,值夜班是一件相当麻烦的事情,因为由于很多病人对黑暗的敏感和不安有时便使病情重化,如果没有相当足够的实力的话,新人一般是不允许值夜班的。

这一夜,又是陶晓莉值夜班,然而这一次值夜班,她却是相当的抵触,抵触的原因便是最近流传在医院中的一个可怕的伟说。

她刚刚进入这个医院工作,并不知道这所医院有着这么一个传说,所以每当有老护士要值夜班的时候,她们总是会把陶晓莉拉到一旁,请她代值,陶晓莉那时还以为是她们对自己的信任和照顾,可是后来当她从其他年轻的小护士口中得知那个传说之后,她便开始对夜班有些抵触起来。

陶晓莉此时正在挨个病房察看病人的情况,此时的医院已经入夜,变得悄然无声,除了病房里时不时传来病人的疼痛的呢喃声音外,就剩下那些熟睡的鼾声。

终于将最后一个病房给查看好了,记录好结果之后,陶晓莉抹了抹额头上沁出的细汗。

然而当她合起病案准备返回值班台的时候,不禁愣征了下,只见她此时位于走廊的最深处,而她的眼前却是幽长而昏暗的走廊,头顶上的灯似乎线路有问题,忽明忽暗的,不时传出电流嗞嗞的声音,好像随时都会中断一样。

‘那个传闻不会是真的吧?’想到白天那些年轻的护士告诉她的传闻,陶晓莉的心便打了一个寒战,而后抖动了肩膀,快速朝着值班室跑去。

或许是因为值班室的安静和电脑的风箱声,陶晓莉觉得心里安定了很多,很快她便坐在电脑将,将那些查房记录输入到电脑里。

此时,时间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多,安静的病楼里只传来陶晓莉纤细的手指敲打键盘的啪啪声,还有挂在雪白墙壁上的钟表滴滴的走针音。

不知过了多久,陶晓莉渐渐的觉得眼皮沉重,然后她便趴在电脑前,睡了过去。

朦胧间,一阵轻微的似有似无的脚步声传进她的耳中,她眨动了下长长的睫“毛”,然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就在她睁开眼睛的一瞬间,整个人都吓了一跳,她看到有个黑影从值班室的钵窗后一闪而过。

“谁?!”陶晓莉冲着值班室的门口喊道。

没有任何声音回应她,有的只是钟表的滴滴声,还有她心脏跳动的声音。

陈晓莉紧紧盯着值班室的门,然后缓缓地朝着门走去。

她伸手握住那冰凉的门把手,心脏突然砰砰地跳了起来,然后她深吸一口夜,猛地把门拉开,跳了出去,可是门口哪里有什么人影啊,只有空无一人的昏暗走廊。

“肯定是我神经过敏了,唉,真是的,早知道就不应该好奇听她们说那种事了。”陶晓莉悬吊着的心突然放松了下来,拨拉了下额头的秀发,有些嘲弄自己地说道。

然而就在陶晓莉准备转身回值班值的时候,突然间,她的眼角余光扫到一个走廊尽头的黑暗处,有个黑影突然闪身飘进最尽头的一间病房。

陶晓莉心中一惊,走廊尽头的那间病房只有一个女病人。

“会不会是那个女病人起来方便啊?”陶晓莉这样想着。

可是随后便感觉到不戏劲,哪有方便不开病房灯的,而且整个房病就只有她一个人。

越是这样想,陶晓莉就越觉得心中不安,可能是作为一个护士的职责吧,责任战胜了恐惧,她鼓了鼓勇气朝着走廊尽头的病房快步跑去。

砰的一声,陶晓莉将病房的门给推开,只见病房里的窗户投“射”进一片银“色”的月辉,一个高大的的黑影站在女病人的床前。

“谁,你是什么人?!”陶晓莉强抑着心中恐惧,啪的一声,便病房的灯给打开。

明亮的光线立时充满了整个房间,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正站在病床前,雪白的头发在灯光下显得异常的耀眼。

陶晓莉看到那雪白的头发,心中一惊,脚步不禁后退了一步,惊道:‘不……不会吧!’

雪白头发的高大身影意识到有人看见了自己,然后缓缓地扭转过身,看向门口。

陶晓莉在看到那张脸的时候,骇得惊叫一声,然后便直接晕死过去,倒摔在地面之上……

“啊!”陶晓莉突然发出一声尖叫,然后从电脑前趴了起来,而后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当她看到眼前明亮的电脑屏幕时,才长长松了口气,原来那只是一个梦啊,还真是可怕的一个梦呢。陶晓莉捂了捂胸口,平定了下跳动的心,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表,指针指示的时间是早上五点多。

还好一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陶晓莉从椅子上坐了起来,伸了下小腰,整了整干净的护士服,走出值班室,准备对病房进行早晨巡察记录。

虽然她此时记录的当前的病房病人的情况,可是她却总感觉到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她的脑袋总是想着昨晚的那个梦,不经意间,她朝着走廊尽头的那间病房望去。

或许是心里太在意那个梦了吧,陶晓莉也加快了手中的记录速度,很快她便来到走廊尽头的最后一间病房。

她伸手握住门的把手,一种冰凉的感觉瞬间从手心传到大脑,这和梦境中的那种冰凉感觉一模一样。

‘陶晓莉,你在想什么呢,那是梦,只是一个梦!’陶晓莉在心中这样劝慰着自己,不禁摇了摇头,尽量将脑海中那股不祥的预感抛开。

啪的一声,她将房间的门轻轻地推开,原看到明亮的阳光照“射”进病房后,她那颗悬着的心也总算放了下来。

女病人似乎还没有睡醒,依旧像往常一样将被子捂住头,甜甜地睡着。

捂头睡觉的可不是一种好习惯,为此陶晓莉不止一次跟这个女病人解释捂头睡觉的坏处,可是无论她如何的苦口婆心,女病人就是不听她的话,而且有时甚至会嫌烦地抽颗烟,当然是女式香烟,然而即便是如此,陶晓莉还是被熏的跑出了病房,为此那位女病人没少笑话她的必。

记录好仪器上的数据之后,陶晓莉便合上了记录本,转向准备离开,可是就在她转身的一瞬间,她好像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

不,确切地说应该是一种冥冥中的呼唤,而这种冥冥中的声音便来自那被子下面。

陶晓莉转身望着那全身都包裹在被子里的女人,那种被她强行压制下去的不祥预感又再一次冒了出来。

陶晓莉小心地将手伸向被子的一角,然后缓缓地将被子给掀起……

“啊!”清亮而恐惧的尖叫声突然间从走廊尽头的那间病房响起。

尖亮的声音几乎将整个走廊都震得晃动起来,尖叫声后,便听到有重物落在地板上的沉闷声音,在走廊里来回走动的病人,还有那早早来交班的护士医师纷纷跑到走廊尽头的那间病房,然而当众人看清眼前的这一幕时,惊骇的张大了嘴巴,眼睛立时充满了恐惧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