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1 / 1)

七月阴阳寮 川上麦 2000 汉字|9 英文 字 1个月前

求。

胤祯果然回答得极是冠冕堂皇:“儿臣为我大清守卫疆土,并无多大要求。”

“呵呵,君无戏言,你说出来让朕听听。”很完美地将话头又绕回去,不愧是老狐狸。

“这……儿臣倒是有一个小小的愿望。”胤祯试探着开了口,见康熙颔首,便说了下去,“请父皇将镜落姑娘赐婚于儿臣!”

晴天霹雳,雷得她外焦里嫩。黯然销魂。

白端有些不自在地仰起了脖子,眼眸里少见地散发出寒意。

胤小声地问道:“赐婚是什麽东西?”

“呃,就是赏赐结婚吧。嗯,差不多。”从木炭状态恢复。镜落再次解释名词。结婚是什麽?能吃吗?”真是萌得天真可爱地正太啊!

“嗯。怎么说,结婚是可以吃啊。”胡掰开始。她竖起食指,一副泉此方样,“可是如果你把它吃下去,那么你就等于进入了坟墓。”

“坟墓?听起来好……”胤的话还未说完,那边忽地传来重重地声音,像是有什麽东西被狠狠地拍到桌上,接着就是康熙怒不可遏的呵斥,“你给朕回去抄五十遍祖训!以后休得再提此事!”

一下子就从晴空万里到暴风雪漫天。

胤祯沉默了一会儿,匆匆告退。

一片静默,桌下的两人大气不敢出半口。

那边安静了半晌,西洋摆钟的滴答滴答格外清晰。

终于,苍老的叹息:“胤啊,你先回去吧。”

两人相视,大眼瞪小眼,原来早就被发现了。胤只得乖乖地爬出桌子,转出里间告退,留下镜落尴尬地站在门帘边上,不时用求助地目光瞅着白端。

“你也听到了,这都是些什麽乱七八糟的!”老人一拍桌子,“败坏伦理啊这是!”

“可他也不知道啊。”她还是小声嘀咕出事实。康熙苦笑着摇头:“小镜你还是不懂,你以为十四这次要求是一厢情愿的吗?完全不是。在他们眼里,你就是一个筹码,谁能争取到接近你的机会,谁离这个位子就近一步!”他说着拍拍扶手,发出沉闷的金木之声,“朕猜得不错的话,这是老八老九教唆十四提出来的,就是想试试朕的意思。”

镜落无言,此时只觉得无数冰做的藤蔓爬上了她地身体,紧紧纠缠住几乎令自己窒息。她紧握住手,一片冰凉的触感,麻木得没有知觉。

只听见自己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干净清脆,却有略微的生涩:“玛法,我们去吃点心吧。”

胤祯在抄完五十遍祖训后,再也没提过赐婚一事,连带着其他人也丝毫不敢在御前露出半点口风。只是他们地目光,愈发地复杂和探究,或者说令镜落不舒服。

这日难得早起,她突然有些举足无措,不知起这么早干什麽才好。乾清宫里静悄悄的,大半人都奉送皇帝上朝去了,只有几个苏拉在做清洁工作。

带上几块点心,坐在南书房地一隅看书,早晨的阳光极是和煦,没有午后的昏昏欲睡。但偌大的书房里只剩她一人,未免有些空旷得寂寞。

“白端。”她推推正在阳光下补眠的天鸾。

“嗯?”半睡半醒的慵懒,令人不禁联想到美人卧榻。

她抱起它,脸颊蹭蹭光洁的羽毛:“现在才发现,以前老爸和妈妈把我保护得太好了。”

白端轻笑:“若以你的年纪看清这其中的关节,未免也太早成了。你父亲经历过这种感觉,所以希望给你一个完整的青春记忆。”它略顿了顿,又道:“现在的你,已经十六岁了,也该是长大了,知道一些事的时候了。”

镜落沉默良久,眯着眼数着阳光里飞舞的细尘,道:“不知道我以后会是什麽样子呢。”

“镜落还是镜落啊。”白端抬头仰望窗外的天空,眼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听着远处传来一声又一声的静鞭抽地,“无论经历沧桑多久,镜落就是镜落,正如我是白端一样。名字是最短也最强有力的咒啊。”

HXH旅游团

“HXH!真是很贴切啊!”镜落抱着手“哼哼”得意地笑着,换上一身骑装果然帅气很多,虽然颜色比较单调,金刻丝石青色的装束,几乎要和那些阿哥们混在一起。

“小镜你真的要骑马?”康熙临上车时还是不禁问了一句,“这可是一直要到木兰猎场啊。你会不会骑马?”

“会!”镜落肯定地点点头,又凑上去悄声道,“那个,骑累了能不能换坐车啊?”

“呵呵,那么现在就上车吧。”

她摇头,潇洒地一跃上马,在舆车边试了试缰绳,作了一个手势:“现在就出发吧!我等不及要到围场了!”

镜落的确是学过骑马,也不是那种在马场坐在马上“走马观花”的程度,至少能和胤礼飙飙马,虽然大多时候都是在舆车边乖乖地控制缰绳,但是已经是令爷爷大人感到惊讶的水平了。

“没想到你骑马比郭罗络家的格格还熟练。”命她在车边跟着,从车窗递上一杯参茶,康熙如是笑道。

她压压帽檐,露出半张脸,笑得一脸灿烂,自言自语着:“这个HXH旅游团还真是华丽啊!”

“完全不一样……”白端无语,“那个旅游团太不正常了。”

“啊呀,都是猎人不是麽。”无视掉本质上的区别,她耸耸肩膀,招呼着胤礼,“呐!再跑一回怎么样!”

“好啊!就以最前面的旌旗为界!”胤礼也是年少气盛,毫不退缩,扬鞭跟上,霎时。漫漫路上出现两个风一般的身影,引来几个年长的兄弟举目观看。

胤踱到胤边上,小心地压低声音:“八哥。你看这,是不是十七他……”

“不会。应该不会。”胤静静地打量着驰马彻骋的两人,“只是年纪相仿罢了,老爷子地心意真是越来越难揣测了啊。”

胤不言语,默默地随驾伴行,笼着的袖子里。左手握紧了佛珠,仰头遥望天空,不知把心思飘到何方。镜落终于下马换车了,趴在车上窝在软垫里,不停地叫唤着:“好疼……果然不能骑太长时间的马啊……”

“缓一缓就好了。”康熙笑着放下书卷,“你再熬一熬,马上就到了。”

她挑开帘子,眺望着远处层层叠叠青翠地山峦,道:“真是期待啊。”

一到达“基地”。镜落又重新活跃起来,还没在帐篷里待上几分钟,就罩上披风跑了出去。这边满是来来往往的人忙着搭帐篷。张罗器具,她要找地正主却消失了踪影。

“胤!”抓住一个。她匆匆跑上来。“怎么就你一个?”

小正太也是正要往哪里去的样子,说道:“十七哥在和蒙古壮士打库布呢!姐姐你和我去看看吧!听说那个蒙古壮士可厉害呢。几乎打遍草原无敌手。”

“好歹你是弟弟,也不要说这么丧气的话啊。”她说着便跟着他跑向那片乌压压的人群,“到底是无敌还是不敌都很难说呢。”

但是对于胤礼来说,的确应该是“不敌”,那个蒙古青年地肌肉像是群山一样层层堆砌,单是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