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给骗了!艹!”
“嘘……”,吴悠悠示意他收声,指了指远处。
二爷转头一看,只见那女人提着包袱,又回来了。
这一次,她没直接去马家祖坟,而是来到了河堤上。
二爷赶紧闭嘴了。
女人速度快,身形闪了几闪,窜上了不远处的一棵树,警觉地看向了马家祖坟。她怀疑那里有人,但是却什么都看不到,所以她也来到了河堤上,想居高临下的看清楚。
二爷看了看吴悠悠。
吴悠悠很平静,他指了指远处的村口,示意二爷看那边。
二爷转头一看,只见一个女人走出了村子,缓缓的向这边走了过来。
女人?!
二爷擦了擦眼睛,仔细看那女人。
离得太远,天又黑,根本看不清楚她的模样,只能看出这女人行动有些迟缓,似乎很胖似的,走的很慢。
远处树上的老黄皮子也看到了女人,她犹豫了一下,敏捷的从树上下来,嗖的一声冲进了马家祖坟,跳到墓碑上,蹲了下来。
二爷看看吴悠悠,小声问,“那个女人,就是那个鬼?”
吴悠悠点了点头。
二爷下意识的握紧了宝剑,嘴角一笑,“马勒戈壁的,可算来了……”
女人走的很慢,走了足足十几分钟,这才走进了马家祖坟。
来到墓碑前,她停下了脚步,抬起头,看向了老黄皮子。
爷俩这时看清楚了,女人很年轻,脸上蒙着一条纱巾,看不清五官样貌,但她的肚子很大,明显是怀孕了,且月份不小了。
这是个孕妇!
二爷心头一凛,再次看向了吴悠悠。
吴悠悠明白二爷的意思,鬼一般不敢靠近孕妇,不然会魂飞魄散。而这个鬼不但不怕孕妇,反而还附到了孕妇的身上,那这鬼的凶猛,可想而知……
二爷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手心不由得冒汗了。
吴悠悠却并不惊慌,他此刻的注意力,全在那女人和黄皮子身上了。
黄皮子见女人来了,跳下墓碑,走到女人面前跪下,双手捧着包袱,献到了女人面前。
女人眼神很冷,伸手解开了包袱。
顿时,一股更刺鼻,更恶心的味道弥漫开来。
吴悠悠一皱眉,下意识的捂住了嘴。
月光下,女人从包袱内拿起了马志国的心脏,吃了起来。
她吃的津津有味,吃的满嘴是血,咔哧咔哧的嚼着,一边嚼,一边盯着老黄皮子。
老黄皮子跪在地上,捧着包袱,身子不住的哆嗦。
女人吃完了心脏,接着又拿起了马志国的肝脏,继续吃了起来。
内脏上的血本来已经干涸了,但是被女人这么一嚼,里面那些尚未凝固的血随即溅了出来,顺着女人的胳膊,滴到了地上。
吴悠悠实在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吐了。
这一声不要紧,女人猛地看向了这边,接着如旋风一般,转身向村里跑去。
老黄皮子匆忙的收起了包袱。
二爷见状,一声大吼,从树上跳下,刷的一声抽出七星宝剑,冲下河堤,冲进了马家祖坟。
吴悠悠吐了几口,吃力的从树上下来,扶着树干又吐了。
此时的二爷已经冲进了马家祖坟,挥舞着七星宝剑,想去追那女人。
老黄皮子一声怪叫,放出一个臭屁,嗖的一声化作黄烟逃走了。
冲天的恶臭瞬间弥漫开来。
二爷被熏的身子一晃,差点倒下,赶紧捂住了鼻子。
再看女人和黄皮子,全都不见了。
二爷气的一跺脚,强忍着恶臭,转身回到了河堤上。
刚一上来,一股风扑面而来,将他吹得一个趔趄,滚下了河堤。
狂风呼啸而起,卷起了漫天的烟尘。
老坟圈子内的雾气被一扫而空,那些冲天的恶臭,也随即四散了。
二爷滚到了下面的乱草中,他蜷缩着身子,等了好一会,风这才停了。
此时的二爷,已经成了一个土人了。
他站起来,咳嗽着拍了拍身上的土,再次回到了河堤上。
吴悠悠坐在树下,靠着树干,正在喘息。
见二爷上来了,他扶着树干站起来,有些惭愧,“二爷爷,对不起……”
二爷一笑,走过来,一拍他肩膀,“你这小子!”
吴悠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先回去吧。”
“好!”二爷说。
爷俩走下河堤,穿过马家祖坟,向村里走去。
12 血手
此时的马家大宅外,马家的人们正在小声议论着。
刚才那恶臭和狂风,也波及到了村里,这些人全都慌了神了。
“刚才那到底怎么回事啊?”
“这你还看不出来?肯定是二爷和那黄皮子斗法了呀!”“那谁赢了?”
“还用问?肯定是二爷呀!你看刚才那风!”
“放屁,那风是二爷吹得么?那是吴家的小少爷作法了!……哎你们说,二爷在里面开坛,却让小少爷作法,是不是二爷……”
“别胡说!当心二爷听到,用雷劈死你……”
……
马子清听着人们的议论,内心焦躁不已,他转身走到大门前,耳朵贴门,仔细听里面的动静,却什么都听不到,似乎里面根本就没有人。
他忍不住喊了一声,“二爷,什么情况啊?”
马志龙一把将他拉了回来,低声训斥他,“你喊什么?!”
“三叔,里面没动静”,冯子清说。
“你懂什么?!”,马志龙瞪他,“二爷在作法,你这么喊,惊着他老人家怎么办?!”
“三叔,我……”
“给我闭嘴!你们也都给我闭嘴!”
马志龙一指那些小声议论的人们,“再敢瞎议论,我抽你们!”
那些人见族长发话,顿时安静了下来,谁也不敢议论了。
马志龙转过来吩咐马子清,“一边等着去!”
马子清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马志龙自己守住了门口,再次强调,“谁也不许瞎议论!”
人们互相看了看,都不敢说话了。
这时,院子里传来了人落地的声音。
噗通一声!
马志龙心里一颤,下意识的用耳朵贴住了大门……
这声音是二爷落地造成的。
毕竟是六十多岁的人了,体力有些不支了,从墙上往下跳的时候,脚下没站稳,摔了个屁墩儿。
二爷硬气,没出声,但是外面的人还是听到了。
吴悠悠见二爷摔倒了,赶紧过来扶起他,小声问,“您没事吧?”
“没事”,二爷拍拍屁股,绕过孙子,来到了法坛前。
吴悠悠见他没事,这才放心了,跟着来到了他身边。
二爷重新拿了黄纸,走进堂屋,在马志国的棺材内左三圈,右三圈,转身回来放到案上,提笔蘸朱砂,重新画了一道寻灵符。画好之后,他拿起符,掐决念咒,点燃了符,往空中一抛,接着敏捷的捏住残符,扔进了碗中……
残符很快熄灭了。
爷俩凑过来一看,只见那老黄皮子已经逃出了东林寺村,躲到了运河对岸的朱家老坟圈子里去了。
“现在开了河了,这附近的村子没有船”,二爷看着吴悠悠,“方圆几十里,只有南河镇有桥,现在去追,只能先回去,然后从北河堤绕到朱家老坟圈子。”
吴悠悠算了算,“得六十多公里……”
“对”,二爷说,“等追过去,估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