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1 / 1)

少年风水师 听澜本尊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旗袍,退回到郭辰珺身边,握住了她的手。

纸旗袍缓缓地站起来,飘进了阵法中,瞬间,她身上的纸旗袍不见了,变成了一个衣着讲究的华丽少妇。她依然是穿着一身旗袍,梳着民国时流行的发式,双眉如黛,杏眼翘鼻,唇红齿白,眉宇间透着一股淡淡的忧郁。

我俩不禁一愣,感情这纸旗袍生前,还真是个美女。

她看看自己身上,欣喜异常,赶紧转身招呼其他鬼,“你们快来,快来啊……”

厉鬼们听到她的话,赶紧起身,争先恐后的飘进了阵法中,一个接一个的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这下我们看清楚了,他们真的是一个戏班,有男有女,加在一起差不多二十多个人,基本都是年轻人。他们恢复过来之后,都开心得不得了,一个个拉着纸旗袍的手,兴奋的直流眼泪。

“孟老板,我能说话了!”

“孟老板,我也能说话了!”

……

给我们引路的那个女鬼,此时也变回了生前的模样,她是一个非常秀气的少女,也是一身旗袍。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兴奋对纸旗袍说,“师姐,我能说话了,我又变成人模样了……”

纸旗袍哭了,接着少女也哭了,整个戏班的鬼都哭了。

我和郭辰珺默默的看着他们,心里不由得一阵感慨。

浮生红尘醉梦死,寂静山村鬼夜哭。

这个世界从来不是单独一面的,只是有缘明白这些的人,太少了。

我把郭辰珺揽进怀里,她轻轻地抱住了我。

看来这个事,得换个思路解决了。

21 孟小岩

厉鬼们哭了很久,这才慢慢平静了下来。

纸旗袍领着他们,再次给我们跪下了。

“谢谢大师!”她感激地说。

“谢谢大师!”众鬼齐声说。

我松开郭辰珺,拉住她的手,“不用客气,你们起来吧。”

纸旗袍带着众鬼这才站起来。

我看看纸旗袍,问她,“我该怎么称呼你?”

“我叫孟小岩”,她说,“生于民国二年,是个唱戏的。他们和我是一个戏班的,都是我的师兄弟。”

“哦……”,我点点头,“你们为什么会死在这里?又为什么要害顾晓彤?”

孟小岩沉默片刻,叹了口气,“我并不想害人,这件事情说来话长,还请大师听我将此中原委,细细道来……”

我点点头,“好。”

“她怎么变得这么和气了?”郭辰珺小声问我。

“阵法暂时平和了她的怨气”,我小声说,“怨气散了,她自然就恢复生前的秉性了。”

她轻轻舒了口气,“懂了……”

我看看孟小岩,“孟老板,请吧。”

孟小岩轻轻叹了口气,“我本是上京人士,自小父母双亡,幸得一道人收养,救下了我的性命。我师父虽是道门中人,但生性好赌,又吸食大烟,不过四十出头,便一命呜呼了。临终之际,他将我托付给了一位挚友,但那个人在埋葬了我师父之后,第二天就把我卖入了戏班,带着卖我所得的十块大洋,不知去处了……”

我明白了,“难怪你懂得生魂夺舍法,原来是跟你师父学的。”

孟小岩点了点头,继续说,“我在戏班坐科七年,十九岁登台唱戏,很快就小有名气了。二十三岁我脱离戏班,带着一众师兄弟组建了自己的戏班,离开上京,去了金陵。在那里,我成角儿了……”

她身后的少女低下头,暗自垂泪,仿佛是在追忆往昔。

孟小岩苦涩的一笑,“我那时红了,真的红了,可是谁也没料到,这好年景竟然如此之短。不久之后,日寇犯境,天下大乱,金陵城人心惶惶。那时有个人看上了我,他要带我进川以避贼寇。”

她看看身后的众鬼,“我舍不得我的师兄弟们,就对他说,我可以跟他走,但我的师兄弟,必须一起同行。”

少女流着泪给她跪下了,“师姐……”

其他鬼也跟着跪下了,一个个泪流满面,“孟老板,是我们把您连累了……”

孟小岩释然的一笑,“别哭了,当着大师和郭家少爷,让人家笑话。”

“我们知道您心里委屈,您是为了我们,才委身与冯参议的”,少女哭着说,“要不是因为我们,冯参议不会把您丢在宁州,你要不是为了保护我们,也不会被孙家人害死。师姐,是我们害了您哪……”

众鬼掩面而泣。

孟小岩扶起少女,接着柔声对众人说,“都起来吧,不许哭了,这是我的命,不怪你们。”

她越这么说,众鬼心里越难受,哭的更厉害了。

他们死的都很冤,但孟小岩更冤,而且她死得最惨,所以他们都觉得自己对不起孟老板。这些情绪,已经压抑了他们八十多年,现在好不容易能说话了,自然也就释放出来了。

孟小岩见劝不住他们,一声长叹,泪流双行。

我忍不住问,“孟老板,你们后来到底遇上了什么事?你们到底是被什么人害死,然后葬在这里的?”

孟小岩轻轻拭去脸上的泪水,平静了一下情绪,“我们离开金陵后,先向南行,然后西行,准备入川。到了宁州之后,遇上了飞机轰炸,那个男人说带着戏班是个拖累,说拿出一笔遣散费,让我把戏班遣散了,独自跟他进川。我不答应,他一气之下,就丢下我们,自己上了国府派来的飞机,飞走了。”

她含着眼泪,深深地吸了口气,“他走了之后,我就带着戏班南行,想去昆城投奔我一个师兄。飞机炸断了铁路,公路也不安全,所以我们只能走山路了。那天夜里,我们经过这里的时候,被这里的山民劫住了。我跟他们说,钱我们可以不要,都给他们,只求给我们留点粮食,放我们走。可是那些山民根本不听,他们把我们劫进了村子里,让我们听候发落。”

她擦擦眼泪,看着我,“这个村子叫孙家寨,全村的人都姓孙,他们的族长叫孙金发,他们都叫他二爷。这个孙金发是个色鬼,他见到我之后,就动了色心,跟我说,只要我们给他们唱三天戏,然后我陪他三天,他不但不会为难我们,还会派人护送我们去昆城。我开始不答应,他就命人打我们的人,还不给我们饭吃,不给我们水喝。这么僵持了两天,我没办法,只好答应了……”

她伤心的看着我们,泪如泉涌,“那天晚上,我就被他……被他糟蹋了……”

我听得心里一紧。

郭辰珺一阵不忍,轻轻的叹了口气。

孟小岩身后的众鬼,泣不成声。

沉默良久之后,我深吸一口气,问她,“那……后来呢?”

“后来,我们给他们唱了三天戏……”,孟小岩伤心的说,“可是这个孙金发言而无信,不但反悔不放我们走,还在一天夜里,强暴了我师妹如月,而那些村民们也变成了禽兽,想要糟蹋戏班里其他的女人。眼见戏班里的女人被人侮辱,男人们岂能袖手旁观,他们与村民大打出手,可毕竟寡不敌众,被那些人打翻在地,那些人就在他们的面前,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