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褪去了。
我显出身形,来到她身边,拉起她的手,看她的虎口。
她的手依然在抖,伤口依然在流血。
“疼么?”我问她。
她轻轻出了口气,看我一眼,摇头,“不疼。”
“要多久才能愈合?”
“不用太久,一会就好了。”
“那就好”,我冲她一笑,“咱们回去。”
“嗯”,她点点头。
我转身看了一眼地上的中岛雄,拉着阿步走出神社,身形一闪,回到了停车楼内。
那个姑娘已经走了。
我俩互相看了看,走到车前,开门上车,驶出了停车楼。
中岛雄解决了,可以回去休息了。
从七九八出来后,阿步看了看自己的手,血已经止住,伤口开始愈合了。
“好些了么?”我问。
“没事了”,她说,“一会就好了。”
我松了口气,赞许的看看她,“你很棒!”
她神情很淡,“如果不是你破开他的魂甲,我不是他的对手,真正了不起的,是你。”
“我只做了这一件事而已”,我说,“剩下的,都是你做的。”
“我也只是做了一件事”,她也说,“其余的,都是你做的。”
我看她一眼。
她也正看着我。
我俩互相看了一会,都笑了。
“要不要去吃宵夜?”我问她。
“我不饿”,她说,“如果你饿的话,我陪你去。”
“那就不去了”,我一笑,“跑了一天了,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嗯!”她点点头。
接着,她想起个问题。
“中岛雄可以变成黑狼”,她不解的看着我,“这是炼魂门的秘术么?”
“对”,我点头,“这是炼魂门的幻形术。”
“伊和山鬼,也会这种法术么?”她问。
“不”,我摇头,“伊和山鬼修炼的是炼魂门的幻术。”
“幻术?”她一皱眉。
“对”,我看她一眼,“炼魂门的邪术分为四大类,幻术,魂界,咒术和灵术。马进堂修炼的是灵术,中岛雄和伊和山鬼修炼的,都属于幻术。”
“就是说,幻形术也是幻术的一种?”她问。
“对!”我说。
“那他们两个人的幻术,有什么不同么?”她问。
“很不同”,我说,“两者虽然都是幻术,但却各有所长,完全是两种思路。”
“能具体说说么?”她很认真。
“中岛雄和伊和山鬼,是在同一年先后被杨道一收入炼魂门的”,我说,“但是两个人的情况不一样,所以修炼的方向也不尽相同。中岛雄认为,兵不在多,在精,所谓千招绝不如一招精,所以他专心修炼幻形术,也就是把炼魂修炼来的力量,融合阴气,将自己幻化成动物或者神灵。他觉得黑狼神秘,勇猛,凶残,是夜之王者,所以他就把自己幻化成了一只巨大的黑狼,以此来将自己的力量发挥到极致。”
我看看她,“就比如刚才,开始你们用刀打,基本是平分秋色,但他变成黑狼之后,他的力量就发挥到了极致,你就挡不住他了。”
“是这样”,她点点头,接着问,“那伊和山鬼呢?”
23 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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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和山鬼的想法,和中岛雄正好是相反的”,我说,“他秉承兵不厌诈的思想,认为兵者,诡道也,讲究的就是个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所以,他修炼的幻术是以幻象为主的。”
“幻象?”她一皱眉。
“对”,我轻轻出了口气,“幻象是最容易迷惑人的,很容易把人困住。所以他的打法是,用幻象困住,迷惑住对手,然后自己潜藏在幻象中,寻找对手的弱点,寻机攻击。这倒很像他的名字,伊和山鬼,他就是一个专门偷袭的恶鬼。”
她略一沉思,问我,“那我们怎么对付他?”
“这种幻象很难对付”,我说,“之前我和可儿曾经办过一个事,对方用的是相似的幻术,我们差点吃了大亏。后来反应过来之后,我们使用阵法,好不容易才反败为胜的。”
“也就是说,我们也要用阵法?”她问。
“现在不好说”,我说,“只能到时候见机行事。”
她静静的看了我一会,“你早就心里有数了,你是不想说出来。”
我看她一眼,平静的笑了。
她也笑了。
“明天什么情况,我也不好说”,我看着前面的路,“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伊和山鬼,活不过明晚了。”
她没说话,点了点头。
沉默了一会之后,她问我,“马进堂修炼灵术,中岛雄和伊和山鬼修炼幻术,还有一个安娜,她修炼的是什么?”
“咒术”,我说。
“是因为她天生就有诅咒之力么?”她问。
“对!”我点头,“人最可怕的,不是后天的努力,而是先后天的结合。安娜威廉姆斯生来就有诅咒的力量,这样的人修炼咒术,其威力是非常可怕的。”
“所以,这四个人中,她是最厉害的?”她看着我。
“也不能那么说”,我说,“这四个人各有所长,都很厉害。不过在绝对实力面前,他们术就是再强,也无力回天了。”
“你说得对”,她表示赞同,“咒术只能对境界和修为低于自己的人使用,面对修为很高的人,就难以发挥威力了。”
“你说得对”,我说,“咒术的威力,是由境界的落差决定的。所以还是那句话,不用担心,到时候见机行事。”
“嗯!”她顿了顿,补充道,“我不会再冲动了。”
我点点头,“好!”
她没在说什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伤口,愈合了。
回到酒店后,我们上楼互道晚安,各自回房了。
第二天,我又睡到了上午九点多。
然后,又被她的敲门声唤醒了。
我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坐起来,说了一声,“稍等!”
她没说话,轻轻出了口气。
我又打了个哈欠,起身下床,穿好衣服,来到门口,打开了门。
“我妈妈病了”,她说。
“病了?”我一愣。
她点了点头。
我略一沉思,“进来说。”
我把她让进屋,关上门,来到她身边,“什么情况?”
“她昨晚突然心痛难忍,吐了很多血,晕过去了”,她说,“她说当时她其实已经灵魂离体了,飘出了门外,但却看到了鬼天王尊。鬼天王尊将她带回房间内,让她回到了身体内,这才保住了性命。所以她醒过来之后,就给我打电话了。”
我顿时明白。“是安娜的诅咒”,我说。
“我也觉得是”,她说,“可她为什么要诅咒我妈妈?”
“昨晚中岛雄临死前,看出了你是安倍家的阴阳师”,我说,“他那句话不是冲你说的,他是在告诉伊和山鬼和安娜威廉姆斯,让他们做好准备。”
“告诉他们?”她不解,“怎么告诉的?”
我懊悔的拍了一下额头,“哎,当时太大意了,没留心。他喝茶的桌子后面,有一个摄像头,昨晚的情况,伊和山鬼和安娜都看到了”
阿步明白了,“他们听到了安倍家,所以安娜就诅咒了安倍家的人,诅咒了我妈妈?”
“你妈妈是安倍家最负盛名的阴阳师”,我说,“所以,安娜就对她下了诅咒,因为她觉得,昨晚那个女孩,一定是安倍家的。”
她叹了口气,自责的说,“是我连累了妈妈”
“这不怪你,是我大意了”,我说,“你别急,咱们马上去樱花国,我去把那个诅咒解开。”
“能解开么?”她担心的问。
“能!”我自信的说。
她这才松了口气,点点头,“嗯!”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