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了。
“我理解你的心情”,我看着她,“其实刚才吃饭的时候,我也这么想过,可是我担心,怕自己忍不住会杀了他。”
她看我一眼,“他今晚一定会害人的。”
我没说话,转头看向窗外,轻轻的出了口气。
“其实你也想去”,她看着我,“你也不想让他伤害别人。”
我沉思片刻,看看她,“不到时辰,别杀他,我们互相提醒。”
“嗯”,她点点头。
我站起来,“走吧!”
她跟着站起来,“好!”
我俩走出饭店,来到了外面。
外面人很多,后海开始热闹起来了。
我拉住她的手,走进熙熙人流,瞬间来到了雪域高原上。
上京已经是晚上了。
但这里,俨然还是下午,天依然是亮的。
周围全是帐篷。
阿步的头发,眉毛和长长的眼睫毛上瞬间挂上了霜,变成白色的了。
她赶紧掐指诀,默念密火咒,双眸瞬间如火焰一般明亮了,身上也冒起了淡淡的白气。
睫毛上的霜,很快不见了。
她轻轻出了口气,冲我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了。
我点点头,拉住她的手,默念藏形咒,瞬间隐住了身形。
接着,我四下看了看,身形一闪,来到了营地的另一端。
这边紧挨着公路。
公路边上,一个男人正在逗一个年轻女孩,俩人聊的特别开心。女孩看样子二十五六岁,长得挺漂亮,身材也不错,透过羽绒服,能依稀看到她优美的腰背线。
男人五十多岁,很黑,尖嘴猴腮,一双贼眼不住的放光,一边逗笑,一边不住的在女孩的胸脯和屁股上来回打量。他身上有一股很凌厉的气场,隐隐的透出了青黑之气,眉心一团红光,时强时弱,若隐若现。他就是马进堂。
离得近了,俩人的对话也就听得清楚了。
“你到底多大了?”女孩问。
“二十五啊”,马进堂说,“不是跟你说了么?”
“不信!你说你五十二还差不多……”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别看我长得老,今年真的二十五,还处男呢……”
女孩扑哧一声笑了,“哈哈哈,你放屁!要不要脸啊你?”
“你说对了,我就是放屁”,马进堂一脸贱样,“你想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给你放一个!”
“滚!”
“滚什么?要是床单我可以滚!”
“哈哈哈,真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
“我要脸干嘛?我要的是你……”
“哈哈哈……”
女孩虽然嘴上骂,心里却很受用,一边鄙视着面前的男人,一边享受着他的挑逗和轻薄。
阿步一皱眉,下意识的看了看我。
她有点听不下去了。
我很平静,示意她别急,咱们是来弄死他的,让他再嘚瑟会吧。
阿步看动了我的意思,默默的点了点头。
我们继续看。
马进堂见女孩笑的前仰后合的,趁机凑到女孩身边,试图拉她的手。
女孩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笑着打开他的手,“别闹,我男朋友练跆拳道的,打死你!”
“你放屁!”
“你!”女孩一皱眉,“你说谁?”
“说你”,马进堂说,“那是你男朋友么?不过是为了进藏,临时拼凑的旅友。他包你吃喝玩,你陪他睡,这也算男朋友?”
“是啊,那又怎么样?”女孩满不在乎,“临时男友也是男友,怎么了?”
马进堂笑了,笑的很贱。
“我比他强的”,他压低声音,“晚上试试?”
“滚!”女孩说。
“行!那我当你答应了啊”,马进堂笑了,“酒我已经准备好了,晚上你过来。”
“过你妈比!”女孩甩下一句,转身走了。
马进堂并不生气,他抹了抹嘴角,色色的笑了。
他找到猎物了。
女孩走出没多远,一个高大的年轻男人快步走了过来。
“兔兔,你干嘛呢?”他问女孩。
“没什么,跟那大叔聊了几句,他特逗”,女孩一指马进堂。
男人戒备的看了一眼马进堂,眼神很冷。
马进堂掏出一支烟,不慌不忙的点着了,冲男人笑了笑。
那笑容,很有挑衅的意味。
男人搂住女孩,“走,就等你了,喝酒去!”
“好!”女孩挽住男人的胳膊,回头看了一眼马进堂。
马进堂冲她一笑,笑的还是那么贱。
女孩白他一眼,得意地跟男人走了。
她不知道,在她转头的刹那,马进堂不笑了。
他猛吸了一口烟,呼的一声吐了出去。
烟雾化作一个黑色鬼头,追上去,扑到了男人身上。
男人打了个冷颤,“我艹……”
“怎么啦你?”女孩问。
男人晃了晃头,回过神来,看看女孩,“没事,走吧……”
女孩也没多心。
俩人向远处的一顶帐篷走去。
马进堂色眯眯的看着女孩,使劲吸了口烟,诡异的笑了。
06 你疯了
抽完烟,他掐灭了烟头,转身向另一个帐篷走去。
我俩随即跟了上去。
走进帐篷,马进堂简单收拾了一下,展开睡袋,在上面盘坐好,双手一分,灵魂瞬间出窍,化作一道影子飞走了。
我们看的很清楚,他飞到刚才那对男女进入的红色帐篷前,钻了进去。
与此同时,一股淡淡的黑气迅速笼罩住了他的帐篷。
我身形一闪,退到了百余米开外。
那些黑气落地,化作一个个眼冒红光的黑影,警觉地四下看了看,消失了。
这些都是马进堂的护法,它们会在他灵魂出窍的时候,守住他的肉身。
我看看阿步,“走,去看看。”
阿步点点头。
我们身形一闪,来到了那顶红色帐篷内。
这是一顶很大的帐篷,三男两女围坐在一起,正在喝酒,吃烤肉。营地没有电,他们就用户外电源接了一个电烤炉,边吃边聊,特别的开心。
他们没人注意到,刚才进来的那个男人,笑容已经明显不一样了。他搂着那个兔兔,一边笑着看其他人聊天,一边有意无意的在兔兔的胸脯上捏抓。兔兔并一边烤肉,一边跟那些人说笑,压根就不在意。
我和阿步互相看了看,都有些尴尬。
他们对面的那三个人却并不尴尬,彼此会心一笑,早已司空见惯了。
出来是干嘛的?不就是为了玩的?
这些人,才不会委屈自己。
“哎,华子!别他妈捏了!一会回你们帐篷再捏!”一个男人端起杯子,“来,走一个!”
马进堂正专心揩油,没反应过来男人是在喊他。
“哎,你他妈傻啦?”男人踹他一脚,“我他妈跟你说话呢!”
马进堂一皱眉,“你干嘛?”
“你说干嘛?”男人见他变脸,有些不高兴,“我他妈敬你酒呢!”
马进堂看他一眼,换上了一副笑脸,端起杯子,“干!”
他和男人碰了一下杯,一口气干了。
“哎呦,华子这么是怎么了?”对面的女孩打趣道,“平时喝酒可没这么痛快,今天怎么也爷们儿起来了?”
马进堂瞥了她一眼,暧昧的一笑,“要不要试试?”
女孩也不示弱,“来啊!谁怕谁!”
她拿过酒瓶,倒了一杯烧酒,端起来,“来!”
她身边的男人笑了,以为就是开玩笑,没多想,也没在意。
马进堂看她一眼,倒上酒,和女孩碰了一下杯。
女孩一口干了。
兔兔瞥了马进堂一眼。
马进堂盯着女孩,玩味的一笑,把酒喝到嘴里,接着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