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身一让,“少爷,库房在那边,请!”
“请!”我说。
凤古斋只是店面,库房在太古楼市场后面的小区里,房子是宋天河租的,一共了两套,两百多平米。
来到库房,他拿出钥匙打开门,把我们请了进去。
进门之后,我们闻到一股刺鼻的烟味,一看就是刚有东西烧着了。
一个长发女孩听到开门声,从卧室出来,“黑哥!飞哥!可儿!”
她认识赵土豪和可儿。
可儿也跟她打招呼,“许姐!”
宋天河给我介绍,“她叫许捷,是我的助手。”
接着他对许捷说,“这是我们家少爷!”
许捷赶紧跟我问好,“少爷您好,我叫许捷!”
“你好”,我说,“麒麟在哪?”
“在屋里”,她闪身一让,“少爷请!”
我们走进屋子,一看里面还有两个女孩,一人守着一个箱子,还有一个箱子是许捷的。
“这位咱们家少爷,都叫人啊!”许捷说。
两个女孩赶紧给我鞠躬,“少爷!”
我清了清嗓子,吩咐宋天河,“把箱子都打开。”
“好!”宋天河指挥女孩们,“打开箱子!”
三个箱子依次打开,里面的麒麟露出了真容。
我从许捷守护的铜麒麟开始,一个个拿出来,仔细的检查起来。这些麒麟造型各不相同,是宋天河从整个市场上调来的。我并不在意它们的造型,我只看它们的形制是否能用来布阵。
“着火的时候,这些麒麟很多都被烧了”,许捷说,“我们刚才全部清洁了一遍,火烧的痕迹多少还是有一些的,您看,比如这里……”她指着我手中麒麟的脖子处给我看,那里明显有一块痕迹。
“不碍事”,我淡淡的说了一句,放下麒麟,继续检查下一个。
四十个麒麟,我用了二十多分钟,这才检查完,结果就是,只有十二只可以用,其它的都不行。
“除了这十二尊,其他的都不合要求”,我接过许捷递过来的热毛巾,边擦手边说。
“不会吧……”,宋天河惊诧不已,拿起一只麒麟看了看,问我,“少爷,这麒麟的材质还有品相不说是上等,也算中等偏上了,怎么就不能用呢?”
“从工艺品角度来说,的确是好东西”,我把毛巾还给许捷,“但是用来布阵,根本不行。”
“您能说说为什么么?”宋天河不解。
“用来布阵的,第一必须是麒麟,第二,必须符合形制”,我接过他手里那只麒麟,“就比如说这只,它的头是镇墓辟邪,屁股却是貔貅,而且还有四个翅膀。造型是好看,可它不是麒麟,而是怪兽。”
我放下麒麟,又拿起一只,“你们再看这只,它是麒麟,可是口中有断齿,前左蹄,后右蹄却各有一个断趾。这个麒麟用的是蜡模精坯,不存在铸造的技术问题,所以这断齿断趾,纯属是坯子出了问题。这在工艺上不叫问题,但用在风水上,这叫先天不足。这样的麒麟煞气不够重,进了阵法,只能滥竽充数,用来镇宅没问题,可用来办要紧事,根本不行!”
“原来是这样……”,宋天河恍然大悟,感慨不已,“长见识了,真的长见识了!”
我把麒麟交给许捷,接着走到一个女孩面前,继续检查她守护的石麒麟。
老赵心里没底,来到我身边,小声问,“少爷,既然铜的不够了,那看这石头的还有用么?”
“有用”,我拿起一个麒麟,仔细看了看,放到了一边。
老赵不敢多问,转身看宋天河。
宋天河明白他的意思,“我马上联系外地的朋友,让他们连夜把能找到的所有麒麟都发过来。”
“行!”老赵松了口气,“你放心,这些麒麟我都接着,包括那些烧了的,该多少钱就多少钱!”
“咱俩就不用说这话了”,宋天河说,“只要你没事,这麒麟,算我的!”
“黑哥就是够意思!”可儿一挑大拇指。
宋天河一笑,“你飞哥帮我挡过刀,我们哥俩儿,那可是过命的交情,这点事不算什么。”
看来赵土豪还是有真朋友的。
赵飞拍拍他肩膀,“兄弟,都记心里了,不过这钱,我必须自己出,你给我把事办漂亮,就是对哥们儿尽心了。”
宋天河点点头,接着小心翼翼的问我,“少爷,这些石头麒麟怎么样?”
我正看着一个麒麟出神,他这一问,我看他一眼,把麒麟放下了。
“怎么了?”赵土豪赶紧问,“都不行?”
“不用调货了”,我打定了主意,“换一种方法布阵!”
19 她真的来了
赵土豪一愣,“换一种?怎么操作?”
我转身走到第三个女孩面前,“打开。”
“好的少爷”,女孩麻利的打开箱子,“四十个水晶麒麟,都在这!”
我拿起一只麒麟,仔细看了看,晶莹剔透,非常的漂亮。看了一会,我放到一边,继续看其它的,一个接一个,可以用的交给可儿,不能用的交给许捷。
这一次我看的特别细致,足足用了一个小时。
这时,我的头开始疼了。
我强忍着头疼,看了看可儿这边,一共五只麒麟。
“每一只都用红布包好,放到包里,千万不能磕碰”,我看看赵土豪,“咱们路上说。”
“好!”赵土豪转身吩咐许捷,“快!”
“好的飞哥!”
许捷和可儿一起动手,俩女孩都很细心,很快把麒麟装好了。
我们带着麒麟离开库房,下楼上车,离开了小区。
此时的我,头疼欲裂,痛不欲生,浑身直冒冷汗,但我强忍着,愣是没发一声。开口气散,就是再疼我也得忍着,我要用自己的毅力,硬扛过这一波去。
我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调动丹田气,开始疗伤。
以内气修符,伤中丹田,以神修符,伤上丹田。最简单也是最基础的方法,就是调动下丹田之气,上行补气,化气补神。前些天在唐家祖坟,我头疼难忍时用过这种办法,还是有效果的。
这一次,我仍然依法炮制。
二十多分钟的时间,我身上的衣服都潮湿了,出了一身的冷汗。期间赵土豪和可儿跟我说话,我能听到他们的声音,但他们说了什么,我一句都没听到。
好在我的头疼,慢慢的减轻了。
又过了十几分钟,我轻轻的舒了口气,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少爷,您没事了吧?”老赵赶紧问。
“少爷醒了?”可儿也赶紧问,“少爷,还难受么?”
“好多了”,我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看看外面,问他俩,“我们这是去哪?”
“我们在四环上都转了半个点了”,老赵说,“那会我问您阵法的事,您不说话,我一看您闭着眼睛,满头冷汗,我俩就吓坏了。我给我妹打电话,她一听急坏了,说您这是受内伤了,让我们千万别惊扰您。可儿想找个地方停车,您突然说了句,别停,继续开。我俩也不敢多说话,生怕扰了您,所以就在四环上转到了现在。”
他凑过来,仔细看我的脸色,“看您现在好多了,脸色好看些了,可儿,你看是不是?”
“嗯,我看也好多了”,可儿点头,“刚才吓死我们了。”
“刚才是在疗伤,所以不能说话”,我靠在座椅上,“今晚我还得疗伤,给我和可